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敖九天沒有完全化出本體,而是再度的伸展開了那寬大的紫色羽翼,碩大的羽翼泛着金色流光如同刀鋒般向着敖九幽削了過去,同時帶起的颶風鎖定了他周圍的空氣,使其無法進行瞬移躲閃!
這種招數,剛剛領悟虛空大道的敖九幽顯然是並不會使用也始料未及的,不過好歹身爲最有競爭能力的少主之一,他倒也不是特別慌張,將右手猛的一握,那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瞬間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化成一隻略有些猙獰的紫黑色利爪,向着翅膀抓了過去!
“半獸化戰鬥形態……”希雅若琳喃喃一聲,能夠化形的魔獸都可以將自己本體的一部分在人形狀態施展出來,比如曾經帝青尊傷口處的鱗片,敖九天的羽翼,還有敖九幽這樣的利爪,都可以不用化出本體也能夠使用,只不過威力沒有完全形態的本體要強,但畢竟佔着人形的優勢,行動會比本題要靈活很多,所以許多高階魔獸戰鬥時都不會選擇用本體直接對打的蠢笨招數,那些是不能化形的魔獸才用的低級伎倆,他們是能夠化成人形的高階魔獸,戰鬥自然也不會那麼原始野蠻。
當然,局部本體化也不是什麼地方都可以的,比如頭部基本沒有魔獸可以在人形狀態化形,所以人身獸頭之類的一般不會見到,大多數都是四肢能夠化成本體,另外有翅膀的可以化翅膀,有鱗片的可以增加防禦等等。
這一場粗暴又優雅的戰鬥,終於進入了白熱化!
就在兩位少主打的尤爲激烈的時候,在大家不知道的暗處,有一些行蹤鬼祟的人悄悄地潛到了角鬥場外,慢慢的滲透進了觀衆當中,神色透着陰鷙,隱隱的望了一眼看臺上的敖笙等人,然後小心的掩藏了氣息。
而隨着敖九幽再次被敖九天穩穩的壓制,一拳打的倒退了數十丈,血氣翻涌起來,他的眼中終於爆發了隱忍多時的狠戾,紮好馬步,擡起雙手在身前結起什麼奇特的印訣。
敖九天也停下了狂猛的攻勢,謹慎的懸空看着他的動作,那數丈長的紫金大翅膀在身後緩緩地扇動着。
見到敖九天沒有趁機偷襲,敖九幽嘴角勾起了一抹細微的弧度,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噗”的一聲化作一道血箭射進手心的印訣裡,登時一陣紅色的霧氣自其中升騰,紫黑色的靈力光團中,開始發散出一道道血絲,將他的周身盡數纏繞了起來,而他的氣息,也是在此時迅速攀升,甚至超過了至尊的門檻!
見到這詭異奇特的秘法,敖九天的面色卻是在此時變得有點古怪起來,右手在虛空一抓,一個急速旋轉的紫金色符文在掌心緩緩的放大,然後向着秘法尚未完成的敖九幽拍了過去!
見他此時想要阻止自己,敖九幽冷笑了一聲,伸出一隻化成本體掌爪形狀的帶着血紅色絲線的手,竟是直接憾上了那散發着恐怖威力的符文!
緊接着,隨着敖九天稍稍陰沉的臉色,那紫金色的符文,竟然就這麼生生的被他的肉掌捏爆了去!
紫金色的光點像煙花一樣爆開然後迅速散去,敖九幽周身的紅色血線,竟直接隱進了他的皮膚裡,隨即他那本來泛着紫色的靈力,在那一瞬如同換水一般盡數變成了血紅!
“嘿嘿……”敖九幽感受了一下身體裡那一下子提升數成的力量,桀桀笑道,“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至尊嗎?現在老子也是至尊了!”
“僞至尊而已……”敖九天冷哼了一聲,腳尖在虛空一點,隱隱的雷光在足下的空氣中閃動,他的身形在下一瞬直接出現在敖九幽面前,右手帶着一道靈力形成的巨爪向他拍了過去,“等你真正突破了至尊的屏障,再來跟我說這話吧!”
面對這之前能夠被他擊退幾十米的強大武技,敖九幽卻是再毫無懼色,大笑一聲擡手撐起了一個彎月形狀的靈力鐮刀,向着那巨爪揮了過去!
雙方皆是靈力的碰撞,引得空氣一陣動盪,紫色和紅色摻雜的靈力漣漪向着四周圍擴散開來,徑直撞向了那靈力光壁!
先前能夠將戰鬥餘波盡數抵擋消化的光壁,在此時卻是猛烈的顫抖了起來,一絲絲恐怖的力道直接透過了這專門隔絕靈力的屏障,向着場外擴散!
而再看那擂臺中央,巨爪和鐮刀終於是將對方的力道盡數消耗,皆是開始有了裂縫自交接點傳出,最後轟然破碎!
而武技的操控者,也是受到了相應的創傷,一聲悶哼,自其中一道紫色人影口中傳出,在迅速後退之後,敖九天那略有點蒼白的臉色終於展現在衆人面前!
“那是什麼秘法?竟然能讓敖九幽一下子提升這麼強的實力,能夠傷到九天?”希雅若琳緊了緊拳頭,皺眉向敖笙問道。
而敖笙的臉上也是有一絲古怪的無奈,嘆了口氣道:“這是我們家族祖傳的秘法,能夠段時間提升最多五成的修爲,想不到敖寅居然把這個交給了敖九幽……”
“咦?既然是你們家族的,九天難道就不會麼?”希雅若琳不解了。
“會是會,但卻不能用啊……”敖笙狠狠的瞪了一眼面色逐漸紅潤的四長老,然後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那坐在馭獸宗長老旁邊的左丘遲雪,嘆道,“這秘法有個缺點,童子之身使用的話會傷到肺腑,後遺症十分嚴重……”
“額……”希雅若琳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兩下,鄙夷的看了一眼場中洋洋得意的敖九幽,原來這倆貨趕在這時候廝混的真正目的,不是爲了提升那麼一點的實力,而是減輕秘法的後遺症……
“陛下啊,老夫從未聽說九天與哪個女子有過什麼曖昧關係,看起來,他是不能施展這秘法了……”敖寅那挑釁一般的目光看了過來,頓時讓敖笙的臉龐抖了兩抖,卻是無話可說,只在心底對自己這個潔身自好的兒子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
難道,都爭取到這個份上,竟然還是要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