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榻上憶孩時事明瞭父親用意 , 書房裡駙馬暗

【安撫使別苑書房】

暮色茫茫,夕陽將下。太陽完全在西邊落下,而此刻的月亮卻匆匆忙忙的從東方趕來了。靜悄悄的夜色裡,突然間,那黛色的蒼穹散下片片花瓣,似乎還帶着淡淡的清香。雪悠悠地飄着,將天地渲染成白茫茫的一片。 柳絮一般的雪,蘆花一般的雪,輕煙一般的雪,流轉,追逐,來時纖塵不染,落時點塵不驚。一朵朵六角小花,玲瓏剔透,無一重樣,粉雕玉琢,那一刻,塵世間的人們道寧願相信,那灑落的雪花是天宮裡某位仙子冰潔的眼淚!

初下雪的時刻,雪片並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隨風輕飄,慢慢的,隨着風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來越大,像織成了一面白網,把那遠處的景物籠罩着,使得那一些變得模糊不清。那玉蝶兒樣的雪花漫天飛舞,漸漸的爲大地披上了一層純白的綾紗,又好似連綿不斷的幃幕,紛紛飄落在地上,同時返出回光,讓原本黛色的蒼穹瞬間泛起了一片異美的色彩。雪越下越大,遮蓋了別苑內屋頂,將院中過往的小徑掩埋,壓斷了樹枝,隱沒了種種物體的外表,轉眼間,庭院中那冷杉蒼松都變成了瓊枝玉珂,楓林則褪下了炫耀了小半年的火紅的長裙。漫天飛舞的雪片,使天地溶成了白色的一體。

“凌爺,原來您在此處,讓奴婢好找呀!”那茗兒依照天香公主的吩咐領着陳邦來到了偏院裡,找了一間廂房就讓陳邦住了下來,之後又幫其將所需的物件安頓好後,又和陳邦客氣的寒暄了幾句,爾後便俯身請辭着,就那樣茗兒退出了廂房轉身離開了。在走出房門的那一刻,茗兒才發現外間下起了雪,不覺間,感覺了到一陣寒意,於是乎她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襟,之後朝着凌宇居住的廂房奔去,可是當她趕到之時,卻發現凌宇的房門緊閉,屋內也未曾掌燈,茗兒試着呼喊了幾聲,可是始終未見裡面有人迴應自己,茗兒心中便知曉凌宇並未在屋中,無法她只好趕往別處找尋。過了許久,茗兒纔在後院一處臺階上找到凌宇,那一刻,茗兒站在凌宇的身後,遠遠的望着那個坐在臺階上的男子,他的頭髮上早已沾染了雪花,那個風雪中孤單的背影在迴廊裡燭火的照應下,更平添了幾分憂愁之意,回想起平時他的姿容,再看如今風雪裡的他,茗兒的心中不免有一絲憐愛之意,只見她小心翼翼的靠近到凌宇的身邊,柔聲的言語着,好似害怕自己的言行會驚擾到他。茗兒就那樣站在凌宇的身後,陪伴着他,等候着,可是沉寂了許久,都未見凌宇出聲迴應自己的言語,便有一些不知所措,本想上前爲他撣去髮梢上的雪花,可是當她想到自己身份的時候,她便很快打消了那個念想,只是傻傻的望着那個坐在風雪裡的背影,心疼不已,愣了一會神後,便又開口柔聲的叫喚了一聲:“凌爺?”

“額,何事?”其實凌宇早在茗兒靠近自己之時,就已然察覺,只因心中在思索其的事情便不想去理會,直到茗兒再一次開口叫喚自己的時候,他纔有一些不耐煩的回聲道。說完那話,只見坐在臺階上的凌宇想站起身來,不知道是不是在那冰冷的臺階上坐了太久了的緣故,這突然猛的一起身,使得他的身子有一些左右搖晃不穩,見他如此這般,站在一旁的茗兒忙跑上前,用手攙扶住了凌宇,在茗兒扶住凌宇的那一刻,倆人正好四目相對,那一瞬間,茗兒從凌宇眼裡看到了那一份暗藏的柔情,這讓她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暈,不好意思的迅速的低下了頭,依舊承託着凌宇的手臂,就那樣攙扶着,小聲的提醒着:“爺,小心!”

