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酒後亂性,元錦玉覺得自己性沒亂成,被慕澤這麼一鬧,她的酒倒是醒了大半。
或許是因爲醉了的原因,她竟然比之前膽子要大了不少。以往慕澤也不是沒粘過她,她象徵性地掙扎兩下,基本就軟下去了。
但是這次的她就像是一隻會撓人的小貓,反正也給慕澤造成不了什麼大傷害,她就東撓一下,西撓一下。
慕澤本來還體恤她,不想讓她被自己弄哭,但哪裡想到她竟然還和自己槓上了?於是慕澤也來了點火氣,倒不是真的生氣,就是作爲一個男人,他得學着馴服自己的女人,尤其是在牀上。
於是下定了決心要給元錦玉點教訓,前戲也沒做足,他直接挺身就衝了進去。
元錦玉嗚咽一聲,只覺得自己的肺都要被頂出來了似的,她想要掙扎,但着實太疼了。
“慕澤……嗚嗚你放開……”
慕澤的動作卻半點都不減緩,一下下地盡力衝撞着,眼眸猩紅:“放開?我不這樣,你都快忘記誰是你的男人了吧?說,以後還喝不喝這麼多的酒了?”
元錦玉這會兒又迷濛起來了,隱約就覺得慕澤的畫風有些不對。當然,她並不知道,這算是男人在牀上的劣根性。
見她沉默,不肯服軟,慕澤也來了力氣,花樣輩出,死命折磨着她,終於,元錦玉受不住了,連連求饒:“我以後不喝這麼多了……嗚嗚嗚……”
看元錦玉服軟了,慕澤這纔算是心滿意足起來,動作也輕柔了不少。
但縱然能剋制住一會兒,也不能剋制得了整場情事,於是到了後來,他的力氣又讓元錦玉受不了了。
不過這次不管元錦玉怎麼求,他都聽不到了一樣,若是她太大聲,他就直接用吻封住她的口。
元錦玉後來也像是來了小脾氣似的,一下下地抓着慕澤,不多時候,他的後背,胸膛,脖子上就滿是紅痕。
還好慕澤躲得快,不然他的臉都會糟了元錦玉的毒手。他是個男人,自然不會多看中長相,但這傷若是在臉上,以後他還怎麼去見皇上?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們夫妻兩個在船艙中都做了什麼。
遠處的主艙依舊燈火通明,不時傳來陣陣笑聲。夜風之下,渭水拍打在船側面,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慕澤和元錦玉這裡的聲音,雖然不會傳得太遠,但三十同那幾個暗衛,可都是聽到了的。
這又不像是他們成親那一晚,可以封住聽覺。在船上指不定又什麼危險發生,他們要時刻警惕着。
這幾個男人也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聽着這聲音,能沉得住起就怪了。
這一晚,有人歡喜有人愁,慕澤屬於前者,元錦玉同三十他們,則是屬於後者。
而被慕澤折騰了那麼晚的她,卻還是被銀杏給按時叫了起來。這是她之前吩咐過的。
現如今在船上,慕澤每日都要去給皇上請安,既然皇上知道她在這船上,那她就必須也過去。
但元錦玉要過去是一方面,心中不開心就是另外一方面了。
對於昨晚的事情,她腦海中只是不斷有片段閃過,並沒記得太清楚,但從她一起身,就感覺自己都要散架這點看來,慕澤昨晚必定非常之禽獸。
於是從早上醒來開始,元錦玉就沒搭理過慕澤,只是自己一個人在船艙中走了幾步,等到姿勢沒那麼怪了,才讓銀杏爲自己洗漱更衣梳妝。
慕澤也知道自己昨晚有些過火了,但他也不知道是因爲元錦玉始終在撓他還是怎樣,他就是怎麼都停不下來。
所以這會兒元錦玉不理他,他也不大敢往上湊,就清咳了兩聲,始終在元錦玉身邊跟着。
元錦玉又含了點金銀花,嗓子不那麼啞的時候,隨着慕澤出了門。
此刻朝陽初升,正好從渭水江面上漂浮着似的。朝陽看起來格外巨大耀眼,元錦玉只是眯着眼睛看了兩眼,便轉過了頭。
船艙外空氣很清爽,帶着江水的味道,讓人聞了之後,也感覺沒那麼疲倦了。
慕澤走在元錦玉身邊,看着她那雖然易容成清秀,但是氣質卻依舊奪人心脾的側臉,不由得心中一暖。
他略微討好地笑着:“昨晚你吵着要見的那個舞姬,已經被皇上收進了房中,昨晚便是她侍寢的。”
元錦玉對於昨晚吵着要見那舞姬有點印象,但現在想來,慕澤攔着她是對的。她現在是慕澤的小侍女,可不應該去摻和皇上的事情。
皇上就算是把全江南的姑娘都收了,也和她沒半點關係。
而且現在元錦玉在意的不是小百靈怎樣,而是沈貴妃。
她同自己可真的是死對頭,從自己重生不久,一直鬥到現在。期間互相使過多少次絆子,元錦玉已經不大記得了。
但是那一筆筆帳,她可是等着一起清算呢。
現在皇上收了個舞姬,還召來侍寢了,沈貴妃指不定氣成什麼樣子呢。
元錦玉高興得笑了笑,雖然沒有回答慕澤的話,但是態度已經溫和了許多。
兩人說去請安,就真的只是請安,並未留在那裡用膳。不過他們出來的時候,慕闕是隨着他們一起的。
他幾乎是看到元錦玉的第一眼,就已經將她認出來了,亦如曾經那樣。
一路恨不得跟到他們的船艙,慕澤終於忍無可忍:“七皇兄,您還有什麼事麼?”
