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啓始既是終
終章啓始既是終
王大鬍子周身五彩斑斕,五彩的色澤卻是妖異得如同有很多色彩斑斕的蜈蚣在爬行,好像隨時要鑽出他的身體,漁陽道屬正一道,正一也好漁陽也罷都屬闡教,闡教之人修的都屬三花五氣,所謂“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三花即是“精”“氣”“神”。“五氣”,便是心、肝、脾、肺、腎或另用五行的代號,即是金、木、水、火、土,蕭廷芝《金丹大成集》說:“問三花聚頂。答曰:神氣精混而爲一也。玄關一竅,乃神氣精之穴也。”這裡的“頂”有特指意義,它表示“天宮內院”
。所謂“天宮”指腦部,“內院”就是以印堂穴與百會穴垂直線爲中心點的腦部內空間。“三花聚頂”是一種內丹功的上乘狀態,這種狀態的出現必須經過循序漸進的煉養過程。
凡俗之人,五臟之氣散居五行所屬之位,未能形成統一的聚合能量。道教內丹家爲了超越此等侷限,遂探索煉氣法門,經過長時間的實踐與體驗,內丹家提出了“五氣朝元”說。早在漢代的《周易參同契》已經有關於“五氣”的朦朧意識,該書言“土王四季,羅絡始終,青赤白黑,各居一方,皆稟中宮,戊己之功”。這雖然沒有出現“五氣”的概念,但卻以五種顏色作爲象徵,以表明五行的關係。在道教中,五色就是五行的代表,也是五臟的符號象徵。從這個角度來看,《周易參同契》包含着五臟之氣的認識,這是可以得到證實的。
人的五臟本來有青、赤、黃、白、黑五帝鎮守,五帝則以天干、五行、數字及其相互關係來表現其功能。青帝受甲乙木德之三氣,赤帝受丙丁火德之二氣,白帝受庚辛金德之四氣,黑帝受壬癸水德之一氣,黃帝受戊己土德之五氣。修煉之人,就是要促使分散氣氣匯通聚合,所謂“攢五簇四會三合二而歸一”就是通過會聚而使朝元的過程。金德之四氣與水德之一氣匯通而成五,木德之三氣與火德之二氣匯通亦成五,中央自有五氣,“三五”相聚,四大安和,五氣則朝元而聚於頂,體現了內丹修煉的一種高級境界,雖說散掉五氣能短時間內提升實力,修道之人,又哪捨得?王大鬍子這回乃是逼到份上了,修爲可以重來,但性命只有一次。
胸中五氣一、心藏神,後天爲識神,先天爲禮,空於哀,則神定,南方赤帝之火氣朝元。二、肝藏魂,後天爲遊魂,先天爲仁,空於喜,則魂定,東方青木之木氣朝元。三、脾藏意,後天爲妄意,先天爲信,空於欲,則意定,中央黃帝之土氣朝元。四、肺藏魄,後天爲鬼魄,先天爲義,空於怒,則魄定,西方白帝之金氣朝元。五、腎藏精,後天爲濁精,先天爲智,空於樂,則精定,北方墨帝之水氣朝元。
五氣斑斕,王大鬍子頓覺連氣力都硬生生的提了不少,尖左轉向下向上成圓弧勾起後,右手反旋刀尖向下向右掛出。上式不停體右旋蓋左步轉180度,同時右手刀由上向下逆時針向內劈下不停,右步跳步體右旋l踟度,左手刀成立輪由上向下劈出,撲哧一聲,這大蜈蚣血肉翻飛,一聲痛嚎,猛地扭動身子將王大鬍子甩了出去。
倒飛出去的王大鬍子對侈畫大喊道:“看你的了,成敗在此一舉”,侈畫也不言語,侈畫結印乃是地藏菩薩在胎藏界地藏院之手印——旗印。雙手內縛,兩中指豎起相對,兩中指象徵福智之二莊嚴也,即雙手生福智,授予一切衆生之義
。又兩中指豎起如旗狀故名爲旗印也,此印爲地藏根本印。
這卻只是個開始,只見侈畫手印一變,變作六地藏印,藏菩薩(梵名ksitigarbha),是悲願特重的菩薩,因此佛教徒常稱之爲大願地藏王菩薩,以顯其特德。關於地藏菩薩名號的由來,在《地藏王菩薩十輪經》裡面說其“安忍不動如大地,靜慮思密知秘藏”,所以名爲“地藏”。安忍不動如大地,是說地藏菩薩的忍波羅蜜第一,猶如大地能夠承載一切衆生的種種罪業。而靜慮思密知秘藏中的靜慮,是彰顯其智慧禪定的不可思議,“伏藏”另外有一個意思,就是代表衆生的佛性,亦即如來藏,也就是衆生本具的佛性,能夠使我們成就圓滿的佛果,侈畫施此印是打了收服這異獸的打算。
