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原因。因爲三年前他揹着自己的主子豪賭,結果輸的很慘,故求助於慕容礪。慕容礪供養他,他教慕容礪研製毒藥。不過可惜,他的本事都是偷學來的。所以,當他聽聞慕容礪要求他配製天狼星解藥時,無計可施,便冒險逃跑了。”
“冷小姐怎麼知道他是偷學的?”史蒂文不解。
“如果不是偷學,雅各爲何三年對他不聞不問,只有一個理由,雅各在懲罰他的不忠。”
史蒂文點頭,突地亦想起什麼,瞟了一眼宙斯西爵,不知是否該開口。
“有話就說。”男人冷哼。
“忘記告訴冷小姐,雅各龐蠍兒時曾跟隨在西爵大祭司身邊一段日子。”
冷霜凝眼前一亮,頓然明瞭。這麼說更是通了。
身邊的男人募得起身,她扯住他的手臂,“你幹什麼?”
“把他潑醒。”宙斯西爵叫了保鏢,給雅各龐蠍潑了兩盆冷水。
雅各龐蠍全身溼透,脣角凝固的血絲頓時被衝開,順着脣角留下來,蒼白的臉越發凝白,頭髮溼噠噠的滴着水。白色襯衫上沾滿了血痕和土灰。
當他豁然張開眼時,令人瘮的慌。猶如地獄裡的吸血鬼。濃黑的眼眶突顯明朗的頹廢之色。
他的視線直接越過宙斯西爵,投在冷霜凝身上,脣角滑出一個剛毅的弧度。
“找死!”男人一隻大腳踩在他的肩膀上,強勢的俯視着他,“把抗生素的配方拿出來!”
“只有black
rose有……”
“嘴硬!”宙斯西爵接過保鏢遞過來的鞭子,狠戾的抽動在男人胸口。
雅各龐蠍嘴角抽了抽,依舊保持着方纔那個弧度,冷冽的黑眸挑起,“宙斯,你要在她面前殺我?”
“還看?”宙斯西爵回眸命令,“把他的眼睛挖了。我他媽不信他不招!”
“不行!”冷霜凝本撇着頭,對向窗外,募得起身,過來,扯住宙斯西爵的衣袖,“我來和他說?”
宙斯西爵眯着眸子,“坐回去!”
要不是這條該死的鎖鏈鏈着他們,他何至於在這女人面前動手。媽的,他最見不得她被血腥污染。
宙斯西爵抱起冷霜凝放在椅背上,按住她的肩膀,命令,“不許和他說話,不準看他!”
“……”冷霜凝無語。難道用暴力就能說服雅各龐蠍。雅各龐蠍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逼供根本不行。
保鏢拿着匕首晃動在雅各龐蠍面前,冷霜凝一把推開,擋在他面前,凝眸,“宙斯西爵,你弄死他,去哪弄解藥和鑰匙?”
男人眯着狼光,握緊了拳頭,雅各龐蠍盪漾起得意的笑容,“霜凝,還是你最聰明。”
“閉嘴!你再嘴賤,死路一條!”她回眸瞪着他。
眼見西爵boss又要發怒,冷霜凝忙過去哄慰,“西爵少爺,就給我一次機會,也給他一次機會?”
不敢怎麼說,他們都是親兄弟。她不想親眼目睹他們互相傷害。
“隨你!”男人扔了鞭子,闊步轉身。
“你去哪?”
“尿?你要伺候?”宙斯西爵回眸,邪惡的盯着她。
她擺擺手,“快去快回。”
呼!心中長長呼了一口氣。
旋即叫人拿來毛巾,臉盆,把雅各龐蠍嘴上臉上的血跡洗乾淨。又叫人找了一件乾淨衣服爲他患上。餐桌移動到雅各龐蠍面前,冷霜凝擺放好碗筷,瞅着他,“我不知道你到底什麼目的,但我希望你吃完東西,把鑰匙和解藥配方交出來,宙斯西爵不會爲難你。”
雅各龐蠍直眸瞅着她,“解藥我會配製。但這鏈子,我改裝的時候忘記配製鑰匙了。”
“你……”她張合了一下嘴巴,盯着他淡漠的表情,蹙眉,“你銬着我想幹什麼?佩羅絲呢?你不管她了?”
“我想你了,所以想和你待在一起。”
“……”
“放心吧……”他用手臂撐起被打痛了腰身,坐在沙椅上,舀了一勺一勺的肉湯往米飯里加。
“……”冷霜凝無語地盯着他。在山上的時候,這傢伙也像這樣總是學她吃飯。
“有意思?”她坐在他對面。
他拌好飯,挑眉,“我還沒說完,放心,只是幾天而已。我不會糾纏你太久。”
他大口大口的扒拉着米飯,很快一碗下去。冷霜凝爲他盛飯,遞給他時問,“沒有血源,你怎麼配製解藥?”
他淡漠一笑,從衣服中取出一塊東西,擱置在她面前,“拿着它,black
rose會把七星石交出來。”
冷霜凝凝眸,有些氣怒,“我在問你解藥,不是七星石!”
雅各龐蠍挑眉。
募得,她盯着眼前那枚透亮的玉,麒麟玉雕?他怎麼也有麒麟玉雕?
“我要用七星石配藥,根本不需要血源。”
石頭可以做藥材,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怎麼?他沒告訴你?”雅各龐蠍很快又吃了一碗湯泡飯,旋即推開玩,優雅的擦了擦嘴角,雙手垂落在胸前。
“告訴我什麼?”冷霜凝故作不知。
他淡漠一笑,“七星石埋葬地下千年,又是西王的心臟,它自然吸取了天地精華,而且形成一條龍脈。那條龍脈就是血源。當年老頭子的摯愛用掉一半,還有一半。”
冷霜凝挑眉,他說的老頭子的摯愛?
“伊莎貝拉小姐和你一樣中過天狼星的毒。”男人悠閒的勾脣,雙手橫兇。
“你怎麼知道?”連從小在西爵老爺身邊的宙斯西爵都不知道關於伊莎貝拉的任何事情。他卻知道?
“大祭司你應該聽說過。要知道他是我老師。”
“你見過伊莎貝拉?”
雅各龐蠍搖頭,盯着她的眼睛,“我曾見過江夫人,若說你與江夫人想象,還不如說你和伊莎貝拉小姐更像。老頭子沒見過你,倘若見了,恐怕你難逃他的魔爪。所以,我勸你離開宙斯西爵。”
“你不是沒見過伊莎貝拉,怎麼知道我和她像?”
他勾眉淺笑,“大祭司手裡有一塊懷錶,懷錶裡嵌着她的相片。”
“大祭司還活着?”
“是死是活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就應該問問你的父親和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