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喊老女人,老女人也不再跟她計較,催促着冷霜凝換了衣服,端着大盤子,盤子裡放着一摞毛巾,左右推就着進了一個大會廳。
會廳裡有多人,走來走去,擁擁簇簇,帶着各種面具,端着高腳杯,紅酒雞尾酒白蘭地,什麼顏色都有。
音樂隱隱動聽,冷霜凝看向遠遠的一角,現場鋼琴薩克斯伴奏。
原來這是宴會廳,不用說,這是個百人宴會,還是面具舞會。
冷霜凝定定站在一個位置,路過的客人穿的都很歐式化,高雅上檔次,面具也都獨具一格。看來這是個貴族富人豪門宴。
等等,貴族宴?宙斯西爵是莫瑟王,他豈會不在?冷霜凝心中一冷,她還不知道是不是他放她,萬一不是……
她猛地四處尋看,該死,都帶着面具,你大爺!
面具?
冷霜凝回眸,瞟見對面桌上放着各種樣式面具,走過去,看着其中一個,伸手。
“你幹什麼?”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
冷霜凝看着與她一般衣服的女孩兒,“拿個面具玩兒?”
“玩兒?你開什麼玩笑?穿着女侍服帶面具,發現會被懲罰的!”
“我不怕!”總比被豬發現的好。
女孩兒在冷霜凝耳邊低語,“麻雀變鳳凰,誰都希望,但真的會被懲罰,皮肉之苦?”
原是她以爲她要勾搭這些貴族。神經病!莫瑟王她都不稀罕,冒着危險勾搭這些表面天使背後魔鬼的貴族,她有病?
冷霜凝突地捂着肚子,對女孩兒道,“肚子好痛,你替我一會兒,工資一半分你!”
“真的?”女孩兒瞪大,自是樂意。
冷霜凝很認真地點頭,女侍的工資到底有多高,令這些年紀輕輕的女孩兒丟下學業跑來打工。
偷偷踹了一個面具在懷,彎腰捂肚溜着找洗手間。
一道趣味十足的男性目光隱射在面具背後!
這女侍有點意思!
冷霜凝看着出口兩個字,興奮不已,疾步邁入,猛地撞到了人。
“sorry!”冷霜凝低頭道歉,然後急着溜走。
面具下的男人嗅到一股淡淡的馨香,是那女人獨有的味道。
該死!
募地回身!見女人的背影溜進了女廁!
“少爺!”史蒂文叫他。
“你們先出去!”宙斯西爵闊步追了上去。
史蒂文莫名擡頭,女廁!少爺啊……你這又是鬧哪出?
冷霜凝洗了把臉,揉着雙鬢,正想着怎麼出去?一張地獄魔鬼的臉愕然呈現在鏡子裡。
她並未被驚嚇到,方纔早已過目了很多驚恐的面具,無所謂。只是背後的一股陰風瑟瑟,這男性的味道……
該死!
宙斯西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擰過她身體,面對面,並未摘下面具,勾脣,“你敢逃出地牢?”
“地牢沒鎖,是你放我出來的。”這是女廁,他怎麼隨便進來了。
冷霜凝東張西望,倒是沒人,可不知格子裡有沒有人。
宙斯西爵冷不防抱起她走出廁所,沿途沒人,明顯他命人清道了。
被丟在一個小房間,他纔拿下面具,一張絕美俊臉威嚴十足,捏着她的下巴,倪審。
她穿着女侍襯衫,白色裙子,及下蓋。長髮盤在腦後。
不得不說,冷霜凝個子雖在歐洲顯得嬌小,但身材很有料。
“制服誘惑?”宙斯西爵扣住她不斷掙扎的身子,魅惑的嗓音。
“下流!”虧他想得出。她是被當做了女侍好不好。
“臉怎麼了?”他突地瞧見她左臉頰上的紅印,捏住。
“好痛,放手!”
“誰打的?”宙斯西爵臉色黑沉。
“沒誰。”臉上一副要你管的表情。
“開放式監禁,你敢逃走,下場是什麼,知道?”宙斯西爵知道她腿傷還沒好,下令開放式監禁。
監禁還有開放式?沒人看着,傻子也跑。這男人有着火星的思想。
“不過,這身衣服我很滿意。”宙斯西爵擡起她沒有受傷的右腿,低頭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剛纔沒覺得,現在什麼味兒?
他緩緩的離開。
她三天沒洗澡,在醫院不能碰水,只是擦擦身子而已。味道好聞纔怪了。
不過,倒成了保護色。西爵殿下嫌棄的表情惡惡的盯着她。
這房間只是個小格子,供女侍臨時休息用的,沒有浴室。要回御苑經過大廳,抱着她,引人注目。宙斯西爵目光低沉,佈滿陰霾!
懲罰她一月三天,本着等宴會完事去抱回她,不想這女人主動跑出來!
宙斯西爵突地甩開她,害的冷霜凝差點摔倒!
暴君!
然後他馬上回來,手裡多了一套黑色禮服。
“穿上!”宙斯西爵威嚴下令。
“我討厭黑色!”冷霜凝顯出厭惡的表情。
“湊合湊合。一會兒回去就換下來。”宙斯西爵冷冰冰拿着衣服逼近她。
“爲什麼?”爲什麼要穿,她明明穿着衣服呢。
“你要我拉着一個女侍入宴會?”重要的是他不想他和她露臉!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冷霜凝一說完,西爵殿下陰鷙沉沉,扯着她的手腕瞪着她:穿不穿,不穿我撕了你!
冷霜凝接下,命令他,“出去!”
“多此一舉,穿!”宙斯西爵霸氣凌然,雙手橫胸,目光死死的瞪着她。
冷霜凝知道,他對她什麼下流的事都做得出!該死的,什麼時候能逃出魔窩!
一面換衣服,一面努力想法子,背部陰冷冷的被人盯着。換好衣服,回眸,宙斯西爵藍眸熠熠,獸性爆發的眼神,那眼神仿若已經把她怎樣了一般。
冷霜凝毫不客氣的上去輕哐了他一巴掌,“宙斯少爺,收好你的垃圾思想!”
宙斯西爵對那一巴掌不痛不癢,抓住她的手腕,拿起一個面具,“帶上。”
豬頭面具!
冷霜凝木然,豬戴還差不多。
“不要!”她嫌棄的推開。
“我覺得挺適合,戴!”宙斯西爵哪裡容得她說否。她在他臉上塗鴉的帳還沒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