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擔憂的看着我,我朝着阿雪淺笑着,示意我沒事兒。
溫欣眯眼瞪着我,一字一句的說道:“夏彤,你已經輸給我了,而且是輸的一敗塗地,我現在懷了白凡的孩子,我和他註定是要走在一起的,而我勸你最好離他遠一點,否則我不介意你成爲人人喊打的小三兒。”
溫欣剛剛說的那話,明顯是因爲自信心不足,所以纔會威脅我,讓我離白凡遠一點。
我現在可不是那種見好就收的人,現在的我只要是能夠抓住她的弱點,我就會死死的踩住,絕對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我勾脣淡然的看着她,笑着問道:“呵呵,你這算是對我的威脅嗎?”
溫欣惡狠狠的盯着我,“你覺得這是威脅也好,警告也罷,總之你給我離白凡遠一點,離我和他的生活遠一點。”
溫欣越是緊張,就代表她的心裡越是害怕,而她越是害怕,我就越是有機可乘。
我傾過身子貼近她,“你對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呢?你有本事讓白凡別來找我呀!這幾天他是不是都沒有去找過你啊?”
我也是試探性的問了這麼一句,可是看溫欣那扭曲的面龐,沒想到我歪打正着了。
“哎呀,不好意思,我是不是阻礙你們一家團聚了?”我故意做出很爲難的樣子,“其實我也不想的,可是白凡非要帶我回公寓,你知道的,白凡的性子就是屬於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那種,我好說歹說,他就是不願意放開我,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你...”溫欣被我氣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要不是她用手撐在了身後的嬰兒牀上,我覺得她還真有可能被我給氣得暈倒過去。
溫欣捂住她的肚子,氣得身子在發抖,“...不,我現在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就算他心裡有你,遲早有一天我會徹徹底底的把你從他的心裡給踢出去的。”
“是嗎?”我不屑的看着她,現在她的這個樣子,還真是可憐,“可是我怎麼覺得你沒有那個本事呢!”
阿雪看着溫欣氣的發抖,上前挽着我的胳膊,小聲的說道:“小彤,算了,我們走吧!”
我朝着阿雪點點頭後,準備離開,剛走幾步路,我就停了下來,朝着服務檯喊道:“服務員,那輛嬰兒牀我買了。”
我轉過身子指着溫欣手抓住的那輛嬰兒牀,譏諷的朝着她笑了笑。
曾經她把我孩子害死了之後,我就發過誓,只要是溫欣想要得到的東西,我都要一一搶過來,絕對不會讓她得償所願。
嬰兒牀只是個開始罷了!
我和阿雪去櫃檯付錢的時候,溫欣衝了過來,她扯過我的胳膊,吼道:“夏彤你這個賤女人,你想要搶走我的一切嗎?我告訴你休想!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我不會。”
我甩開了她抓着我的手,譏笑着看着她,“你的一切?你擁有什麼嗎?白凡的心?還是白凡的人?要說心,你敢說他的心裡有過你嗎?要說人,貌似你已經一個多星期都沒有見過他了吧?”
我說這話的時候,大家都紛紛的朝着我投來了異樣的眼神,我想此刻在大家的眼裡我一定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
她們可能還會覺得我搶別人家的老公,而且還能這麼理直氣壯,這是要多麼的不要臉,才能夠做的出來。
可是我不在乎,只要能報復到溫欣,什麼名譽,什麼面子,什麼人格...我統統都不在乎。
我所要的就是讓溫欣感到痛苦與失落,讓她也嘗一嘗被人踩在腳底下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我前進了一步,拉近了自己與溫欣的距離,“還有,你說你懷了他的孩子,他最終會和你幸福的在一起生活,可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曾經也懷了他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爲你,我和他早就結婚了,幸福的日子早就已經開始了。”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她顫抖着嗓音問道。
“意思就是懷孕了並不代表就能夠順利的生下他的孩子,這個是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溫欣聽完我的話,一屁股竟然坐到了地上。
也不知道她是真被我給嚇着了,還是故意在演戲,博取周圍人的同情。
隨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阿雪拉着我的手,讓我趕緊離開。
我付完錢後,挽着阿雪乘着電梯準備離開的時候,溫欣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她衝到了電梯旁,像個瘋子一樣推搡着我。
要不是阿雪手疾眼快的拉了我一把,我險些都從電梯上摔了下去,等我站定了身子,我衝着溫欣吼道:“你特麼瘋了吧?”
