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早已磨掉了鋒利的棱角,不在意氣用事,不在任性妄爲。
這一路的成長都是宙斯西爵給予的。
她揉着他蓬鬆軟軟的金髮,撐起頭在他脣上和臉上親吻着。
宙斯西爵募得頓住所有動作,熱情的火焰望着她。
“怎麼?”她吻錯了麼?讓他如此吃驚。
“你很久沒主動吻我了!”宙斯西爵咬牙切齒的開口。
“不是呀。”她記得她最近有吻過啊。
“狡辯!那些吻全是爲了別的男人!要麼討好,要麼糊弄,要麼道歉,根本不是真心!”
“呃……”
“惡什麼?老子說話噁心?”宙斯西爵表情瞬變,驟然粗暴了。
“夠了,我……錯了……”冷霜凝咬脣,水眸眨的純純的。
“宙斯西爵,我愛你!”
“嗯。”
“我可以提個要求麼?”她仰頭承受着他瘋狂的吻。
“不可以!”
“你跟夏侯衍有仇?”宙斯西爵告訴夏侯衍,他埋了他的女人。
夏侯衍當時雙腿就軟了,一身貴氣瞬間變爲喪氣。
臉色慘白的像個鬼,約莫現在站在雪中,凍的早就沒了血色。
宙斯西爵從不撒謊,夏侯衍深知,顧清澄是個侍女,又和宙斯西爵毫無關係,不可能拼死拼活的救人。
他在車裡發現顧城的屍體時,整個人已經神情失落,心墜入萬丈冰窟。
如果清澄死了,約莫這男人也活不了多久。
他之所以站在外面懇求,是爲了想見一下清澄的屍首。
地下宮殿是埋在伊莎貝拉的禁地,無人敢擅闖。而且那裡重兵把守。
夏侯衍試過一次,險些被打死。是她過去喊了一聲,告訴他顧清澄沒死。
夏侯衍才相信。
“老子喜歡虐他!”宙斯西爵得意的勾脣,他和冷霜凝被迫分離,他和她受着各種刑法的時候,這些族老哪一個不是欣賞者。
“以前的事都是他父親做的。”
“父債子償!你沒聽過?”宙斯西爵揚眉。
這傢伙固執的要命。
“宙斯西爵,就當我欠你一次。我替夏侯衍還你,好不好?”她請求他。
“冷霜凝!”
“我欠他一次,你也不想我永遠欠着他吧。”女人認真努力的央求。
“好。”宙斯西爵哪裡見的冷霜凝如此小女人過。她最近越發細膩柔軟,越發美麗誘惑。
“那我的工作……”
“冷霜凝,別得寸進尺!”這個女人就是有前一秒哄他得瑟,後一秒讓他暴走的本事。
她還想說什麼,結果全部吞在男人的狂風暴雨的吻裡。
早上,是個明媚的天氣,溫暖的陽光刺了進來。
牀上的女人像個剛睡飽的天使,側臉柔和的泛着光芒。
冷霜凝翻了個身,旁邊的位置落空,眉峰皺了皺,便瞥見窗臺上蹲着一個小身影。
他雙手扒拉在玻璃窗上,穿着藍色格子小揹帶褲。萌萌的小背影背對着她。
“風兒,你在看什麼?”冷霜凝用被單裹住自己,肌膚上一點汗味都沒有。一定是宙斯西爵一早就幫她洗過了。
她睡得如此沉,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不免勾脣笑了笑,宙斯西爵的懷抱永遠給她最溫暖的睡意。
“外面。”冷厲風嘟嘴,口氣低冷。
小傢伙一向生龍活虎,今天好像不高興。完全不在狀態。
外面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冷霜凝剛想開口,門重重被推開,男人凌厲如風的走進來,威武帥氣,俊美如斯。
他今天穿着很正式,明顯出去過了。
“冷厲風,給老子下來!”宙斯西爵過去一把提起冷厲風的揹帶,拽了下來。
冷厲風眉峰皺的緊緊的,臉撇在一邊,小臉鼓着,一副不待見宙斯西爵的模樣。
“靈犀在外面麼?”她揚眉看向宙斯西爵,大概明白什麼原因了。
冷厲風體質不好,即便長時間鍛鍊身體,但一到冬季,他就會有輕微哮喘。
上次,他因受了風寒,發高燒,宙斯西爵差點掀了整座宮殿。
當然這些都是傭人說的,那時候,她並不在他身邊。
同是一母雙生,冷靈犀的身體卻很好。整天活蹦亂跳的,像個小精靈,風吹不到,雨打不到。
而冷厲風卻不能受半點冷氣,所以宙斯西爵禁止他冬季戶外活動。
宙斯西爵盯着冷厲風,“收拾收拾,跟老子出去!”
冷厲風目光一亮,盯着宙斯西爵。
宙斯西爵鬆鬆領帶,居高臨下的望着他,“想出去,就穿好衣服!”
