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漫長的倒騰後,我終於是從那間房間走了出去,說實話,剛剛我的心裡一直在盤算着問題,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被她們打扮成了什麼樣子。
但當我出去後,沿路的落地鏡映射着我的容顏,我停下了腳步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那濃妝的面容真的是我嗎?
“啪啪啪!”清脆的合掌聲傳入了我的耳膜,從鏡子裡我看見了向我走來的謝家溪,此時他也已經換了一套服裝。
謝家溪走到了我的身後停下腳步,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看着鏡子裡我,笑着說:“果然夏小姐底子好就是不一樣,只要稍微裝扮一下,整個人的氣質立刻就提升了幾倍。”
我伸手扒開了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謝家溪今年已經三十多歲了,可是他保養的卻很好,在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出歲月留下的痕跡。
可一想到他的那隻手曾經趁着我昏迷的時候,蹂·躪過我的身子,我就覺得十分的噁心,以至於連帶着他現在所有碰觸到我身體的行爲,我都會覺得很噁心。
“謝老闆千方百計趁着我昏迷的時候對我做出不禮貌的事情,該不會就是爲了讓我換上這套禮服站在這裡被您稱讚吧?”我故意的提了提嗓音,手則在禮服下面擺弄着手機。
偷偷的錄音這一招我已經是用過的,本來只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可是經過上次硬盤風波後,我覺得還挺實用,至少可以化被動爲主動。
“夏小姐不要太芥蒂這件事,酒會過後,我會爲此向夏小姐道一個真摯的歉的,用來表達我利用夏小姐的歉意。”
我咬脣,臉上裝作有些微怒的樣子,“可以走了嗎?”我實在不想要帶着這麼狹小的空間,和他這種虛僞的人共同呼吸同一片空氣。
謝家溪臉上的笑容依然不減,但是眼底閃過的一絲戾氣,出賣了他此時心裡的不滿,他微曲着手臂,示意我挽着他的胳膊。
“現在距離酒會的現場應該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吧?”我勾脣提着自己的裙襬繞過了他的面前,朝着門外走去。
我沒回頭,但是我能想象到他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是十分的扭曲的。
半響後,他跟上來,大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朝着站在車旁的服務生使了個眼色後,那名服務生幫着我打開了車門,坐上車後,我擺了擺自己的裙襬。
謝家溪是從另一邊上的車,他冷眸看着我,眼中充滿了不悅,我勾起好看的嘴角,一臉無所畏懼的看着他。
我的手上已經有了這份證明事情來龍去脈的錄音,本來連酒會都可以不去的,但是在化妝的時候,我的想法又改變了,我到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在酒會在搞什麼鬼。
車子駛停在一家高檔酒店的門前,謝家溪首先下了車,然後很紳士的走到了我的這邊,幫着我打開了車門後,牽着我的手站定在酒店前。
“現在可以挽我的胳膊了。”他像之前一樣微曲着手臂對着我。
看了他一眼後,我挑了挑眉頭,最終挽住了他的胳膊,踏在紅地毯上,我們走進了酒店的中心。
我們來的應該已經算是最晚的了,酒會裡的那些人幾乎都是手捧着紅酒相互寒暄着。
謝家溪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他領着我將整個酒會都逛了一圈,之後也許是覺得無聊,他就丟下我,一個人去和那些商業上的精英交流生意場上的心得了。
以前很少穿高跟鞋,後來以爲各種原因,我現在也是將高跟鞋穿出了平跟鞋的境界,可這酒店的佔地面積實在是太大了,一圈走下來,我的小腿簡直是要處於抽筋的狀態了。
靠在一旁的石柱上,我稍作休息着,我漫無目的的掃視着四周的人,在酒會的拐角處,我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是...
白凡!
他坐在拐角處的桌子前,就像個酒鬼一樣,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在他的面前已經擺放了三四個酒瓶了。
看來他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了。
忽然,他的目光看向了我這邊,我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剛想要轉身,就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當我擡頭一看時,那個被我撞到的人是謝家溪。
“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謝家溪的語氣很溫和,可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已經起了一層層。
他用手似有意無意的摩擦着我裸、露的肩膀,我後退一步,但他用力的扣住,“怎麼了?”
“鬆開!”我低聲的說。
“爲什麼?之前你不是挺熱情的嗎?”說着,他用手摸了我的臉頰。
不等我掙脫,白凡開口吼道:“放開她!”
