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拿了菜單,按照我和她平時的喜好,點了一連串的食物,菜在陸陸續續的上來,而我已經是兩瓶啤酒下肚了。
因爲我之前在酒吧裡當過酒託,爲了生計,爲了不被人灌醉後佔便宜,所以漸漸的我的酒量也就練出來了。
兩瓶啤酒喝下去就跟喝了兩杯白開水一樣,連星點的酒味都沒能嚐到,更別說借酒消愁了。
我伸手就要去打開第三罐啤酒,阿雪將手蓋在了我的手背上,“你喝的太猛了。”
我朝着阿雪譏笑,這就叫喝的猛了,在酒吧那會兒,爲了能過多掙點外快,我幾乎是擡頭,瓶落,一瓶酒就見底了,而且還都是高濃度的烈酒,比起這罐裝的啤酒,簡直是不能相比較。
我挪開了阿雪的手,想要將那罐啤酒喝掉,可是阿雪卻再一次的阻撓着我找痛快,只是這一次她將手放在了我的肚子上,淡淡開口:“我知道你皮糙肉厚,更知道你的酒量好的不能再好,可是寶寶呢?”
阿雪的一個反問句讓頓時啞然失聲,寶寶!
呵呵,我真的是一個很不稱職的媽媽,孩子那麼小,我竟然就要讓他因爲我的負面情緒遭受痛楚。
阿雪將手抽離,將我一旁酒遞到了我的面前,“我心疼我的幹寶貝,還沒多大就得被當作酒鬼養着。”
我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輕輕的摩擦着,我的孩子,是我和白凡愛的結晶,是我和白凡彼此相愛的證明,更是牽繫我和白凡關係的樞紐,我不能這麼傷害他。
我所遭受的這些屈辱,都是源於我的懦弱與退讓,如果說必須要有一個人去承擔的話,那個人一定不能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要健康快樂的成長。
阿雪將剛烤好的食物放在了我的面前,勸說着:“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你很難過,但是你也不能像以前一樣,一醉解千愁啊!要知道你現在已經不單單是一個人了,你還有寶寶呢!”
說着,阿雪將手中的烤魷魚遞送到了我的手中,“來,拿着,多吃一點有營養的,將來才能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幹寶貝。”
我抿了抿脣沒有說話,一想起我的孩子,我瞬間所有的不悅與委屈,好像全都在那一刻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的身體不止是我一個的,更是我寶寶的,我要保護寶寶,讓他能夠在一個快樂的氛圍下成長。”
我放下了手中的魷魚,牽着阿雪的手向着外面走去,“走吧!”
“欸?還沒開吃呢?去哪啊?”阿雪滿臉疑惑的看着我。
我笑着說:“你不是說要讓我給生個白白胖胖的幹寶貝嘛?”
阿雪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十分老實的點了點腦袋,我接着笑着說:“所以我得去吃有營養的東西啊!”
聽完後阿雪頓有所悟的點了點腦袋,轉而又將目光落定在那桌還沒開吃的食物上,“可是那些食物我們都還沒有碰過耶!就這樣掉進垃圾桶會不會太浪費啦?”
我也將目光挪到了那桌食物上,確實這樣做真的很浪費,畢竟以前我和阿雪也經歷過好一段革命長征般的日子,那時候像這樣豐富的一餐,我和阿雪需要積累好幾個月的餘票才能吃上一次呢!
我眨了眨眼睛,笑着說:“不如打包吧?”
我的這個想法得到了阿雪的極力首肯,她便點着腦袋,便走向了那桌食物。
我們向着店老闆拿了一些打包盒後,只顧着將那些食物打包了起來,走到了博易面前後,我又讓博易帶着我們就近去了一家中餐廳。
博易是從一開始就陪在我的身邊的,想來這一天下來也都餓壞了,我讓博易和我們一起進去吃點東西,可是博易就是死活都不肯。
可是我夏彤是那麼輕易放棄的人嗎?
顯然不是啊!
所以我和阿雪就採用了左右夾擊的攻勢,對博易進行了好一頓的猛攻,我在前面拽着他,阿雪則在後面用力的推他。
幾個回合下來,博易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於是只好勉爲其難的答應了和我們一起進去吃飯。
我點了烏雞湯,阿雪點的是牛堡,博易則點了蓋澆飯,他雖然感到有些彆扭,可是他也是人啊,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何況這都幾餐了。
博易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蓋澆飯一上桌,他就立刻扒飯,雖然他儘量保持着優雅的姿勢,可是他吃的真的很急。
我還真擔心他吃的這麼急,一會兒會不會嗆到呢!
沒想到下一秒,他還真的給嗆到了。
“咳咳咳...”博易不停地咳嗽着。
我將一旁的白開水遞給了他,“你吃慢一點吧!”
“謝...謝謝,咳咳...”博易嚥了咽水後,通紅的臉才漸漸緩和了一些。
阿雪看着博易窘迫的模樣,打趣着說;“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剛從小黑屋裡給放出來的呢!”
博易也跟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喝下一口水後,有些難以啓齒的說:“其實夏小姐,今天...boss也很意外,他對於您的事情一直都很上心的,我跟在boss身邊着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對一個女人是這個的用心。”
“怎麼?你是來做說客的?”阿雪挑眉看着博易調侃着,“你拿的是白凡給的工資,說的話自然也是向着你老闆的。”
“不不不,我真的不是因爲boss是我的老闆,我才幫着他說話的,實在是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爲,讓我有感而發的。”博易解釋着。
其實我知道白凡對我的心,雖然他有時候會很戾氣,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實質性的傷害過我,頂多也就是語言暴力吧!
