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肆
坐在車上,我雙眼緊盯着被削掉劍身的匕首,思想始終停滯在與瘦高個兒長髮男人戰鬥的那一刻。傑森幾次與我說話我都沒有做出反應,最後他一把奪過我手上只剩把手的匕首,然後按下車窗玻璃扔了出去。
“傑森,你幹什麼?”我疑‘惑’地問道。傑森說:“你說幹什麼,我跟你說話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好意思傑森,我這會兒腦子有點‘亂’。對了我們現在去哪?”我表示歉意並問傑森。傑林說:“我們現在回酒店。怎麼,還在想那個高手嗎?”“嗯!”我點頭說:“是啊,當兵這麼多年,經歷大小戰鬥無數次,他是我遇到的最厲害的對手。敗了,這次我真得的失敗了。對不起傑森,因爲我的任‘性’和自以爲是,差點鑄成大錯,還好你成功地抓住了T先生。”
傑森笑着說:“泥鰍,其實你不用說對不起,這次能這麼順利的抓捕到T先生,我想跟你抓捕咖啡‘色’眼鏡所起到的牽制作用是有直接關係的。”我搖頭說:“好了傑森,不要安慰我了,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掩蓋的。”傑森很認真地說:“我說得是真的泥鰍,你的判斷是對的,咖啡‘色’眼鏡是比T先生還要重要的邪教組織頭目,雖然你次沒有成功的抓到他,但是我們的行動還是成功的。”
“傑森……”看到傑森對於我的理解,我想說聲謝謝,可是又覺得對於他的這樣一份理解用一句簡單的謝謝來表達顯得有些無力,於是“謝”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泥鰍,你想說什麼?”看我‘欲’言又止,傑森疑‘惑’地問道。我說:“沒什麼,只是想聽聽你是如何抓到T先生的。”
“怎麼抓到這隻老狐狸的?哈哈哈……”傑森有些興奮地說:“該着這老傢伙倒黴,今天晚上,兩夥子教派‘激’進分子又因爲吃牛‘肉’問題動起了手,而他們械鬥的地點正好是在我們圈定的四號監視點的街區。就在T先生逃到四號監視區的時候,也正是他們打得最‘激’烈的時候,當然,這也爲我贏得了追趕他的時間。後來……泥鰍你猜後來怎麼樣了?”
“嗯?傑森你總是愛故‘弄’玄虛,後來怎麼樣了?快說呀!”我此刻沒有心情聽傑森逗悶子,只想快點知道結果,當然T先生最終被傑森抓到的結果我是知道的,但此時我真得很想知道抓住T先生的過程。
傑森說:“在我追上T先生的時候,他正準備調頭躲過械鬥人羣,從他路逃跑。我怎麼可能讓他跑呢!我招呼打外圍的兄弟們堵住岔路的兩側出口,然後開足馬力砰的一下撞上了他的車屁股。T先生看自己成了甕中之鱉,於是狗急跳牆地開車往人羣裡扎,結果七七八八地撞傷了一片。”
“什麼!T先生是不是瘋了?竟然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舉動。”聽到傑森說T先生開車在人羣裡橫衝直撞,我甚是驚呀地問道。
傑森說:“是啊,他就是個瘋子。當然,那些‘激’進的教徒們也不是好惹的,本來就怒火中燒的他們,看到半路突然殺出這麼個瘋子,竟然一下子達成了統一戰線,一起掄起‘棒’子和砍刀砸起了車,怒吼着讓他從車裡滾出來。不過這個T先生在此時卻顯示出了驚人的鎮靜。他不緊不慢地下了車,然後舉起槍生生地頂住了正在向他叫囂的一個教徒的腦袋。”
“那個教徒看見T先生拿出真傢伙跟他玩真的,依然嘴鋼牙硬,不知死活地對他說‘掏槍了……來呀!來呀!打爆老子的頭吧,看我怕不怕!’他哪知道T先生是個什麼人物。他的話音剛落,T先生就砰的一槍,真就打穿了他的腦袋。這一下可真把那些剛纔還在叫嚷着要把T先生剁成‘肉’泥的‘激’進教徒們給鎮壓住了。相信他們見過有人被殺,但絕對沒有見過有人被殺得這麼脆生的。當T先生再一次舉槍並將槍口對準他們的時候,一個個都被嚇得開始抱頭鼠竄。”