“恩,無妨。”凌宇看了一眼茗兒,只見她臉頰有些泛紅,也沒有做他想,只是一邊用冰冷的手輕輕的推開了她攙扶自己的手,一邊淡淡的言語道,爾後用手撣了撣衣袍上的雪花片,走到了一邊的迴廊的護欄上覆爾坐了下來,伸手不斷的揉着自己的有一些麻木的腿和有一些僵硬的膝蓋,好似有想起了什麼一般,復爾開口淡淡的詢問着:“對了,茗兒,你還未說找我何事?”此刻站在一旁的茗兒愣着神,腦海裡被剛纔凌宇用手觸碰自己的感受所佔據着,雖然他的手如冰雪那般的寒冷,但是不知道爲何在自己的心裡泛起的卻是一絲暖意,又聽得他詢問自己,便低着頭,手不停的攪着手中的錦帕,小聲的回答道:“回爺的話,駙馬爺已然甦醒了,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將那位貴客求見之事回稟了,駙馬爺也接見了他,那位貴客還交給駙馬爺一封信件,之後駙馬爺吩咐奴婢前來找爺過去,好似有什麼事情要和你商議。”

凌宇聽得茗兒如此這般回答,並未言語什麼,只是再次站起身,欲往書房而去,那茗兒也只好跟隨在其身後,可是沒有走多久,只見走在前面凌宇突然停住了腳步,並未轉身就那樣背對着她,好似思索了一會之後,彷彿有一些猶豫,但是最後他還是開口詢問道:“茗兒,那位貴客呢,是否還在書房裡?”跟在後面的茗兒也跟着凌宇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聽得他那般詢問,擡起頭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之人的背影,復爾低下了頭回答道:“回爺的話,貴客已然不在書房裡,奴婢在來找爺之前,就按照公主殿下的吩咐將其好生安頓,所以奴婢不敢怠慢,就將貴客安頓在偏院的廂房裡了,不知這一安排爺覺得是否有不妥貼之處。”

“額,沒有,如此安排甚好!”凌宇聽了茗兒的回答,一邊繼續朝着書房的方向前行着,一邊微笑着言語道。這一路上,凌宇將雙手負於背後,微微一皺眉頭,心中暗思着:看來,是時候了。馮素貞呀馮素貞,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選擇,只有離開那個政治的漩渦中心,你才能存活,而少主也會少一個勁敵,一旦你重回朝堂,那麼總有一天你倆人就會對手,馮素貞,在這個世間裡,我想只有少主纔是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了他一片真心呀。念及此,凌宇的腦海裡閃過的還是瓊觴那天真爛漫的笑容:觴兒,你要到何時才肯放棄,少主的心從未在你身上,爲何你要這般執着呢,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幸福,爲何,你就不能將在少主的愛戀分給我一些,哪怕是一點也行,可是你卻……哎……念及此,他憂傷的嘆息了一聲,之後便撩起了下衣襬,跨上了臺階,走入了書房所在的院子裡。

在別苑的書房,此時卻異樣的寂靜,天香依舊默默的守候在馮紹民的身邊,只見她倚坐在臥榻的邊緣上,癡癡的望着眼前之人,那一刻,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頰,再一次映入了她的眼簾,望着那張蒼白的臉,她的心不時的覺得隱隱作痛,天香不知該如何去寬慰,只是注視着馮紹民的臉頰,之後便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去撫摸那張臉頰時,她卻發現此時的馮紹民雙目緊閉,微微的皺着眉頭,雙手還緊握着拳頭,好似在尋找什麼一般,這讓原本有一絲猶豫的天香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心中不免暗思着:有用的,你這是怎麼了,爲何你收到父皇送的那一封信後,就變的這般愁眉不展,有用的,香兒多希望能成爲幫你分擔的那一人,可是,可是爲何,你什麼都不願意和我說,爲何,爲何想走進的心如此艱難。念及此,天香不免有傷感了些許,呆呆的望着自己心愛之人。此刻,躺在臥榻之上的馮紹民並未察覺身邊的天香獨自一人默默的承受着傷感的情愫,而只是緊緊的攥着方纔自己收到的那一片當歸,腦海裡閃過了孩提時,父親教授自己識別草藥時的場景:

那年,是母親去世後的第二年,經歷喪偶之痛的父親一邊井然有序的處理着妙州的政務,一邊還要悉心的照料着自己的飲食,只記得有一日,父親讓乳孃帶着自己前往書房裡尋找他,之後他屏退了左右,那一刻,在偌大的書房裡只剩下了他們父女倆人,當時候父親並未像往常一般和自己戲耍,而是一本正經的看着自己,那表情至今都未曾忘記,很嚴肅,很苦惱,有一些不知所措,很多的還是一個慈父對自己的溺愛的神情,那一刻,只記得父親深思了很久,爾後走到書架前,取下了一本醫書,不斷的翻看着,好似在尋找什麼一般。

過了許久,直到他找到了想找的東西后,他才又回到自己的身邊,將那本醫書放在自己的眼前,用手指書上所畫的那味藥材,淡淡的言語道:“素兒,這個是當歸,世上的人看到這個,都會認爲是做父母的盼兒歸,能儘早回到自己的身邊,誰也不知曉這當歸還有一個別名,那就是雲歸,雲遊四海,歸去勿回的意思。素兒,如果有一天爹爹不能在你身邊照顧,你記住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你看到爹爹讓人送來的當歸之時,就離開,走的越遠越好,不要顧及爹爹,你的安危纔是爹爹最在意的,只要你安好,讓爹爹付出什麼都可以,素兒,你明白了嗎?”當時的自己聽了這番話,只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因爲自己不知曉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乖巧的躲進了父親的懷裡,那時候,自己分明感覺到了父親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着。後來,也是從那一夜開始,父親變了,變得唯唯諾諾,變的不讓人無法理解,變得……雖然自己記住了父親的話語,但是當時自己還小不曾明白父親的用意,可是就在剛纔那一刻,當看到那一片當歸從信封裡滑落的那一瞬間,雖然自己還是不知曉當年之事,可是自己終於深深地體會到了父親的用意,念及此,躺在臥榻上的馮紹民便更加攥緊了拳頭,只聽得關節間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噔噔”正在馮紹民閉目回想之時,只聽得一陣敲門聲傳入了自己的耳裡,那一刻,他猜到是凌宇前來了,便悠悠的睜開雙眼,只聽得一直守護在自己身邊的天香面朝着凌宇他們,將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示意他們小聲一些,全然不察自己心愛之人,早已睜開雙眼,想掙扎起身,等天香發現之時,慌忙將馮紹民扶起,還爲其墊上了一個高枕,將被褥往上拉了拉,爲其蓋好,在那一刻,馮紹民微笑着,並未言語什麼,只是伸手溫柔的拍了怕天香的手,表示謝意,爾後側過臉,看了一眼凌宇,只見他髮梢上沾染了些許水珠,便伸手去打開那臥榻邊上的窗戶,天香見他如此不知何意,想去阻止,卻聽到馮紹民輕聲的言道:“又下雪了,難怪凌宇兄的髮梢上會沾染了水珠,呵呵,香兒,你看,多美!”此時外面的寒風迎面而來,天香伸手將窗門關上,拿起臥榻另一端擺放的衣袍披在馮紹民的身上,伏在耳邊溫柔的言語道:“有用的,寒風刺骨,別看了,你要是想看,等你好了,我再陪你去看雪景,現在你就乖乖的躺着養傷,好嗎?”聽得此話語,馮紹民笑而不語。

