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玉喬自然是不清楚薄嬈的想法,若是她清楚的話,恐怕心氣兒也便會有些不平了。待薄玉喬帶着甄凌賞完荷花之後,便徑直回了瓊枝閣。眼下薄玉喬倒是根本得不着閒,畢竟宮宴獻舞餘下的二十九的小娘子還沒有着落呢。
這二十九人萬萬不可肆意挑選,畢竟獻舞之事可是要入了宮宴,萬一哪個小娘子心存歹意,欲要行刺宮中的貴人,那她薄玉喬的罪過可便有些大了,弄不好便是一個抄家滅族的下場。
所以薄玉喬選人之時,便讓素墨這丫鬟細心盯着點兒,生怕有什麼岔子。
入夜之後,薄玉喬將將解開衣襟,便聽得一陣腳步聲傳來,讓她心下不由有些疑惑,開口道。
“我這便歇下了,不是說不必你們伺候了嗎?”
說着,薄玉喬便徑直回過身子,卻冷不防瞧見了一張極爲俊朗的面孔。
“怎的是您?”
一看着瑞王,薄玉喬心下驚詫不已,隨即便猛一低頭,瞧見自己現下只着着肚兜兒的模樣,真真是有些尷尬。不過薄玉喬到底也是現代的女子,也不會因着衣衫不整而驚慌失措。
瑞王此刻微微眯着鳳眸,細細打量着面前的小娘子。平心而論,薄玉喬生的真是不錯,皮肉彷彿上好的緞子一般,極爲絲滑,白的像雪,讓他心下蠢蠢欲動。
“本王難道不能來此?”
即便如此開口,瑞王好似根本沒有意識到男女有別一般,便好整以暇的盯着薄玉喬裸露在外的身子看。見狀,薄玉喬心下暗罵瑞王是個無恥之徒,但面上卻不好太過失禮,雖說她先前與瑞王有了協定,但面前的男子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薄玉喬可不認爲這人會多在乎她一個小娘子。
薄玉喬微微勾起脣角,恭恭敬敬的衝着瑞王福了福身子,水紅色的兜兒更襯得膚如凝脂,纖腰好似不盈一握的模樣,但胸前的雲團卻分外惹眼,好一個勾人的尤物!
“殿下自然是何處都能去的,不過此刻小女子如此模樣,真真是有些失禮了,若是殿下不介意的話,還請您暫且回過身子,容小女子將衣衫整好。”
薄玉喬這幅從容不迫的模樣,倒是讓瑞王高看一眼。他原本便是這大乾王朝之中極爲尊貴的男子,身畔嬌媚動人的小娘子亦是不在少數,若不是將薄玉喬處事的手段看入眼兒了,恐怕他也不會自降身份,許了一個小小庶女以側妃的位置。
須知,瑞王府的側妃之位,即便是公侯之家的女子,恐怕也是極爲稀罕的。畢竟楚崢乃是崇文帝的同胞兄弟,兄弟之間感情極深,朝臣無一膽敢觸其鋒芒,除了交好,恐怕也便沒有旁的法子了。
正因如此,薄玉喬對朝中的形勢也知一二,自然清楚瑞王此人,是萬萬開罪不得的。不過瑞王雖說並非端方君子,但好歹也並不缺暖牀之人,想來也不會太過越矩。
但薄玉喬心下思量的極好,卻不防瞧見瑞王勾起了脣角,冷笑一聲,道。
“將衣衫整好?何必呢?反正你將來也是本王的人,又爲何要多次一舉,難不成你不願本王看你的身子?”
說着,楚崢便好似閒庭若步一般,徑直走上前去,距薄玉喬的也越發之近,待二人相距不過一步之遙時,已然顯得太過親密,彼此之間的氣息交融,薄玉喬原本便是窈窕的身子,此刻柔軟的雲團藏在兜兒之下,大抵是因着有些微涼,輕輕顫動着,真真是極好的風光。加之楚崢生的高大,此刻便薄玉喬彷彿主動寬衣解帶,投入瑞王懷中,自薦枕蓆一般。
如此場景,若是讓旁人瞧見了,恐怕薄玉喬的名聲不必因着宮宴獻舞,也會毀的一乾二淨。不過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妄動。不知爲何,瑞王這祖宗現下看着心境不虞,到底是何緣故她亦是不知,便只能由着這人的脾性了。
“殿下何必有此一眼,當初小女子在杏林館中的言語,自是作數的,若是殿下不欲再與小女子有牽扯的話,那也無需多慮。”
此刻,薄玉喬鳳眸微微紅了三分,如同點墨一般的眸子上此刻也蒙了一層水光,便彷彿煙雨十里的江南一般,即便是鐵石心腸的男子瞧見了,恐怕也不禁心軟。但奈何楚崢也並非常人,身爲皇族,他自一懂事起,便知曉女子的眼淚便彷彿觸之則死的毒藥一般,是最最不能相信的。
何況也薄玉喬的手段心思,也不會因着他三言兩語便泣淚。畢竟當初她爲那死去的姨娘刻牌匾之時,也是一滴眼淚也並未掉下來,如此鐵石心腸的小娘子,真真沒那般簡單,想來現下這幅嬌柔的模樣,也是佯裝的罷!