“嗯,我知道了,你趕緊吃吧!”
...
我們吃完後才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公寓,公寓前,白凡的那輛邁巴赫已經停在了我們的面前。
白凡回來了!
這麼一想,我的心情就不自覺的激動了起來,以至於我不覺的加快了腳下的速度,打開大門後,那一抹偉岸的身影倒映在我的眼眸中。
頓時,我就像是沙漠中隨風搖擺的一顆沙粒,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座沙丘,落葉終歸是要歸根的。
白凡從婚紗店離開後,我的心裡一直忐忑不安,我害怕他會因爲那些照片,誤會我是一個放浪的女人。
我因爲他今晚會不再回來,好在那些都是我的以爲。
我不顧身後阿雪的目光,直接的奔向了白凡,用手環抱住白凡的腰,將腦袋貼在他的後背上,感受着屬於他的溫度。
“回來了。”白凡淡淡的開口。
也不管他是否能夠看的到,我就直接的點着腦袋。
“吃了嗎?”
“嗯,吃過了。”
白凡轉身看着我,將手如法炮製的環抱在我的腰肢上,“我還沒吃呢!”
“那...不然我給你煮泡麪吧?”我試探性的問。
白凡搖了搖腦袋,用他的額頭抵住我的額頭,“不,我想吃點其它的。”
我很不解,“其它的?”家裡好像除了泡麪,什麼也沒有備下,我實在不明白他口中的“其它的”到底是什麼?
阿雪清咳了幾聲,有些陰陽怪氣的說:“嗯哼,這裡可是還有一個大活人吶!”
白凡將我摟在懷裡,毫不客氣的迴應着說:“嗯,很亮眼,是個不小瓦數的電燈泡。”
“...”
“好,我回房間,這下總可以了吧!你們倆就好好的享受你們的二人世界吧。”說着,阿雪衝着跑進了房間裡。
我輕輕的捶打着白凡的胸口,“你啊,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毒舌啊?”
白凡握住我的手,“難道你沒聽說過‘無毒不丈夫’嗎?”
我斜揚起嘴角,回答着說:“那你又有沒有聽說過‘最毒婦人心’呢?”
“那要看你用什麼方式毒我了,如果是最原始的方式,我寧可牡丹花下死。”白凡嘴上說着,手也在動着。
他將我抱着走進了臥室,我知道等待我的將會是什麼,白天閒着無聊的時候,我查了一下度娘,說是懷孕期間是不能大幅度性生活的,尤其是前三個月和最後一個月。
而白凡總是器大活好,一旦做上了,就會沒停,也不知道他的腎器官怎麼那麼的健碩。
我害怕他會壓着寶寶,所以想要拒絕他,可是一旦到了牀上哪是我能夠決定的呢!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白凡對我的身體瞭如指掌,而我們又像是天生的契合者,他只要稍微一撩撥,我的身子立刻就有了反應。
並且,反應還很大。
白凡將手伸到了我的褲子裡,巧妙地一伸手在那個地方淺摸,賊兮兮的笑着說:“老婆,你溼的好徹底。”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身體裡的那股暖/流在從兩-腿-間涌出,那是我對白凡的欲/望化身,可是我不能,爲了寶寶的健康,我們不能做。
“別...別這樣。”我拒絕着白凡。
他撩起我的腿,將其盤在他的腰部,“難道你不想要我嗎?”
聽着這話,我覺得格外的彆扭,就在我恍惚的時候,白凡已經快速的卸去了我的長褲,光/光的下/體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隔着褲子,用他的那裡有意無意的碰觸着我的身子,我輕輕的喘-息着,試圖拒絕他,可是身子卻不聽使喚了。
我知道自己跑不掉了,白凡就像是一個蜜餞,而我就是那個貪吃的黑熊,明知道偷吃會被蟄的遍體鱗傷,可卻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嚐嚐禁-果的味道。
我伸手輕撫着白凡的臉頰,身體上享受着他帶給我的歡-愉,我輕輕的喘-息,在他的身下此起彼伏。
“...後來你去了哪裡?”我的心裡很有疑問,白凡離開婚紗店後到底去了哪裡?
白凡停下了他對我的動作,目光犀利的看着我,回答着說:“我去算賬。”
我挑眉,十分不解他的意思,算賬,他說的算賬是去找他的媽媽嗎?
“我...”
白凡伸出了食指放在了我的脣瓣前,“別問了,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我以後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但是現在...不行!”
他的態度很決絕,眼眸清澈的和湖底裡的水沙石一樣,我努了努嘴巴,白凡真的有魔力,只要是他說的,我總會願意去聽。
其實我本身就是一頭小倔驢,而且還是一頭很難被降服的小倔驢,可是白凡就像是我的剋星,只要他一出馬,隨便一個小眼神都能讓我心亂如麻。
這樣的他讓我又愛又恨,愛之深,情之切,我很明白,現在的我有多愛他,以後如果他不再愛我,那麼他帶給我的反噬就會有多大,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我終究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
他是我的命中註定,而我又會是他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