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這點能耐啊?”白凡走到我的面前,坐在我面前的沙發上,一把握住我的手,輕輕的揉搓着。
我朝着白凡瞪了一眼,抱怨着道:“你昨晚怎麼不告訴我,他們會這麼逼迫我啊?”
“喂,我可真是竇娥還冤啊!我昨晚可是把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統統的都給你羅列了一遍,而且就連對策我也都和你述說了一遍,可我哪知道我說了半天的話都是對一睡...”
我朝着白凡瞪了過去,他改口道:“睡美人!你說我該說你什麼好呢?白白浪費我的口舌,我要知道你睡得那麼香,我才懶得費那功夫呢!”
“哇!原來這些突發.情況,你們一早就猜到了?嗨,那你們幹嘛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啊,害得我在這裡心緒不寧的,心臟病都嚇出來了。”阿雪站在我和白凡的面前,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
白凡朝着阿雪委婉一笑,之後又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打了個響指後,博易拎着一大袋外賣盒放在了我的桌前。
“這什麼呀?”我靠着沙發斜着眼睛朝着白凡問道。
“你昨晚不是抱怨這裡中午的伙食不好嗎?這是我讓餐廳給你做的,裡面都是你愛吃的,中午的時候你熱一下就能吃了。”
阿雪撥弄着桌上的外賣盒,戲謔道:“這麼貼心啊,有我的沒啊?”
“那必須有你的啊!我要是不給你買那一份,我這回到家裡,我的老婆大人估計連房門都不讓我進。”
“喲喲喲!”阿雪陡然的站起身子,朝着我嘚瑟着說道:“看你們家白凡就是比你大氣,行吧!看在你們家白凡這麼懂事的份上,我就給你們點私人空間哈!而且你們放心,想做什麼就儘管大膽的做,我會在門外幫你們望風的。”
說着,阿雪拽着博易的胳膊,向着門外走,博易被阿雪一邊往外推,一邊朝着白凡投來求救的眼神,白凡朝着他揮了揮手後,他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偌大的辦公室裡,就只剩下我和白凡兩個人,而且此時他是用雙膝抵住我的雙膝,雙手握住我的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辦公室裡的空調溫度打高了,還是心理因素,反正我感覺到身體裡有一股暖?流正在蹭蹭的往上涌着。
我舔了舔下脣,發現脣瓣已經因爲乾燥都起皮了,白凡像是注意到了我這一個動作,突然他朝着我傾過身子,我下意識的向着沙發上仰了仰。
“你...可別亂來,我纔剛來這家公司,在辦公室裡玩大了影響會太好的。”
白凡朝着我的大腿探出手來,“‘玩大了’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啊?而且爲什麼會影響不好呢?”
“你明知故問是不是?”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凡,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難不成他不知道,還要我親口對他說嗎?
白凡斜着腦袋,繼續朝着我進軍,“可我真不知道啊?再說了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不說,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眼看着白凡的手就要從短裙裡探入到我的私.密處了,我擰着眉頭,閉着眼睛吼道,“意思就是那事兒回家在做,這裡不行!”
盤旋在洞口裡的那隻手,不在繼續探進,我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看着我笑着道:“這可是你說的,那事兒在這裡不行,得回家做,你可不許耍賴哦!”
“你存心的是不是?”看着他那得意的模樣,我懷疑他看看就是故意給我設下的套,讓我往裡面鑽。
“現在才知道啊!晚咯!”說着,他咬住了我的脣瓣,狠狠的吸允、撕扯着,“我知道你的脣瓣乾燥了,所以免費幫你滋潤一下。”
本來我們也只是想要吻吻就結束的,可是我把他顯得太過於簡單,也把自己的定力想象的太過於強大。
我們吻着吻着,白凡像是一頭餓狼一般,朝着我撲了過來,在一來二去之間,我的上衣已經不知道怎麼的被他解開了,露出了雪白的香酥,他猩紅着眼睛緊緊的盯着那裡,目光久久都抽離不出。
緊接着他的呼吸變得粗重了起來,當然不止是他的,還有我自己。
剛剛的那個吻就像是一道控制着情?欲的開關,在那個吻落下來的時候,我們的思想也都不再被自己所主宰。
白凡雙手捧起我的臉,迫切的廝磨着我的雙脣,我忍不住的吟了一聲,也就是那一聲,徹底擊潰了他的理智。
他將我抵在了沙發上,大手直接伸進了我的衣服裡,氣息也十分的紊亂,我知道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這場來勢洶洶的烈火恐怕得將我和他燒的體無完膚纔可能結束。
“一會兒有人進來了怎麼辦?”我癱軟在他的身下,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白凡一邊瘋狂的攆磨着我胸前的那片柔軟,一邊有恃無恐的回答着說道:“你忘了,詩怡雪說會給我們把風的。”
“可是...”
