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喝這麼多酒!” 宣森見我醉醺醺的樣子,難免會抱怨。
他把我扶到臥室,脫去外套,他也躺了下來,將我抱在懷裡,一股溫熱的暖流衝上我的腦殼。
他心疼道,“還冷不?”
我憨實的一直在笑,“好暖。”
他又說,“多抱會,我不怕冷。”
我開心的抱緊了他,整個身子也更暖和,我突然想起宮哲在北客站說的有關前男友想複合的事,昏沉的腦袋似是被什麼砸了一下,頓時開了竅,我理順了她所說的一切。
我發現她的戀愛經歷和我的有如此多的相似之處,或許,在每段刻骨銘心的愛情裡,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才成就了它的偉大,可最後又有幾個能做到項羽和虞姬那樣的轟烈和熾熱,大多數也不過是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然後,你往東,我往西,瀟灑的離去。
只是,想起曾經還在一起纏綿過的那些激情歲月,想起曾經爲了表達忠貞而許下的至死不渝的諾言,不知道他們又有何感想,是懷念?享受?還是厭惡?可笑?
至少對我來說,我除了懷念也厭惡過。
我的意識清醒了許多,趁着酒精的勁還未散去,我很想知道宣森面對分手又求複合時的做法,便說,“宣森,問你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
宣森撫摸着我的頭髮,“嗯。”
我沉思了片刻,“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分手了,你又想複合,我不同意,你會怎麼做?”
或許宣森對以前分手的事留有陰影,聽見我這麼說,他驚嚇的坐了起來,緊張道,“木木,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我告訴你,我絕不允許。”
我咯咯笑了,“想什麼呢,我現在腳纔好,又沒有工作,分手了,誰養我,我纔不要喝西北風。”
他白了我一眼,“財迷!”
我嘟嘟嘴,拐彎抹角的懟道,“財迷挺好的啊,反正有傻子給我錢花呢。”
他很久才繞過彎來,不服氣的和我理論,“你這指桑罵槐的說我傻呢吧,要不是因爲你,我怎麼可能變傻!”
我大笑起來,我怎麼會有他這麼聰明又愚蠢的男朋友呢,不服氣又承認了自己就是傻。
我無奈的笑道,“嗯,我承認,你是變傻了。”
“你大爺!”
他突然將我翻了個過壓在他身下,我的雙手被他死死的按住,然後威脅我,“到底誰是傻子?”
我始終不肯開口,就是要磨着他的性子,看他能把我怎樣,而且我也不可能說自己是傻子吧,便把臉別向了一側。
“看着我!”宣森命令道。
……
“看着我!”宣森又發出了第二次命令,分唄稍微提高了一點。
我蹭的轉過臉來,瞪着他,“看就看唄,吼什麼!”
他又犯起傻來,竟對自己的行爲產生了懷疑,“我吼了嗎?”
我委屈的點頭,“都嚇着我了。”
似乎喝了酒的人裝起委屈來更像,我的表演萌化了宣森的心,他放開了我,承認錯誤,“對不起,木木,我錯了,我一時腦熱才衝你吼的。”
我又大笑起來,“其實你吼我的時候就像個小綿羊,聲音超級酥!”
我只是氣氣他而已,他竟然當真了,一臉邪惡的看着我,“那我就讓你瞧瞧我不是綿羊時候的樣子!”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定是要對我霸王硬上弓了,他若是強迫症犯了,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更別提還手了。
果真,他脫去了睡衣,強行吻起我來,我死擰死擰的咬緊脣齒,身體掙扎着,我的反抗刺激到了他的慾望,他竟然愈加的亢奮,那種微妙的感覺很舒服,也很享受。
那晚,很失敗,我沒有得到我要的答案。
那晚,很暴力,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只記得渾身都在痛。
第二天,我依然是躺在宣森的懷裡醒來的,身體的痛感瞬間侵襲了我的大腦,我變得格外清醒,我揭開被子嚇了一跳,我的身體佈滿紅色傷痕,頓時火冒三丈。
我喊了很久,搖了很久,都未叫醒宣森,他竟迷迷糊糊的推開我的手,“別吵了,睡覺呢。”
然後,他翻了個身,繼續像死豬一樣的睡了過去。
我只好放棄,找了很久纔在他身下找到我的內褲,我穿上睡衣站在窗前想着如何才能弄醒他,就在我絞盡腦汁時,看見了樓下瑟瑟發抖着急趕地鐵的上班族,一個邪惡的想法從我的腦瓜裡冒了出來,我先是關了臥室的地暖,再打開窗戶,抽走他身上的被子,然後關上臥室的門,洗漱後在廚房忙起早餐。
只要想到他被凍醒看見自己光着身子躺在牀上的囧樣,我不由的笑出了聲,得意的笑聲裡帶着幸災樂禍。
十幾分鍾後他怒氣衝衝的站在了我面前,質問我,“你他媽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
“你纔有”,我解開了睡衣的帶子,“你看看你昨晚都幹了什麼!”
看見我身上的傷痕,他那股凜冽的殺氣像是被斷了刀尖,鋒芒不再,他上前輕輕的撫摸着那些傷痕,“疼不?”
當他冰涼的手觸摸到我溫熱的肌膚時,那種不寒而慄讓我的身體抽了一下,我想起了昨晚他抱着我時的溫暖,突然很心疼他,將他拉近胸前裹在了睡衣裡。
我問,“冷不?”
他說,“我先問的,你先回答我!”
我淡淡一笑,“不疼!”
他纔回道,“我也不冷!”
我主動吻了他,直到將他的身子弄暖,我才讓他回了臥室。
那個早晨,他去公司時已經很晚了,我也換了棉衣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