冷厲風一個機靈爬起來,去尋衣服。
“他沒你想的那麼脆弱。”冷霜凝被宙斯西爵抱起來。
“你在怪我太呵護他了?”宙斯西爵放她在溫暖的浴室裡,牙膏擠好,毛巾放在她面前,旋即轉身給她拿內衣。
“你好像忘記其他三個了?”她囫圇着牙膏泡沫道。
“你在怨我厚此薄彼?”男人用毛巾擦着她的臉。
“……”
“cosm和light都是獨立的個體,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和思維。冷霜凝,你不能禁錮他們的潛質。”
“可他們需要父愛啊。”
“你怎麼知道我沒給,我有我的方法。”cosm和light註定生來不平凡,身負重任,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而且他們做的都很好。
冷霜凝抿了抿脣,“靈兒呢?你不是最寶貝女兒?”
宙斯西爵深望了她一眼,沒說話。
“宙斯西爵,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沒有。”他抱她出浴室,早已爲她準備好衣服,“吃完早餐,帶你見一個人。”
冷霜凝吃早餐的時候,宙斯西爵和冷厲風在談話。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小傢伙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在車上嘰嘰喳喳着他的小嘴,“哇,媽媽,他們在堆雪人耶。大個子好厲害,雪人好高好高耶。”
“……”冷霜凝看向車窗外,冷靈犀圍在高聳的雪人面前歡呼雀躍,大個子跟在他身後,手裡抱着雪團。
大個子很喜歡冷靈犀,以前粘着她,現在每天都和靈犀在一起。
靈犀的前面是小白。它翹着白絨絨的尾巴,像個青蛙跳上跳下。
看着看着,靈犀跑跳的身體突然變成了一條小紅狼,飛了起來……
“靈兒!”冷霜凝心驚膽戰,心口被人挖了一角,用力推着車門,“宙斯西爵,孩子……”
瞬間,冷靈犀向她跑來,還是那抹小身影。
她甩甩腦袋,揉着眼睛,只聽見用力的拍門聲,嫩嫩的水鈴鐺聲,“媽咪,媽咪,開門……”
冷霜凝拉開車門,冷靈犀長睫毛上掛着白雪,紅色小紅靴,紅豔豔的雪地羽絨服,一雙小紅筒襪襯着她美麗的雙腿。
仿若一團燃着的小火焰亮在她面前。
她驚呆了。心裡莫名的恐懼。
“媽咪!”靈犀爬進她懷裡,蹭着可愛的小腦袋,美麗漂亮的大眼顫動着。
裡面閃着紅色的光芒,仿若一絲火焰跳動。
男人一雙大手伸過來,靈犀立刻縮進冷霜凝的懷裡,死死抱着她的脖頸,瞟着幽怨的小眼神,“壞爹地,我要媽咪抱,哼。”
冷霜凝笑了,撫摸着女兒的額頭,“寶貝,玩的開心?”
“嗯!”冷靈犀重重點頭。看着板正坐姿的冷厲風,瞬間溜到他身邊,肩並肩的挨着他坐下,“和風坐!”
冷厲風捂起她的小手,嘴裡呵出熱氣,“暖暖。”
“暖暖。”靈犀笑彎了大眼眸,同樣揉搓着冷厲風的小手。
冷霜凝欣慰一笑,胸口莫名的疼。她以爲這種恐懼不會再有,爲什麼一日比一日加劇。
是和狼王有關嗎?剛纔她竟看見冷靈犀變成了一隻小紅狼。
不可能!絕不可能!
“手怎麼這麼冷?”宙斯西爵握起她的手,捂在脣邊。
“宙斯西爵……”她幾乎脫口而出那句話,卻下意識的哽住。
冷丹露生下冷凜時,他就是個狼孩。但冷靈犀一直都很正常!
不會的!她的女兒怎麼可能是狼女……
“霜凝,別嚇我!”宙斯西爵緊緊摟住她顫抖的肩膀,“不準胡思亂想!”
冷霜凝盯着冷靈犀,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包裹着她。
大概是玩累了,小傢伙閉着眼,靠在冷厲風肩膀上,睡着了。
“宙斯西爵,從今天開始,我要帶着她。”她咬了咬脣,緊緊看着女兒。她給予她的太少了。
“好。”
“我要親自照顧她,不要奶媽,不要任何人。”她堅定的揚眉。
“好。”宙斯西爵道。
“你不可以再罵她!我不準!”
“好。”
冷霜凝說着便抱起冷靈犀摟在胸口,晃着她的身體,脣輕碰着她的額頭,“寶貝,媽媽忽略你了。”
“媽咪……”冷靈犀迷糊着睜開一條眼縫,小臉埋在她胸口,安心的睡了。
手機震動着,她看着上面的陌生號碼,莫名皺了皺眉峰。
很少有人給她打電話。
她朋友不多,只有錦兒纔會打這隻手機。
“誰?”宙斯西爵盯着號碼。
冷霜凝搖頭,按下免提。
“你們要出門嗎?”男人悅耳的聲音傳來。
慕容礪。
宙斯西爵立刻奪過手機,臉部神經繃着。
冷霜凝以爲他要按掉,卻見大boss盯着手機,沒有任何動作。
“不方便接電話嗎?”慕容礪輕柔的問。
她不敢答話。
“這麼冷的天,他不該帶你出去。”慕容礪又說。
冷霜凝轉眸,透過黑色車窗看向對面雄偉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