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可信嗎?”洪正龍聽了洪樓先說完他的收穫之後,仍然有些不放心,問道。“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他們兩個人都對湯志的所作所爲很不滿,只不過因爲手下的弟都很煥散,要不就是跟隨了湯志一夥,要不就是一心想置身事外,所以一直都只有忍着,現在有這麼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我想他們是不會放過的!”洪樓先滿懷信心的說道。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聽了他的話,洪正龍有些輕蔑地說道。
“呵呵,可是像我這樣的人也不少,說不定還是多數呢!”洪樓先哂笑道,“你答應我的事,可不要反悔啊!”
“呵呵,放心!你手下也有那麼多的弟兄,我們可不想再來一次!”洪正龍笑道,“並且我也沒有必要騙你。眼下得他二人相助,我們就可以先組織一些忠心的下人、家丁,趁着劉將軍攻城,城內守備減弱的時候,打開防衛最弱的城門,迎官兵進城。”
“這個我們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我也是這麼對許成和洪天寶兩人說的,可是眼下城裡這麼靜,而湯志的耳目衆多,只要我們一有風吹草動,怕就會傳入湯志的耳朵裡面,只怕我們無法組織到足夠的人手啊!”洪樓先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個我也有考慮過,你那邊的弟兄基本上不能用,一來一動就會被報與湯志知曉,二來只怕他們也不可靠,要是有什麼省失,只怕我們都要死喪黃泉了。”洪正龍道,“我府裡能夠用的也就一二百,如果能再找兩家,能湊三到五百人,就足夠了!”
“不錯,只要城外攻城激烈,城內必然守備空虛,那時我們行事也就極爲方便了,當然必須讓劉將軍先在城外不遠處埋伏好人馬,只要一座城門失守,湯志他們就會無心守城,到時就只能束手就擒了!”洪樓先道,“不知道你能夠找到那幾家?”
“梅家、劉金吾那幾家吧,你也知道這件事要想保密,就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洪正龍蹙了下眉道。
“嗯,就這麼說定吧,大家都是在拿命在賭,我會小心行事的!”洪樓先對洪正龍道,“我就負責許成、洪天寶這邊,你就負責先招好人!”
“好!”洪正龍也應道。於是兩人開始分頭行事。
“爹,你覺得洪正龍這個法子靠得信嗎?”劉僑的兒子劉豐問劉僑道。剛纔洪正龍和劉僑在一起商討的時候,他一直在座,現在回想起來,總是感覺不是那麼的可靠。
“哦,你覺得呢?”劉僑聽了兒子的話,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想聽一聽他的意見,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太冒險了!”劉豐道,“萬一有個閃失,只怕同陳縣令一家的現況,就是我們的將來了!”
“我也覺得是,可是哪還有什麼辦法呢?”劉僑嘆道,“雖然這湯志是說要和,可是誰知道他會拖到什麼時候,再說他豈會那麼容易就相信我們!”
“是啊,我也是因爲這樣,剛纔纔沒有反對洪正龍!”劉豐道,“可是我們也不能這樣,就把咱們劉府上下幾十口的人命就這樣交給了他吧,我們是不是應該再防一點呢?”劉豐道。
“怎麼防,除非是再去同洪正龍說,讓他們自己弄去,我們退出來,這樣就不會惹火燒身了!”劉僑道。
“要是這樣,一旦他們真的成事了,咱們豈不是又得罪了他們嗎?”劉豐道,“人一直想再弄一個一官半職,重回朝廷,豈不也不能如願!”
“爹一直想再回朝廷,前幾天好不容易打通了同風陽總督馬士英的關節,聽說可以謀一個總兵職位,那時候爹就可以領着這幫背奴僕去打張獻忠了,只可惜那些四萬兩銀子還沒有送去,這幫奴僕就反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劉僑嘆道。
“正是天命難測,所以我看我們還是要多留一手纔是!”劉豐道,“萬一又有變卦,我們也不致於全盤皆輸!”
“那只有拖着,等他們的事有一些眉目了,我們再動手吧,如果局勢好,我們就動手;不好,我們就不動!”劉僑想了一下道。
“嗯,眼下也只有這麼辦!”劉豐贊同道。
本來就是陰天,天黑之後,整個天地間就是一片漆黑一團,夜裡看來要下雨了,不過這漆黑的夜幕,正好可以掩蓋一些無法見光的事。
“人來了沒有?”許成輕問洪天寶道。
“來了,是洪府的李管家,就在我身後!”洪天寶也輕聲答道。
雖然很黑,但是許成還是能看到洪天寶身邊有兩個人,正是洪樓先,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人,想來就是負責聯絡的人了。“好,我們趕快去,今晚南門正好有我和弟兄當值,人也靠得住,應該沒事!”
“你把我們的事告訴你那位弟兄了?”洪樓先一聽,有些急了問道。
“那倒沒有,只不過他比較聽我的話,所以要去支開旁邊看護的人比較容易!”許成道。
“那好,我們去吧!”洪樓先聽了放下心來,道,“我們四個一同去可能會惹人懷疑,等會兒就讓許成帶着李管家上去,我和洪天寶在下面接應!”
“你們二個站住!”許成和李管家來到南門登城的處,那裡正駐紮着一羣奴僕,見了他們倆個喝止道。要想出城,必須上先上城牆,然後用繩子把人吊下去,而要上城牆,必須要先打通城內這道上城的關卡。
“哦,這位兄弟,我是許成,你不認識嗎!”許成道,“王大武在上面吧?”
“哦,是許大哥啊,王大武就在城上!”那看守的領頭的一個,拿着火把在許成臉前一照,也知道他是一個頭目,又指着他身旁的李管家問道“這位是?”
“哦,這是我身邊的一位弟兄,跟我一起來看看的!”許成道。
“這樣啊,那你們上去吧!”那人見兩人都沒有什麼異樣,何況他本來就沒有懷疑兩人,所以就這樣放行了。
城上的佈置,許成早就已經摸清了,一上城來他立即趁着夜色解開身上的服,解出貼身纏着的繩索來……
當許成忙完這一切時,天上的烏雲終於變成了雨滴落了下來,不過這正好爲許成做了掩護,當他從城上下來時,因爲雨水的緣故,在更加暗黑的燈光,一羣罵孃的放哨的奴僕居然沒有發現他身邊少了一個人。
而其後不久,在城外就有一響煙花在雨空綻放了一朵豔麗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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