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兒越哭越兇,宙斯西爵把手機挪到左耳,“閉嘴!她睡着了!你敢吵醒我的女人試試。”
“……”舒錦兒瞪起紅腫的眼,努嘴,“你是誰,爲什麼拿着霜凝的手機?”
“你說呢?”男人無情的勾脣。這女人也太蠢了點!聽不出他的聲音,也該猜到他是誰。
“我怎麼知道。把手機還給霜凝,我要和她講話!”舒錦兒不客氣叫囂,鼻子一抽一抽。
“你聾了,她睡着了,沒空!”換做平日,他毫不猶豫的切斷,但舒錦兒是冷霜凝最好的朋友,半夜三更打電話,一定有重要事。以免這女人明天發脾氣,先問清楚再說。
“你是西爵先生?”舒錦兒淚眸閃爍,紅霞的光印在紅撲撲的臉頰上,好痛,眼痛,臉痛,心痛。
“你以爲?”男人沒好氣。
“你可以叫醒霜凝嗎?我……有話和她說……”對面的男人氣勢太大,舒錦兒只要一想到他那張暴怒的面容就害怕。
“不可以!我可以轉告!”宙斯西爵低眸瞅着懷中熟睡的女人,脣角勾起,心裡卻不耐煩起來。
“……”舒錦兒抱緊雙膝,蹲在門板後,嗚嗚,她怎麼這麼倒黴,連個求救的人都沒有,霜凝……
我該怎麼辦!
樓下傳來開門聲,她忙從門縫裡探出頭,心撲通一下,忙掛了手機,那個壞蛋回來了!
她從裡鎖好門,大眼四處打轉,不行,還是不夠安全,牀又大又重,根本推不動。
機靈的光閃動,對,衣櫃!舒錦兒雙手推動着櫃子剛靠近門口,外面便傳來男人堅硬的聲音,“夫人呢?”
“夫人……她……”傭人支支吾吾。
雷斯雷格長筒靴磕着木地板,一身黑色皮衣,邊走邊脫掉黑皮手套,扔到傭人手裡。綠眸瞅着眼前的門口,手轉動着門把,該死,鎖了!
“蠢貨!你在裡面?”雷斯立刻眼露不悅,匡匡匡的轉動着門把。
舒錦兒瞪起紅腫的水眸,手下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咔的一聲,衣櫃擋住了門!
全身鬆了一口氣,癱坐在牀上。
流產後,她的身子一直很虛弱,睜眼看到“殺人兇手”,她更是氣絕攻心,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三天。
雷斯拒絕讓她住院,硬是拖她回來。
他最近忙的很,很少在家,本想借着這個機會逃走,沒想保鏢天天看着她,塔里亞處處針對她。她欺負她也就算了,還打罵小phoebe,沒有辦法,她只好把phoebe送到了寄宿學校。
今天是探親的日子,她想接phoebe回來,可傭人告訴她,少主要回來,她不可以出門。
她三番五次試圖出去,可根本沒有辦法。
“舒錦兒!開門!別惹我生氣!”雷斯忍着怒氣,不停的拍門。
通通通的拍門聲鎮痛了舒錦兒的心,雙手捂住耳朵,用被子埋住自己,她死都不會給他開!
聽不見裡面的聲音,雷斯握緊雙拳,這個蠢貨,動不動就把自己鎖在屋子裡。
他又不是老虎,能吃了她?
“舒錦兒,你別讓我進去,進去我他媽不會放過你!”男人用力拍打着門板,陰冷的威脅。
不開!死都不開!
門板震動,連着地板都開始晃動了,舒錦兒替門都疼,可憐的門,對不起,連累你了……
窗戶被輕緩的推開,男人凌厲的目光一掃,旋即雙手一撐,彎腰,長腿跨過,嗖的一下落地。
什麼聲音?
躲在被子裡的舒錦兒似乎聽到一聲異動。突地,眼前一片敞亮,一雙怒火的綠眸瞪着她,高大壯實的身體擋住了夕陽的光線,在他周圍畫出一個魔鬼的符號。
還未來得及反應,雙腳被人扯住,硬生生的拖到牀邊。
“壞蛋!壞蛋!放手!”舒錦兒撲騰着雙腿,淚眸叫囂。
雷斯拉近她,雙手抓住她的雙手,雙腿扼制着她的雙腿。
她的臉有些紅腫,一雙兔子眼略帶着薄怒,粉脣怒嘟嘟的撅起。
眼中一熱,他的脣情不自禁的靠近,舒錦兒立刻躲開。
“壞蛋,不準碰我!”
自從舒錦兒出院,她就一直喊他這個“稱呼。”更可氣的是這女人不知哪根筋撘錯了,偏說不認識他!
見他就躲,他每次回家,她都會把自己鎖在屋裡。
雷斯緊緊盯着她,攫住她的下巴,細瞅,他走的時候這臉還是好好的,才兩天腫成這樣?
“蠢貨,你又玩什麼?”他輕觸着她的臉頰,她吃痛的往後躲。
“我不叫蠢貨!壞男人,放開我!”她瞪了瞪雙腿,卻掙不開。
“舒錦兒,你再放肆,我就把你扔到水裡餵魚!”綠眸邪惡的威脅。
嗚嗚,她最怕水……
“怕了?”雷斯撥弄着她肩膀的捲髮。
她怒目瞪起,雙手推拒着他,“我不認識你,出去,出去……”
“舒錦兒!你他媽夠了!再說一句不認識我,我淹了你!”他提起她的肩膀,往浴室裡拉。
“幹什麼幹什麼,壞蛋!壞蛋!”雙手抱着牀柱,舒錦兒心驚膽戰。
幹什麼?她還敢問他幹什麼?
“給我沐浴,你自己也要洗乾淨!”他掰開她一根根手指,舒錦兒死命抱着柱子不肯撒手。
“……”該死!雷斯蠻橫的抱住她的腰身,“不鬆手我就叫人把phoebe送走!”
她大眼突地一轉,氣憤的瞪着他,“她已經去了寄宿學校,你還想怎麼樣,爲什麼你們就不肯放過她?”
phoebe只是個孩子?雷斯和塔利亞爲什麼就是抓着phoebe不放。
“你乖,伺候好了我,我考慮讓她回家住!”雷斯勾起她的脣,高挺的鼻尖靠上她的臉。
“塔利亞技術很好,你去找她。我笨手笨腳的,除了惹你生氣,什麼都不會……”她小心翼翼的提醒。
“那你就該向她學習,討好我,以前你不是很熱情……”滾燙的氣息噴燃在她耳邊。
舒錦兒咬住紅脣,以前?她再也不要回到以前!以爲他是因爲愛才娶她,現在她才明白,他是爲了繼承勸和財富。
塔利亞纔是他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