雖然在接聖旨的時候極力隱忍,可是怒火終究還是得發泄出來了,不然人的理智很可能被摧毀。
多爾袞回到攝政王府的時候,猛的將一路緊握在手中帶回來的聖旨狠狠的甩在地上,拔出置放在屋子裡的利劍瘋狂劈砍屋裡的東西,似要毀滅一切。
憋屈,極度憋屈啊!讓人想要吞噬血肉!
一路跟隨回來的濟哈爾和幾名正白旗侍衛識趣的在門外守衛。
濟哈爾能夠理解攝政王的憤怒和憋屈,可是爲了大清,一向自喻爲王者要天下臣服的攝政王,卻不得不選擇三番兩次對大明低頭,接受大明的羞辱。
大約足足半個時辰,多爾袞纔將心裡的怒火發泄了大半,
重新恢復了理智。
多爾袞平靜的走出屋門,臉上面無表情,好似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走,去工部火器製造局。”多爾袞說完便帶着濟哈爾和幾名正白旗侍衛出了攝政王府,一路來到滿清設立在伊斯法罕城內的大清工部火器製造局。
這一次,雖然倫崮行動失敗,沒能帶回大明的火器技術,還帶來了這麼大的恥辱,但多爾袞並沒有放棄擁有和大明同樣厲害的火器的計劃。
大明的火器實在是太厲害了,厲害到他根本想不出什麼能夠有效剋制的辦法,唯一的剋制辦法便是以火器剋制火器,只有大明的火器沒有了優勢,大清纔能有擊敗大明的可能。
大清工部火器製造局。
多爾袞拿着一顆從戰場上拾取的明軍子彈殼。
子彈殼前部的子彈已經打出去了,尾部有一個小洞口。
除了這些子彈殼外,還有幾顆成品的子彈,此外,多爾袞還弄到了明軍的一支步槍。
畢竟那麼一大片交戰的戰場,他率領的清軍雖然節節敗退,但要在這麼大的戰場當中弄到一些明軍的子彈殼和子彈以及戰死明軍士兵遺棄的步槍,還是不難做到的。
“研究出了什麼沒有?”多爾袞面無表情的盯着製造局主事問道。
這個製造局主事其實便是滿人西遷的時候,特意帶來的漢人工匠之一,從皇太極時代開始,此人便一直在滿清的火器製造局裡面幫着滿清製造火器,極得多爾袞重視。
“回攝政王,從明軍槍支的構造,以及子彈的構造,可以看出,明軍火器的奧秘在塞住子彈殼底部小孔的東西,撞針撞擊小孔的物質,從而擊發了裝在子彈殼裡面的火藥,射出子彈。”這名漢人工匠分析說道。
多爾袞點了點頭,事實上,他甚至親自擊發過一顆子彈,打穿了一根木樁。
當時多爾袞就被駭得眼角直跳,因爲親自使用過明軍的槍,他才知道,原來明軍的槍已經厲害到了這個程度,比當初的燧發槍不知道強上多少倍。
“可否已經知道那究竟是何種物質?”多爾袞再次問道,
這纔是最關鍵了,只要弄清楚了那究竟是什麼物質,那麼大清就有可能仿製出和大明一樣的槍支,甚至大明當前的大炮也能仿製出。
雖然大明炮營陣地防守嚴密,大軍難以殺進去,見不到大明大炮的構造,以及使用炮彈的模樣,但不難猜測,大明大炮所用的炮彈必然也是通過和子彈一樣的物質擊發的,關鍵還在於那種物質。
如今直接竊取大明火器技術是行不通了,只能在這個神秘物質上下手。
漢人工匠搖了搖頭:“回攝政王,這種物質可以完美的封住子彈底部不讓火藥漏出來,甚至連水都不可能滲溼裡面呃火藥,哪怕大雨當中也能擊發,聞所未聞,小人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未聽說過這種物質,更認不出是何物,還請攝政王降罪!”
事實上,他們已經研究了一年多了,可是依舊沒有半點頭緒。
多爾袞失望了,其實要不是工部遲遲無法研究成果,他當初也不會想着派倫崮去冒險佈局,意圖盜取大明火器技術,白白讓倫崮身死南京城,害他不僅失去一員大將,還帶來了大明這麼大的羞辱和逼迫。
“廢物!研究不出來,本王要你們何用!”多爾袞怒道。
“請攝政王降罪!”一羣漢人工匠全部跪了下來。
多爾袞鐵青着臉,但他還是很快甩了甩袖口,隱忍着怒火,沒有真個怪罪下去。
無法,這些漢人是製造局裡面最精通火器的了,大清的火器製造和研發全部都要靠着他們,真要是殺了他們,大清火器局幾乎就等同於廢了。
“加緊研發,若是一直無法研發出來,休怪本王無情!”多爾袞滿含殺機的說了一句後,轉身離去。
這些漢人工匠可不都是自己一個人,爲了很好的掌控他們,多爾袞當初可是把他們的一家老小都帶來了,爲了一家老小的性命,他相信這些漢人工匠也會盡力的。
看着多爾袞離去,一羣漢人工匠嘆息苦笑,他們的一家老小都跟滿清綁在了一起,一輩子只能爲滿清賣命了。
說起來,他們還是很佩服在大明火器局裡面的火器工匠的,先是研發出了燧發槍,後來又研發除了更先進的擊發槍和子彈,而他們除了仿造,根本沒有那個研發的能力。
就算是仿造,此時此刻對着成品他們也無法仿造出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從工部製造局出來,多爾袞又去了一趟滿清皇宮,見了孝莊太后大玉兒,算起來他和孝莊太后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可是真正住在一起的時間卻並不是很多,孝莊太后也遲遲懷不上他的骨肉,或許是根本不想和他生吧。
多爾袞陰鬱着一張臉,見到一身清真女子服裝的孝莊太后,二話不說便將孝莊太后攔腰抱起,走進了寢殿內。
不一會,孝莊太后身上的清真女子服裝便被多爾袞撕碎,露出光潔的身體。
話說已經四十歲的孝莊太后身體卻還如同二十幾歲的女子一般晶瑩誘人。
自從跟着多爾袞皈依了清真,孝莊太后便已經極少能穿滿人自己的服裝了,每次見到孝莊太后這一身清真服裝,矇頭又蒙面,多爾袞便不舒服,或者說他對所有關於清真寺的一切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