“沒有可是了,我儘量快一點好了。”說着,就要去扯我半身裙的拉鍊。
可這一場來勢洶洶的烈火併沒有如期的瘋狂燃燒,就在我們徹底失控的前一瞬間,門外突然傳來了阿雪和季雲的聲音。
“你不能進去。”
“我爲什麼不能進去?”
“因爲...”
不等聽完阿雪要說的話,季雲就推着門衝了進來,在此之前我和白凡雖然已經整理好了自己向前狼狽的模樣,可是身上的凌亂的跡象卻依舊存在。
季雲看着我和白凡,對着阿雪冷冷的問道:“這就是我不能進來的原因嗎?”
阿雪朝着我和白凡抱歉的看了一眼,我對着阿雪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出去一下。
等到阿雪把門關上後,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着他問道:“季總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我的語氣格外的冷漠,那是因爲早晨戴總他們來這裡找我麻煩的時候,他選擇了袖手旁觀,也就是說他選擇了他的父親,而不是站在我這邊。
即使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父親的錯,他卻依然義無反顧的選擇了他的父親,這也是最讓我感到寒心的地方。
“我確實不應該來的,打擾到了你們的好事了吧?”季雲冷眸看着我,眼底全是隱忍的怒火。
我沒有反駁季雲,因爲剛剛如果不是他硬闖了進來,估計我和白凡現在已經...
“不管怎麼說,這裡是我的辦公室,我想做什麼那是我的自由,我想我沒必要做什麼事情都要向你一個總經理請示吧?”我沒好氣的抱胸看着他。
季雲黝黑的眼眸淺跳了一下,輕嘆了一口氣後,轉而勾脣問道:“我們之間真的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我咬着下脣沒有回答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後,難過的語氣繼續問道:“我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給了你,可你卻將它視如糞土,我對你說過的,不管你想要什麼,哪怕是讓我去死,我一句怨言都沒有。但是你這麼做真的是太傷我的心了,你怎麼可以當着我的面,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白凡陡然的站起身子,走到了我的身邊,一把將我護在了身後,“季總麻煩你注意的你措辭,且不說我們做了什麼,就算是真的做了什麼事情,我想那也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許吧!要知道夏彤現在是我白凡的老婆,我們是有領證的,是受法律保護的。”
“你閉嘴,都是因爲你,都是因爲你的出現,我和小彤纔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季雲激動的揪住了白凡的衣領,兩眼兇狠的瞪着白凡,“你爲什麼要回國,你爲什麼糾纏小彤,爲什麼...”
眼看着季雲的拳頭就要落在白凡的臉上,我急不過的上前猛地將他推開,力的相互作用下,我也跟着向後倒去,好在白凡將我護在了懷裡。
而季雲可就沒那麼幸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因爲着急所以力氣過猛,他一連撞翻了幾個盆栽,最後也跌坐在了泥土裡。
我朝着他伸出手去,不管是出於心疼又或是愧疚,總之,我真的有想要去扶他的,可是我的腳卻不受意識的控制,怎麼也邁不出那一步。
後來我才明白,我邁不出的並不是腳下的那一步,而是心裡的鴻溝,不知不覺中我和季雲之間已經築起了一道道牢固的城牆,他進不來,而我同樣的也出不去。
估摸着阿雪是聽到辦公室裡的聲響,以爲是動手了,她急匆匆的衝了進來,看到滿地的狼藉,和愣跌坐在地上的季雲時,愣怔了幾秒,“阿雲你沒事兒吧?”
阿雪上前想要扶起季雲,可是季雲抖了抖身子,拒絕了阿雪的好意,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擡眸看着我,他的眼裡充滿了失落。
耳邊微小“滴答”的聲音,循着聲音的源頭看去,他的左手竟然在流血,目光挪到了之前他摔倒的位置,在那裡有一塊鋒利的瓦片,估計就是那個瓦片將他的手給劃傷。
“你流血了!”我上前一步,擡起了他的胳膊一看,傷口很深,裡面粉色的肉都露了出來,“得趕緊去醫院包紮一下。”
他猛地甩開了我的手,“收起你的假好心,我要的你既然給不了我,那就離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