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幫你按摩一下吧。”傭人機靈開口。
“不用。”她立刻拒絕,冷霜凝是個不喜歡被陌生人碰觸的人,即便是女的,也不行。所以,她自小都不是與人自來熟。
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冷霜凝邊用電吹風吹頭髮邊到窗邊,正是深冬時節,羅馬的冬天卻格外舒服。窗外風景極佳,鬱鬱蔥蔥的草木依舊繁茂,對面是一條寬闊的柏油路,兩旁梧桐樹環繞。獅身人頭的路燈筆直的矗立,道路兩邊的圍欄也獨具古羅馬特色。
對天主神的崇敬和二千多年曆史的記憶。
腳步聲漸近,她淡淡回眸,傭人捧着衣服進來,滿臉微笑,“小姐,早餐已備好,請你下樓享用。”
冷霜凝點頭,“宙斯西爵呢?他吃過了?出去了?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傭人微微一怔,搖頭表示不知。
冷霜凝看着衣服,一件白色毛衣,一件紅色中長款的羽絨服,一條黑色呢子端裙,是一套休閒套裝。
她打心裡喜歡,宙斯西爵知道她不喜歡矯情複雜的衣服,所以才這麼隨意簡單。
奇怪的是,衣櫃裡連一件她的衣服都沒有,那個暴君扔了?還有幾套她都沒穿過呢?奢侈的傢伙,每次換地方,她的衣服總會不翼而飛,然後再重新買。
手指撥動着手機,冷父的號碼又停了。這幾天,她一直打,不是空號,就是停機。會不會出事了?
她的心異常不安,恨不得急速飛回中國。但宙斯西爵無關痛癢,老是和她打馬虎。
整個別墅是歐式建築,佈置豪華舒適,壁爐裡的火光暖烘烘的照入心裡。早飯過後,她又問傭人,宙斯西爵和史蒂文去哪了?傭人皆搖頭。
無聊的翻看着報紙,一個巨大的標題吸引眼球,說羅馬有個拍賣型賭城,要賭一塊七星石,但上面並沒有標明那塊石頭的圖案,只報道了一個傳說,據說這款七星石有上千年的歷史價值,而且還有一種奇異的功能,至於是什麼,沒人知道。
諸多貴族富翁想去拍賣,但前提條件是在這個拍賣賭城賭贏,才能獲得七星石。
冷霜凝仔細盯着那座賭城,竟覺得有些面熟,在那裡見過。宇宙賭城?好霸道的名字。一時想不起來。
要是西爵豬在就好了,他老人家過目不忘。
背後有道刺眼的目光投來,冷霜凝突地回眸,豁然起身,是慕容礪,他怎麼會在這裡。
慕容礪一身灰色休閒家居服,雙手插在褲兜,筆挺的身影,勾着妖冶的紅脣,露出淡淡的笑容,“在看什麼,這麼出神?”
冷霜凝戒備的眼神掃過四周,從她醒來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她一直不願懷疑,但此刻慕容礪出現在眼前,傭人們皆垂着頭,恭恭敬敬,不用說,這是慕容礪的別墅。
她怎麼會來到慕容礪這裡?宙斯西爵那麼“小氣”,怎麼可能把她送給慕容礪?
慕容礪悠閒的靠在沙發背上,輕飄飄的光線,“早餐合口味?”
早餐是他做的?該死,她一吃便覺得味道不對,她以爲是這裡的廚師做的。
宙斯西爵的手藝,她一嘗便知。
“他呢?”她凝眸質問,攏緊拳頭。慕容礪和宙斯西爵私下又幹了什麼“勾當”。
“誰?”男人幽幽開口。
“慕容礪,你和宙斯西爵又約定什麼?”上次是賭,這次呢?
“……”
“他把我賣給你了?”她譏諷地揚眉。
“我以爲他在你心中的分量很重,原來不過是個人販子而已。”
“你也好不到哪去。慕容礪,說吧,你想幹什麼,你們的約定是什麼?”黑眸閃爍着質問的目光。
“老婆,你就是太聰明瞭,得一便知二。這樣會很累。”慕容礪指着腦子淡淡開口。
“我再問你話!正面回答我!”她的臉突然露出薄怒。上次宙斯西爵答應慕容礪,是因爲她身上的病毒。可現在,她的病毒都驅除了……等等……
史蒂文曾說過,拿掉孩子也會有風險,難道天狼星並未全部清除?
“害怕了?”
“……”
“放心,手術很成功。”他雲淡風輕的開口。
“……”
“不過,在爲你手術之前,我和他就下了約定。公平競爭。這一月之內,你得和我在一起。”慕容礪勾着眉眼。
“我不同意!”他們問過她了嗎?每次把她當做商品做交易?
“霜凝,這盤棋你必須走完。你同意不同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我要你嫁給我。”
“憑什麼?”她上下瞟着他,“反正病毒已驅,就算宙斯西爵和你有約定,那時你們的事!誰都無權干涉我的自由。”
“在我身邊,你依舊自由。霜凝,我不會束縛你。”他濃烈的黑眸閃着光芒。
“慕容礪,你爲什麼總是陰魂不散地糾纏我。我不愛你,你爲什麼非要我嫁給你?”她真的不明白,這麼優秀的男人爲何偏偏和她過不去。
“我們的婚姻是註定的!更重要的是我愛你!”
“可我不愛你!”她決絕喊出聲。
“那是因爲時間未到!”他豁然起身,臉上的情緒突地變得激動。
冷霜凝無語,轉身抓起沙發上的外套便往外走,還好,她下樓時就換了衣服。
“西爵回國成婚,一個月內根本不會出現。”男人無情的口吻在身後道。
成婚?這麼快?冷霜凝頓住背脊,她不是沒想過,只是竟這麼快?他選了三年的王妃都沒有人能戴上西爵家族的鎖戒,這次居然成功了。
是天意吧!她以爲她活不長時,她想帶着他的愛逃走。卻被他抓了回來。
她放下所有包袱,心甘情願的留下時,他卻決然而去。甚至連句道別都吝嗇!
西爵野豬,我說過你不要我時,要明確告訴我。我會毫無怨言的滾!
“所以,你想趁虛而入嗎?慕容礪,別做夢了!我不會嫁給你,不會愛上你!死都不會!”心裡憋着悶氣和憤怒,她猛然回頭對他咆哮。
“……”他怔怔望着她,旋即擡手在她耳邊,被她無情的甩開,“不許碰我!”
“老婆,你哪裡都好,就是脾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