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捉鱉

劉子根餘光斜了眼自己的替身道:“好了我累了,記住,不許任何人進來”,中年人雙手下垂,稱了聲是,走到牙‘牀’旁,轉了一下蠟臺,地上八塊磚石一塌像兩邊分開,劉子根揹着手走進暗室,西域一行劉子根不知道按照佈局了多久,臥房之下有一間暗室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劉子根揹着手站在一面牆壁前,彷彿在等着什麼人,明滅的火苗,讓劉子根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陰’森。

劉子根面前的石牆開始不住震顫,這牆上竟然有一道嚴絲合縫的石‘門’所不爲人知,一個模樣普通的中年漢子推‘門’而入,雙手垂立道:“主子,都按照您所吩咐的佈置下了”,劉子根點了點頭道:“這裡就是我劉子根的大甕,三年了,三年了,也差不多了,你們下去以後動手吧”,中年人唱了聲諾,轉身又鑽回了來時的地道。

劉子根仍然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唯一能確定劉子根還活着的就是他那雙不斷湛着‘精’光的眼睛,站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劉子根轉身自言自語的道:“還真以爲我劉某人好欺負麼,既然都上‘門’了,就先給你們個小驚喜。”

客棧之中,一個養着山羊鬚的說書先生朝着四下拱了拱手道:“江湖中有那麼一批人,他們生存與黑暗之中,他們武藝高強,同時他們也血腥殘忍殺人於無形,在人們看來他們殺人絲毫不需要理由,所以人們畏懼他們,江湖上把他們成爲十二兇”,若是侈畫在此,一定能認出這人就是在趕屍客棧遇見的那個說書先生。

一個模樣醜陋廚師打扮的胖大個子聽得有滋有味,一酒店老闆模樣的人走到這廚子身後用算盤照着後腦勺就是一下,罵道:“老子請你來,是讓你當廚子的,不是聽評書,去去去,後廚去,長得這麼醜,影響了食客的胃口,老子打死你”。

這模樣醜陋的胖大廚也不惱,‘摸’了‘摸’後腦勺,裂開大嘴嘿嘿一笑道:“這就去,這就去,嘿嘿”,這酒店掌櫃冷哼一聲未置一詞,卻沒看見這老實巴‘交’的醜陋廚子眼中閃過一絲兇光,後廚一夥計一邊忙着摘菜,一邊對胖大廚道:“朱師傅,今天咱們中午吃什麼?”這胖大廚試了試刀刃,拿出磨石一邊磨刀一邊道:“羊‘肉’、羊湯”,這幫廚的‘摸’了‘摸’腦袋道:“朱師傅你可真愛開玩笑,後廚哪來的羊啊,再說了,也不是咱們這些下等人能吃得起的”。

後廚院子裡的小‘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提着一隻活鱉的青衣老僕,這人廚磨刀的動作就是一頓,緊接着彷彿什麼都沒看見一般,繼續磨着自己手中的菜刀,這剛纔與朱大壽說話的幫廚攔住了這老僕模樣的人攔住老僕道:“哎哎哎,我說老頭,這是廚房重地,閒人免進,吃飯您請從大‘門’進,這兒,是後‘門’,給我們出入的啊,此路不通”,這老僕陪笑道:“小哥兒,這從正‘門’走不是貴嗎,府上老爺要喝鱉湯,小哥兒行個方便”,說罷從懷裡‘摸’出幾文錢,接着道:“都不容易,照顧照顧,這不是想自己剩下點嗎”。

這幫廚接過銅錢掂了掂,拍了拍老頭的肩膀道:“行,會做人,那您請了”,老頭陪笑一聲,提着鱉魚,走到哪胖大廚身前道:“朱師傅,咱們裡邊聊”,那胖大廚點了點頭,推開一旁一間供後廚休息的小屋,待那老僕走進‘門’內,朱大壽將‘門’關好臉‘色’一變,恭敬的道:“主子,您怎麼親自來了”。

這老僕不是劉子根又是誰,這劉子根拿起桌上的大茶壺往茶碗裡倒了口茶水一飲而盡道:“怎麼,不歡迎我?這不是不放心你們,過來看一眼,老大的人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朱大壽‘摸’了‘摸’後腦勺道:“您就放心吧,一個都跑不了”,說罷,左手做了個揮砍的動作,劉子根點了點頭道:“不着急,晚點再說,今天捉鱉放血”。

大廳內那說書先生濤濤不絕的說這評書道:“……不因老祖見了這兩件東西,有分教:相州城內,遭一番洪水‘波’濤;內黃縣中,聚幾個英雄好漢。正是:萬事皆由天數定,一生都是命安排。畢竟後來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這說書先生說的正是說岳全傳,《說岳全傳》,全稱《新增‘精’忠演義說本嶽王全傳》,又名《‘精’忠嶽傳》,俗稱“嶽傳”,是一部以岳飛抗金故事爲題材、帶有某種歷史演義‘色’彩的英雄傳奇小說。作者爲江南人氏錢彩、金豐,題“仁和錢彩錦文氏編次”,“永福金豐大有氏增訂”,但錢、金二人生平均不詳;全書共二十卷八十回。