溫欣搖着腦袋,意識有些恍惚,嘴裡唸叨着,“不,你休想,休想和他在一起,我要和你拼了,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她說完後,伸着手朝着我奔了過來,我朝着身後看了一眼,下面就是樓梯,我要是真被她給推到了,從電梯上滾下去,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我閉着眼睛,不敢往下想的時候,阿雪喊道:“小彤......”
只覺得身子猛地一怔,睜開眼睛後,阿雪將我拉到了一邊,我朝着溫欣看去,因爲她之前是用衝的,所以慣性的朝着前面摔去。
我瞪大了眼睛,揮開了阿雪的手,想要拽住溫欣的手,這麼多的階梯,溫欣要是摔下去了,不說她會受傷,就連她肚子裡的孩子估計都保不住了。
不管怎麼樣,她肚子裡的孩子畢竟是白凡的種,就算我再壞,在恨她,孩子是無辜的。
可是我還是晚了一步,手還沒碰到她的衣服,她就已經從樓梯上直接的滾了下去。
“呃啊——”
她的哀嚎聲遍佈了整個商場,漸漸的那痛苦的呻/吟愈變愈弱,我纔敢朝着樓下看去。
溫欣躺在那裡,就像一具安靜的屍體,鮮紅色的血從她的身下流出,直至染溼了她整個身體。
看着她躺在血泊的模樣,我就想起了我之前流到孩子的畫面,我跪倒在上面,慌張不已...
周圍的人都將她給包圍了,還有還多人拿出手機給她拍照片。
我衝了下去,推開了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人,衝着她們吼道:“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我抱起溫欣,喊道:“溫欣你醒醒,你醒醒啊.....”
任憑我怎麼搖晃她,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血還在不斷的涌出,我好害怕她會和我之前一樣,如果她的孩子流到了,那該怎麼辦?
那種痛,那種失去孩子的痛,沒有親身經歷過是不會明白的。
那是一種比死還要難受的感覺,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在一刀一刀的剜着你心頭上的那塊肉。
我顫抖着抱着她,朝着周圍的人呼喊着救命。
一段時間過後,救護車來了。
我和阿雪一起跟着救護車去了醫院,站在醫院的搶救室外,我着急的不得了。
當然我不是聖人,我沒有那麼大度,我倒不是擔心溫欣,而是擔心她肚子裡孩子。
不管怎麼樣,那都是白凡的孩子啊!
我焦急的踱步在搶救室的門外,一個多小時後,醫生出來了。
我趕忙上前抓住醫生的胳膊問道:“醫生怎麼樣了?”
那名醫生摘下口罩後,用一種很遺憾的眼神看着我,“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大人勉強度過了危險期,可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保不住了,而且...”
醫生說道而且的時候,就不在繼續往下說了,我不解的看着他,問道:“而且什麼?難道還有比小孩流掉更不好的消息嗎?”
醫生朝着我點了點頭,開口解釋道:“是的,因爲病人一直都有宮寒的現象存在,再加上是從樓梯上滾下來的,因此她的子宮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流出的血塊堵塞在她的子宮外,她以後恐怕是不能在懷孕了,當然這也還只是一種推測,具體的還要等化驗單出來了才能知道。”
醫生的這個消息簡直是比五雷轟頂來的還要可怕,我鬆開了醫生的胳膊,看着溫欣帶着氧氣瓶被推出了手術室。
阿雪上前安慰着我,“小彤你別太自責了,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
我無力的坐倒在地上,“不,不管怎麼說,和我都有脫不了的干係,如果我不說那些話刺激她,她就不會發瘋,她不發瘋就不會想要和我同歸於盡,又或者我沒有讓開,她摔在我的身上,也許就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了。”
“不是的。”阿雪拽着我的胳膊,讓我直視着她的眼睛,“不是這樣的,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再說了是我拉你躲開的,就算是有責任,也應該是我,不是你。”
我緊張的握住阿雪的手,警告着說:“等會兒白凡來了,你千萬不要這麼說,你就說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明白了嗎?”
“爲什麼呀?這根本.....”
“夠了。”我打斷了阿雪的話,“你根本就不瞭解白凡,他那麼嫉惡如仇,如果讓他知道了溫欣的孩子沒了,你和我都都不會有好日子過的,反正我和他之間已經不可能了,沒必要在搭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