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的時候,我跑去了白凡的臥室,裡面還是和昨天我走之前一樣,乾淨整潔,白凡一夜都沒有回來。
看了一眼時間,八點多了,白凡這個點應該已經上班了吧?
我按了他的電話,沒人接,之後我又給博易打了電話。
“喂,博易嗎?”
“是的,您是夏小姐吧!”
“嗯,那個...我想問一下...”話到嘴邊,我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總不能大清早的就問人家博易,白凡昨晚有沒有和他在一起吧?
這要是傳出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妻管嚴,不行不行,作爲白凡的賢內助,維護我老公的名譽是我天職!
“夏小姐您在嗎?”電話那頭傳來了博易的聲音,“夏小姐您剛剛想要問什麼呢?”
我噎了噎,“那個我是想要問一下,白凡他早上有沒有吃早餐啊?”
“哦,boss今天還沒來公司。”博易應該是怕我會胡思亂想,又解釋着說:“也許是因爲boss路上可能有什麼事兒給耽擱了。”
a市的繁華衆所周知,交通樞紐雖然縱橫交錯,可是堵車卻也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像現在這個點,正值上班高峰期。
“嗯,好,我知道,謝謝你!”
掛斷電話後,我木訥的坐在沙發上,不禁胡亂的猜想白凡去了哪裡,他該不會是沾染外面的野花去了吧?
“幹嘛呢?大清早的就在這兒想情郎了,是吧?”阿雪將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斜眼瞄了她一眼,“哪有!”
“哪有!我看不是哪有,是哪都有!”阿雪從後面直接翻了過來,坐在了我的身邊,挽着我的胳膊,說:“小彤我看你已經是病入膏肓了,才一晚上不見而已,至於執念成魔嗎?”
自知心虛,我低垂着眼簾,一副暗自傷神的模樣,“你不知道,他昨晚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嘖嘖嘖,且不說白凡是個大老闆,要知道男人有時候夜不歸宿很正常,畢竟生意在那裡,總不可能每天晚上都要摟着他的小嬌娘睡覺覺吧!”說着,阿雪推搡着我。
我知道她是在取笑我,我白了她一眼,繼續抱怨着:“那他也沒給我打個電話。”
阿雪嘟着嘴巴,想了一會兒,笑着回答說:“那也可能是因爲手機沒電了呢!要知道男人都是很粗心的,忘記充電應該很正常吧!”
聽阿雪這麼一解釋,我的心裡多少要好受了一些,但是總還感覺到哪裡好像不對勁兒,到底是哪裡呢?一時間我還真說不上來。
“那那...”
“那那那,那什麼那啊?我看你啊,就是被白凡給慣的,不就一晚上,幾個小時罷了,有必要弄得他好像失蹤了幾天幾夜一樣嗎?”
“纔不是幾個小時呢!”我看了一眼手機,回答阿雪說:“準確的說應該是十七個小時又五分八秒了。”
阿雪張大了嘴巴看着我,“小彤你無藥可救了。”
我將腦袋搭在了阿雪的肩膀上,極度無奈的說:“我也覺得我快要崩潰了。”
“誒,既然你這麼擔心他,幹嘛不給他打個電話啊?”
“我剛不是才說過的嗎?打了,他沒接!”
“哦,對對對,男人夜不歸宿外加不接電話,嘖嘖,這其中有貓膩。”阿雪在我眼前揮動着手指,一副饒有心得的模樣。
我擡起腦袋,推開了阿雪,“一邊去,我們凡可不是那些凡夫俗子,怎麼可能會那個那個。”
阿雪撇着嘴巴回答着說:“你們家白凡的名字裡還自帶一個凡夫俗子的凡呢!”
“那...那是非凡的意思,上大學的時候我讓你好好讀書你不停,看吧,沒文化,真可怕!”
“好你個夏彤,你已經將重色輕友這四個字兒發揮的淋淋盡致了。”
“誰讓你侮辱我們家凡來着。”
“切,還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阿雪搬弄着她的手指,背對着我。
我想着反正在家也沒事兒幹,不如出去和阿雪散散心,我拉着阿雪說:“阿雪不如我們去購物吧?”
“購物!”阿雪一驚,瞪大了雙眼看着我,不一會兒發光的雙眼又暗淡了下去,“還是算了吧,上一次購物花了大半個月的工資,這下半個月我可是要吃土過日子了。”
“急什麼急啊,這不還有我呢嗎?”說着,我從一旁的包裡抽出了那張後來白凡給我黑卡,因爲之前那張被季雲給扔進了垃圾桶裡,之後白凡又重新的給了我一張。
阿雪兩眼冒着金星,從我的手中取出那張黑卡,對着她的粉脣猛親了幾口,“小彤你簡直是我的再造父母,我愛死你了。”
“得,後面一句我接受,什麼再造父母你可省省吧,本姑娘還年輕着呢!”