“當然,他們之中也不都是草包,有幾個教徒還真就不懼怕T先生,擺‘弄’着明晃晃的砍刀,頂着槍口就向T先生一步步‘逼’近。我心想不好,情況不妙,必定寡不敵衆,如果任此發展下去,T先生也許真就會死在這夥子教徒的砍刀之下。於是我一腳油‘門’衝了過去,下車指着那個領頭的鼻子就罵——你們要幹什麼?要在大街上公然行兇嗎,我警告你們,最好趕緊回到你們的媽媽那裡吃‘奶’去,不然傑森叔叔可要對你們不客氣了。”
“那個領頭的小個子上下打量一下我,呵問我說‘你是哪來的黑鬼,怎麼幫起了殺人兇手,你不想活了嗎!’我呵呵一笑,也不跟他們多廢話,輕輕一拍T先生,告訴他,你先閃到我的身後,免得一會兒動起手來傷到你。泥鰍,你猜T先生這老狐狸此時是怎麼一個反應……他狐疑地看看我,心裡當然明白我不是來救他的,所以既不說話也不動地。我心想,這麼僵着可不行,說不好警察馬上就到了,他們一來那事情可就變複雜了……”
“後來呢,那你後來是怎麼處理的呢?”我好奇地問道。
傑森說:“我當然不能就麼跟他們僵持着。一不做二不休,我噌得從身上‘摸’出一枚手雷,然後恐嚇他們說,都給我滾遠點,不然我可要跟你們同歸於盡了,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我數到三,你們不走我就拉環!1……2……隨說着我就開始數起了數,並將手指頭扣住了拉環。你猜怎麼着……這些傢伙看我要玩命,一個個還都真就軟了下來,扔下句‘真他媽是個瘋子’後,砍刀一扔走了……”
“傑森……”傑森說到這裡,我的戰鬥直覺忽然告訴我,要出事了!於是我不自覺地叫了一聲傑森。可是,未等我的話說出口,傑森就笑呵呵地對我說:“泥鰍,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想說T先生手上有槍,擔心他趁我警惕心鬆懈的一剎那,開槍‘射’殺我對吧?”
“對!”我對傑森說:“是的,我是想說這個,但是事實你沒有遭到他的偷襲,這很幸運。”
傑森說:“泥鰍,其實你的擔心是正確的,我也不是沒有受到他的襲擊。T先生老謀深算,他真就如你所擔心的那樣,抓住我警惕心鬆懈的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向我開了槍,意圖送去見上帝。但是他太過低估我的戰鬥敏感‘性’了。我的警惕心遠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樣鬆懈,再有別忘了,還有外圍的兄弟在周邊不遠處監視着呢。”
“教徒們剛走出沒多遠,就在我正‘欲’轉身對付T先生的時候,他砰得一槍向我打了過來。不過我傑森是什麼人,那也是戰場上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就在他槍響那一瞬間,我迅速閃身躲過他的子彈,然後一記飛‘腿’把他把他踢翻在地,緊接着我跳過去卸了他的武器,並三拳五拳將他打昏。當然,雖然他的子彈劃破了我胳膊上的一點肌‘肉’,但整個反襲擊過程還是稱得上雷厲風行一般的!”
“傑森,你受傷了?”我忙問。
傑森說:“沒事一點小傷,只打穿了我的皮下脂肪,沒傷到骨頭!除了有點疼之外,沒什麼大礙。你不都看到了嗎,我的‘精’神狀態多好!”
“嗯!後來呢?”我接着問傑森。
傑林說:“後來我在拿掉T先生身上的定位裝置之後,把他轉移給了前來接應的同事。不過……”傑森說着神秘而俏皮地一笑:“不過後來我又做一件漂亮的事!嘿嘿……”
“漂亮的事?我疑‘惑’地問:”什麼事,傑森,你又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