思及此處,楚崢彷彿刀刻一般的俊朗面孔上的笑意更深幾分,淡色的薄脣一挑,平白多了幾分邪肆。此刻二人着實是離得有些近了,進到薄玉喬都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住瑞王身上的氣勢。
瞧見瑞王那戲謔的眸光,便彷彿興致盎然的看着戲子表演一般,這般荒唐的感覺,讓薄玉喬身子顫了顫,隨即便謙卑的低下頭,露出纖細的頸項。
見着薄玉喬低下頭,楚崢反而有些不滿了。且不論這小娘子心思是否深沉,但那張臉生的且還算賞心悅目。眼下楚崢也並非未經人事的少年郎了,自是清楚似薄玉喬這般的女子,到底有多誘人。
楚崢微微擡手,徑直勾起了薄玉喬的下顎。手下那滑膩的觸感,讓楚崢極爲滿意。因此,他便略微弓起身子,低頭與薄玉喬面貼着面,口中噴出的氣息都觸到了薄玉喬的面上。
那股子熱氣讓薄玉喬身子一顫,雖說她自是不在意所謂的男女七歲不同席的說道,但與一個傾略性這般強的男子靠的這般近,且這男子的心思,她亦是摸不清楚,如此真讓她不由的升起了一股子慌亂之感。
瑞王現下好歹有些分寸,自然清楚薄玉喬是嬌養着的小娘子,若是手上力道大些的話,恐怕明日下顎便會現出青紫的瘢痕,如此倒是不好解釋了。
楚崢拿捏的手上的力道,卻鉗制着薄玉喬,不讓她有機會後退。隨即另外一手也並未閒着,極輕佻的勾起了薄玉喬的纖腰,微微一用力,便將薄玉喬馥郁的身子給拉入懷中,頓時一股子淺淡的玫瑰香氣便沁入鼻端。
楚崢鳳眸微眯,倒是極享受此刻軟玉溫香在懷的感受。
“你身子很香。”
說着,楚崢便面朝着薄玉喬的頸項,噴薄的熱氣呼在細嫩的肌理之上,激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薄玉喬此刻真真僵硬至極,一動也不敢動,心下倒是罵的活泛,瑞王府中的美人兒也不在少數,何必在此處尋她開心,真真是無恥至極!
心下如此想法,薄玉喬也不由對這摸不清脾性的男子生出幾分芥蒂。不過饒是如此,她亦是不會表現出半分異狀,畢竟瑞王可是她的衣食父母,萬萬不可怠慢了。
“殿下歡喜便好。”
薄玉喬言語中含着幾分崇敬,便彷彿見着情郎的小娘子一般,略微羞窘的模樣,真真是讓人心頭一動。
楚崢此刻瞧着那距他不過一掌之距的紅脣,便好似上好的吃食一般,誘的他忍不住上前採擷。楚崢喉頭微微聳動,也並未壓抑自己心中的*,便徑直將薄脣給覆了上去,細細研磨。
兩脣相接之時,薄玉喬真真是極不自在,不過她自然清楚自己的目的,便是要討得面前正主兒的歡喜,所以自然是不會似那般貞潔烈女一般,拼死反抗。薄玉喬不過慵懶的擡手推搡着瑞王的胸膛,這一觸之下,倒是讓薄玉喬咂舌不已,她沒想到瑞王看着邪肆,但身子卻結實的很,讓她不由一陣面紅耳赤。
說實話,薄玉喬的推搡真真是畫龍點睛之筆。瑞王府的女子雖說不少,但卻從未有膽敢違拗楚崢意願之人。如若楚崢欲要與之交歡,便片刻不敢耽擱的沐浴更衣,且半點也不敢反抗,在牀第之間,便彷彿死魚一般,真真是半點不得趣味。
不過此刻薄玉喬刻意討好瑞王,且她在現代之時,雖說並未和旁人走到最後一步,但好歹也是有些吻技的,此刻便使盡渾身解數,兩手也停止了推搡,反倒環住了瑞王的頸項,脣舌交纏,相濡以沫。
見着薄玉喬如此主動,瑞王鳳眸中也現出一絲冷色,他堂堂王爺,自然是不能讓一小娘子站了上風,隨即動作便更爲猛烈,直吻得薄玉喬透不過氣,身子徑直軟倒在瑞王懷中。
良久,一吻方休。
過了好一會子,薄玉喬才從一片混沌中回過神來。此刻瑞王的兩手便彷彿鐵索一般,緊緊纏繞在她腰間,既是扶着薄玉喬,不讓她跌倒在地;亦是一種禁錮,不讓面前的小娘子妄動。
這般帶着佔有慾的動作,讓薄玉喬心下暗喜。一個男子對女子無愛不要緊,怕便怕沒有半點佔有慾,如若那般的話,便半點也沒有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