謝家溪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伸手一攬,掐住了我的腰肢,俯身將他的脣瓣湊近我的脖頸。
“我再說一遍,放開她!”白凡黑着個臉。
謝家溪這纔像是注意到白凡的存在,故意咋呼着說:“喲!這不是白老闆嗎,不好意思,剛剛還沒注意到。”
白凡的目光一直盯着我,謝家溪有意的將搭在我腰肢上的手不停地上下游·蕩着,好像白凡越生氣,謝家溪就越開心。
這讓我很疑惑,他和白凡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總感覺他們之間好像是有故事的,當然我也明白了,謝家溪今晚設計帶我來這場酒會的目的。
我擦,我又光榮的當了一次炮灰!
“不好意思,我去上一趟洗手間。”我忙着推開了謝家溪,不管他們之間是商仇還是情仇,我都不想參與到白凡的事情裡。
好在我去洗手間的時候,謝家溪沒有阻攔我,背靠在洗手間的門上,我輕拍着自己的胸脯,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答應謝家溪了。
沒有後悔藥...
我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後,前腳剛一踏出去,整個人就被人塞了回去,驚嚇過後,看清了闖進來的人。
“你怎麼又進來了?”白凡闖進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有時候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心理變·態。
“咳咳,白老闆要是有這嗜好,也得等我先出去了不是。”我推開白凡,準備出去,他用力一扣,粗暴的吻了過來。
“唔唔...唔...”我用力咬住了白凡的脣瓣,他嘶了一聲,吃痛的鬆開了我。
“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和謝家溪在一起?”白凡的眼底有怒火,“你們都做了些什麼?”
“呵!可笑,我和你有關係嗎?且不說我和他沒有關係,就算有關係,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我瞪着白凡,很討厭他的虛僞,他明明不愛我,爲什麼要一直要裝作很關心我的樣子。
“沒有關係?那這是什麼?”
我不解的看着白凡,當他把手中的照片給我看時,我蒙逼了。
這個謝家溪也太不要臉了,明明答應了我,只要我陪他來參加酒會,就會刪除那張照片的,現在不但沒有遵守承諾,反而還將照片拿給了白凡看。
“你要怎麼解釋這張照片?”白凡逼着我,他氣急敗壞的模樣讓我感到很爽快。
但是比起白凡,我更討厭謝家溪這種僞君子,我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將我和謝家溪的對話播放給了白凡聽。
“謝老闆千方百計趁着我昏迷的時候對我做出不禮貌的事情,該不會就是爲了讓我換上這套禮服站在這裡被您稱讚吧?”
“夏小姐不要太芥蒂這件事,酒會過後,我會爲此向夏小姐道一個真摯的歉的,用來表達我利用夏小姐的歉意。”
...
聽完錄音後,白凡才稍稍鬆開了我的手腕,我收起了手機,冷笑着看着白凡,“白老闆就算我和他怎麼樣,和你也沒有任何的關係,請你收好你的假惺惺。”
“要知道不管未來如何,現在你依然是我的合法妻子,你的身體除了我,沒有別人可以碰。”白凡眯眼看着我,對準了我的脣瓣直接吻了下去。
他的手摸索着我的晚禮服的拉鍊,胡亂的扯着我的禮服。
“不要...放開...”
白凡用力的扯着我的禮服,而我的禮服也很配合的被他撕開。
“刺啦!”一聲,抹胸的禮服已經被扯壞了。
白凡用他的大手用力的摩·擦着我胸·前的柔·軟,比起以前,力道是前所未有的兇猛。
我吃痛的皺眉,無論是地勢還是力氣上,我都處於劣勢,只能被迫承受着白凡蹂·躪我的身體。
這一次他只碰了我的上半身,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才鬆開我。
我合起自己的禮服,低頭一看,胸前已經紅了一大片,不過鎖骨以上的部位一點也沒有弄到。
儘管這樣,可我的禮服卻也實實在在的被白凡扯壞了,如果就這樣出去,指不定又會傳出什麼瘋言瘋語。
白凡低頭看着我狼狽的模樣,我冷哼着說了他一頓,我問他是不是隻要看到我狼狽不堪的模樣,他纔會感到開心。
他沉默了半天沒有說話,直到我不在等待他的答案,準備出去的時候,他卻拉住了我的手,兩眼直視着我。
我們之間上演着啞劇,他不言語,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我,之後將目光又落在了我被他扯壞了的禮服上。
他脫下了身上的西服,朝着我遞了過來,示意我幫他拿着。
等我接過他遞過來的西服後,他又脫掉了身上的馬甲,將脫下來的馬甲穿在了我的身上,之後還拆開了髮型師花了好久才盤好的長髮。
“這樣就不會被別人看出來了。”這是白凡做完這一切後,對我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我低頭觀察着自己的打扮,明明是個男人的馬甲,但被我套在身上,卻也沒有什麼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