慕闕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麼人,不由得指着元錦玉道:“你怎麼把她給帶過來了?”
“本王爲何不能帶?”慕澤同慕闕也始終是死對頭,尤其在慕澤還覬覦着元錦玉之後。
慕闕轉瞬也就想通了。兩人新婚燕爾,哪裡捨得分開。
但看元錦玉這般打扮,若是被皇上發現了怎麼辦?
不對,她既然敢上船,那肯定是皇上同意了的。
這個姑娘,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值得讓皇上這般相護?
慕澤越看慕闕越不順眼,他都盯着元錦玉看了多長時間了!
“七皇兄,若是沒事,您也回去用膳吧,本王同小錦就進去了。”
“哦,原來現在是錦姑娘。”慕闕若有所思地道。
慕澤眉心跳了兩跳:“本王聽說,七皇兄在冷落了王妃一年多之後,總算是踏入了她的房間,現在七皇嫂必定還在京城中等着你呢。”
果然,說完這話,慕闕臉上的表情變了兩變。是,元錦玉成婚了,他也回到端王妃的身邊了,但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他也說不清楚。
這一年多,已經讓他看明白,或許他對端王妃沒愛,但也該好好照顧這個嫁給自己多年的女人。
至於元錦玉,自己已經不再奢望了。
不得不說,慕澤的這句話,說得極爲有分量,慕闕可能是覺得臉上無光,也不再糾纏,轉身便走了。
自始至終,元錦玉一句話都沒同慕闕說。倒是見慕闕都走遠了,元錦玉才勸着慕澤:“之前我失蹤的時候,端王殿下幫着找人,也費了很多心思,九哥下次不要再這麼說他了。”
慕澤轉頭,這絲怒火差點就燒到了元錦玉的身上。自己不說他說誰,自己的女人,是他能覬覦的麼?
“錦玉,他的狼子野心,你又不是頭一天才知道。若是不將你看得緊一些,他趁虛而入了怎麼辦?”
元錦玉很少見到慕澤這般樣子,也不由得笑了,早上那點氣,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她挽着慕澤的胳膊,溫顏軟語:“九哥瞧你說的,我的心中全是你,他怎麼趁虛而入?除非他能將我的心剜出來。”
之前在南疆的時候,那般厲害的蠱蟲,都沒有讓元錦玉真正地忘卻慕澤,現在更不用說其他的手段了。
慕澤皺了皺眉:“以後莫要說這樣的話。”
什麼剜心,他怎麼捨得?
元錦玉笑着挽着慕澤走進了船艙,用過膳,她準備補一覺,慕澤則是坐在牀邊不遠處的桌邊,看着上面的公文。
這些皇子可不只是同皇上來遊玩的,他們每個人需要處理的事情,都被八百里加急送過來了。
元錦玉蓋着被子,打着小哈欠,眼淚汪汪地問着:“京城中的情況如何了?”
慕澤將手中的公文放下,看着元錦玉回答着:“楚王還是那般謹小慎微,這次去江南,只要不發生什麼太過激的事情,他不會動手做什麼的。”
元錦玉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還在嘟囔着:“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京城現在可是楚王的天下了。”
元錦玉想着元繡玉,覺得她現在必定是非常風光的樣子。想必自己站在她面前,她都恨不得能俯視自己說話呢吧。
“也不盡然。”慕澤對着元錦玉道:“京城中不是還有個元妃和十五呢麼。皇上在出行前,可是將十五交給楚王照看了,楚王那個性子,生怕別人詬病,必定會分給十五一部分權力,等咱們回京後,指不定十五也就要封王了。”
元錦玉撇了撇嘴,不知道這皇上是怎麼想的。將一個個皇子都培養得如狼似虎的,是想讓他們真的自相殘殺麼?
慕林的羽翼要是豐滿起來,這幾個兄弟,還不得聯手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