藏菩薩只在地獄道里救度地獄衆生,其實他在整個六道中均有能力教化濟度,這就是所謂的六地藏——渡化六道衆生的地藏。六地藏之名,也是依娑婆世界有六道衆生而說的,他方世界或七道或四道不等者,地藏亦依他方的因緣而一一示現應化。六道地藏的名稱,各經軌所載不一,但是大體而言,皆源於《大日經疏》卷五,胎藏界地藏院九尊中之六上首,即:地藏、寶處、寶掌、持地、寶印手、堅固意。
侈畫口吐梵音,陣陣梵唱如回聲一般與侈畫相呼應,噗的一聲震響,王大鬍子的身體重重的墜落在無數枯黃的落葉裡,濺起無數沉寂多年的腐葉和塵土,侈畫卻爲顧及王大鬍子,而是緊緊盯着這隻大蜈蚣,這隻異獸凝滯了數息的時間,頭顱微擺,圍繞着侈畫的身體又晃動了數下,然後又緩緩往後退去,消失在還未消散的塵霧中。
侈畫心中沒有任何的欣喜,因爲他不可能永遠用這種狀態留在這裡,自己亦是沒能收服這隻異獸,這條退卻的大蜈蚣還會重新折返,而且以這種強大異獸的心智,將會反應過來自己險些被人招安了,必定憤怒異常,加上又有王大鬍子在一旁伺機而動,端是不大樂觀。
這隻異獸雖不能口吐人言,但畢竟擁有很高的智慧,從誕生神智這麼多年這隻異獸又何嘗沒有過想法逃出這裡,只是根本就走不出這裡,沒有任何人能走出這裡,剛纔是在侈畫身上感受到一股心悸的感覺,因爲走不出,所以不想結下對自己有危險的仇敵。
前的林木藤蔓和這青色建築物內裡的別處沒有任何異樣,但是就在它的身前,有一道清晰地字跡,侈畫的眉頭再次深深的皺起,只見上面寫着:首尾互相連,啓始既是終,侈畫閉上眼睛,臉上竟然流露出一絲驚恐的表情,侈畫腦中開始出現了一些清晰的線路,侈畫皺眉自言自語的苦澀的道:“或者,永遠出不去了”
。
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彼此信任。”侈畫睜開了眼睛,他對着白骨旁邊的一把寶劍平靜而無比認真的說了這一句。然後他伸出了手,就像是觸摸朋友一樣,朝着劍柄放了上去。劍身體周圍自覺的翻開可怕的氣焰,空氣裡啪啪作響,地下也有無數的氣流衝上來,但是侈畫的手卻沒有任何的遲疑和退縮,依舊落了上去。在他的手和劍柄真正接觸的瞬間,這些可怕的氣焰消失,劍身閃現出更多異樣的光焰。
“我一定會讓你離開這個牢籠。”侈畫縮回了自己的手,然後再度鄭重的重複了一句,接着又恭敬地對白骨說道:“前輩,拿走了你的劍無以爲報,”侈畫看了地上的白骨最後一眼,然後揮劍,他手中的殘劍在身側的地上留下了一道劍痕,然後一股劍氣從他的左手中的劍身射出,落入那道劍痕裡,侈畫讚歎道:“好劍”。
侈畫的的身體裡響起很古怪的聲音,侈畫的光芒不斷的閃爍着,他竭力的感知着自己身體的情況和這如山石碎裂的聲音,轟!前方平靜的空氣中驟然涌起驚人的寒氣,一場暴風雪似乎即將要形成,將一切東西湮滅。
此刻林木的深處,一個綠色晶石組成的法陣的中央地帶,有一株亭亭如蓋的菩提樹。這株菩提樹的枝葉全是奇異的紫色,根部如掛果般,掛着一個人形的紫色果實,劉子根面漏瘋狂狂喜的道:“哈哈哈哈,天不負我,我竟然真的尋得了這人蔘果”。
人蔘果,此果又名草還丹,“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頭一萬年方得吃。似這萬年,只結得三十個果子,果子的模樣,就如三朝未滿的小孩相似,四肢俱全,五官兼備。傳說人若有緣得那果子聞一聞,就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就活四萬七千年,《述異記》捲雲:“精絕國,在西域中。有一方石,石上多樹,幹赤葉青,枝上總生小兒,長六七寸,見人皆笑,動其手足,頭著樹枝。使摘一枝,小兒便死”。這果子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人蔘果之說,當即本此。
然而轟的一聲,寒氣炸裂,狂喜的劉子根也好,正在不斷尋找出路的侈畫也好,帶着人皮面具混在劉子根侍從裡的紅袖,皆被冰封,侈畫最後腦中的那個人是自己妻子的倩影和未降生的孩子,一人在家的畫眉心裡一突,臉上流出了淚水,不知爲何,她此時覺得侈畫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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