阿雪嗮笑着看着我,問道:“不過白凡的卡你隨便的花,沒事兒嗎?”
我從阿雪的手中奪回了那張黑卡,氣憤的說:“我老公的卡,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再說了誰讓他惹我生氣的。”
阿雪合起手掌拍了拍,“小娘子有個性,本公子喜歡。”
我勾起阿雪的脖子,迫使她站起身子,“走吧,公子爺!”
我和阿雪換了身衣服後,直奔着市裡的高檔女裝店,在裡面我們就像是魚兒迴歸了海洋一般,穿梭在各個商店裡,進去的時候一身衣服,出來之後,那絕對又是別的一身。
逛了一上午後,我最終將目光落在了那家男裝店裡,或許我可以送白凡一條領帶,我拉着阿雪走進了那家男裝店。
剛一進店,目光就直接被櫃檯裡的一條藍白紋的領帶所吸引,那條領帶光是看着就很大氣。
“你好,可以把這條領帶拿出來我看看嗎?”隔着玻璃的櫥窗,我指着一早看好的領帶說。
“好的,請您稍等。”那名服務員面帶笑容的拿出了我要的那條領帶,但還沒有到我的手上,就被人搶了過去。
當我回頭一看時,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個奪走領帶的人竟然是溫欣。
早知道她在這兒,我就不來了。
阿雪看了過去,做出一副作嘔的姿態,“嘔...我是說怎麼一下子店裡的味道變得這麼的難聞了呢,歸根究底,原來問題出在這兒啊!”
溫欣冷眸看着阿雪,擠兌着說:“你以爲你身上的味道比我的又好聞多少?”
“哎喲喂,我可不敢恭維你啊,至少我的身上不會總是自帶着一股狐狸的騷味兒。”
“你...”
“怎嘛?惱羞成怒想要打我啊?”阿雪雙手叉腰看着溫欣。
溫欣將目光從阿雪的臉上挪到了我的臉上,最終落定在我看中的那條領帶上,“嗯,這條領帶果然不錯。”溫欣拿着那條領帶一副認真端詳的模樣。
阿雪走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溫欣說:“喂,那條領帶是小彤先看中的。”
“她?”溫欣滿眼的不屑,“就算是她看中的又怎麼樣?這店裡隨隨便便一樣東西,我敢打賭你們都買不起。”
阿雪不服氣的從我的包裡翻出了白凡給我的那張黑卡,趾高氣昂的走到了溫欣的面前,“看看,這是什麼?這可是人家老公給她的不封上現的黑卡。”
“那還不是白凡的錢,又不是她夏彤自己掙的。”溫欣扯着嗓子喊着,手也在同一時間去搶奪阿雪手中的那張黑卡。
好在阿雪,手疾眼快的搶先一步後退,這才當然溫欣落了空,“那又怎麼樣吶!白凡是人家老公,他就願意養着小彤,不服氣啊!”
溫欣怒瞪着阿雪,犀利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將阿雪給撕碎。
周圍路過的人都時不時的朝着我們這邊投來了好奇的眼神,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拉着阿雪後退,“阿雪你不要和她去計較,真沒意思。”
溫欣伸手擋在了我們的面前,拎着那條領帶問:“就這麼走了?”
她把領帶垂髮在我的面前,我伸手想要奪過來,她卻搶先一步拿走。
“你...”
溫欣斜着眼睛看着我,“我告訴你,今天只是領帶,明天或許就是你的枕邊人。”
最討厭的不是烏鴉,而是烏鴉的嘴巴!
溫欣的嘴巴就跟烏鴉的嘴巴有一拼,都是那麼的惹人討厭。
“我告訴你,這輩子你就別想了。”說着,我將手放在了溫欣的面前,“看到了沒有,這顆鑽戒是白凡送的,我們不久之後就要舉行婚禮,我勸你趕緊趁着自己還有點姿色的時候,趕緊找個男人嫁了吧,不然以後小心人老珠黃,連擺地攤的老頭都不要你。”
溫欣的目光緊鎖在我手上的那顆鑽戒上,眼底是熊熊燃燒着的烈火,她擁有的東西很多,但她想要擁有而終是不得的東西,我卻擁有着。
但她畢竟是學表演專業的,自我情緒的轉化能力還是有的,她勾起紅色火焰般的脣瓣,一隻手挑起了那條領帶,“服務員給我把這條領帶包起來,哦,對了,要包的好一些,因爲我還是要送給一個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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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欣說話的時候,還有有意的看了我一眼,她特意的咬重了最後的那五個字兒。
阿雪拽着我的胳膊,沒好氣的問:“怎麼?就這樣讓給她了?”
我嗤笑着看着溫欣,回答着說:“算了,難不成我還要和動物去爭一條領帶嗎?”
阿雪聽見我這麼一說後,勾脣看着溫欣,提了提嗓自,“也對,咱們還是不要與動物一起爭輝了,尤其是狐狸精,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