在座的賓客一聽下回分解,噓聲連連,一個食客意猶未盡,扔過去一粒碎銀對那說書人道:“喂,書不說了,講講江湖上的事吧,也熱鬧熱鬧”,這說書人憑空一抓接過碎銀道:“謝賞,開場和各位說了這中原江湖十二兇,那我就說說這十二兇之一的朱大壽”,喝了口桌上的茶水道:“這個朱大壽,生於小農之家,其母因美‘色’爲當地惡霸欺侮,投井而亡,其父以全家積蓄將之託付於附近武館師父,自盡。武館師父見他膀大腰圓,滿面生瘡心中不喜,留於廚房打雜,不教半點功夫,卻不知有異人廚房中傳授一套強橫武功。一十五載出師之日,烹一桌美食謝師,師父吃盡方告知乃以師母做成,後殺盡師父與惡霸全家,江湖亡命。氣量狹窄,常因一言不和動殺機,殺人前必用其親人做成美食給事主服用。一手刀法神乎其技,屢屢在圍剿中保得‘性’命,十二兇之三。”

說罷朝着衆人拱了拱手,衆人見這說書先生要走一人,忙道:“那這十二兇,如今都如何啊?”這句話說出了衆人的心聲,衆人紛紛豎起耳朵聽着,卻聽那說書的笑了一聲道:“死了六個,還有一人尚在人世”,說罷一道破空聲響起,衆人聞聲而望,只見那問話的額頭上嵌着一粒碎銀,在場的這些人哪個是好相與的,都是江湖中人,聽到‘精’絕古國寶藏的消息不遠萬里從中原趕不過來。

這說書先生看了眼衆人,隨手灑下一把白‘色’粉末,在場中此‘藥’劑的人,瞬息之間,渾身奇癢,搔之即起一連串水泡,累累膿包,不抓自破,斑斑點點,盡是又腥又粘的膿水,潰成一片。這天潰散有“沾上人身,見風立潰,直到皮盡見‘肉’、‘肉’盡見骨、一身潰爛而死”之說,除了十二兇毒活邱不同無一人可解。

毒活邱不同本是當世毒聖,自尊心極強,與夙敵打賭天下之毒無不可解,後者遂將一道絕毒“總相絕”下在他愛妾身上,他窮心竭力束手無策,只有看其看其愛妾香消‘玉’殞,須臾之後靈光一現悟出以毒攻毒之法,配出另一劇毒之方“長相思”,奈何‘私’人已去。自責,自怨,相思,相恨,終成癡念。江湖中四處漂泊蒐集‘藥’材毒引,抓來無辜者,當作“愛妾”醫治,先種下“總相絕”,再以“長相思”救之,中者立斃。後被劉子根所救悟出,哪曾有什麼夙敵?可悲的‘精’神分裂。後爲劉子根辦差,以報答其大恩,由於周身毒物,武林人士莫敢近其身。

未中毒的江湖人士,死貧道不死道長,忙像大‘門’跑去,卻不料被一醜陋的胖大廚將‘門’口堵住道:“此路不通”,這些江湖之人,哪個還沒些兇‘性’,拔刀就朝着胖大廚砍去,朱大壽咧嘴一笑,提起大菜刀,重心前移,上右步,同時左手刀在體右側向上畫弧,同時右手接刀撩出不停,刀隨體左旋,在體左側向下繼續成圓弧向前撩出時背左步成反弓步撩刀。左掌反撐,目視刀尖,此式不停,右手刀順時針迎頭劈出,這一刀下去,這人頓時一分爲二,紅白之物流了一地。

不知誰喊了一句道:“這醜胖子底子太硬扎手,幹掉這用毒的”,衆人一想,對呀,這人說白了也只會用毒,大傢伙一起迎上去,你能殺,又能殺多少?轉身目‘露’兇光,這說書人模樣打扮的邱不同一笑,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瓶,這邱不同拔開塞子道:“這是五毒神水,昔年白水宮獨有之物,無論是什麼人的身上,只要沾着一點,不出半個時辰,便要周身潰爛而死,滇邊第一劍客絕塵道長便是死在這個東西上。”

這話一落,衆人心中一陣遲疑,江湖之人悍不畏死不代表想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一人上前,這朱大壽在後就是一道將一人一分爲二,罵了一句道:“愣什麼神,上啊,跑啊,要不爺爺活劈了你們”,衆人一咬牙紛紛撲了上去,這邱不同搖頭笑了笑,一瓶砸在衝上來的一個人的臉上,那人身上頓時出現了無數膿皰,膿皰炸裂四濺,濺到人身上,又是一片膿包破裂,這邱不同的毒水明顯比他說的厲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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