馮紹民和天香如此這般,倒讓站在旁邊的凌宇感覺到了一絲絲尷尬,有一些不知所措,於是乎,他乾咳了幾聲,以此來打破這個僵局,爾後只見其雙手抱拳,恭敬的言語道:“不知駙馬爺讓凌宇前來有何吩咐?”聽得此話,馮紹民便知自己失禮於人前了,不好意思的也乾咳了幾聲,而此時的天香臉頰卻有一些微微泛紅,不好意思的低着頭,那一刻,馮紹民見着天香,微微一笑,爾後對其言語道:“香兒,我和凌宇兄說些事情,你先去歇會吧,你看你爲了照顧我,都眼睛都熬紅了。”天香本不願意離開,但看到馮紹民堅持的眼神時,也不好駁回,於是乎,便依依不捨的起身,帶着茗兒離開了書房。此時,在書房裡的馮紹民和凌宇一起目送着天香,直到,天香的身影消失的白茫茫的,由雪織成的幃幕裡,那一刻,凌宇側身站在馮紹民的臥榻前,微微的嘆息着,淡淡的言語道:“看來殿下對你的情誼是越來越深了,不知駙馬爺對今後有何籌謀,難道欺瞞她一輩子嗎,殿下,是一個好人,你也是一個好人,所以……”說到此間,凌宇轉過身,面對這倚靠在臥榻之上的馮紹民,意味深長的注視着他。

“凌宇兄,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哎,這一切早晚會有一個了結,哪怕……”說道這裡,馮紹民沒有再繼續往下說,其實在那一瞬間他想說的是哪怕到時死在她的劍下,我也無怨無悔,這是我虧欠她的。就這樣,他倆沉寂了一會後,只聽得馮紹民又言語道:“凌宇兄,京城來消息了,皇上只是讓人送來一片當歸來。”又將京城裡所發生的事情告之,在旁的凌宇聽得馮紹民的話語,嘴角微微上揚,撩起自己的後衣襬,朝後一揮,便坐在了裡馮紹民臥榻不遠處的椅子上,還假裝毫不知情的樣子,故意反問道:“當歸,這肯定是皇上希望你能快些班師回朝吧,好讓你協助他解決朝中那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吧?”

“不然,凌宇兄,我想着當歸應該是我的父親假借皇上的手送給我的!”馮紹民聽了凌宇的分析後,看着手中那片當歸,悠悠的言語道。“駙馬爺,你是說此物是馮伯父給你,怎麼會,雖然馮伯父被皇上秘密軟禁着,可……假若是馮伯父送來的,那一定暗藏其他的深意?”凌宇在旁故作懵懂裝,完全一副事先不知的模樣,詢問道。那馮紹民也沒有注意凌宇臉上的表情,一邊盯着那片當歸仔細的看着,一邊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凌宇,在那一刻,凌宇才明白馮少卿的用意,心中暗自感嘆着:看來少主猜測的沒錯,這馮少卿絕非等閒,可是,當年又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呢,能讓他如此害怕。念及此,凌宇便猶豫的開口問道:“不知駙馬爺作何打算,既然馮伯父那般用意,你就按照他的吩咐離開那一些是非吧,剩下的事宜,就交給少主和我們吧,不知您意下如何?”

“不,我要回去!”馮紹民這斬釘截鐵的回答倒讓凌宇感到了一絲意外,可有在意料之內的感覺,本想再言語些什麼,可是話剛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嘆息着看着馮紹民,之後又聽得馮紹民淡淡的言語道:“不過在回京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辦。”爾後,馮紹民朝着凌宇揮了揮手,示意他近前,當凌宇靠近後,馮紹民便在其耳邊囑咐着,那一刻,凌宇的神色變的有一些凝重,待馮紹民吩咐完後,凌宇直起身子,雙手抱拳,言語道:“駙馬爺,放心,我這就去辦!”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只留得馮紹民一人在書房內,在跨出門檻的那一瞬間,凌宇突然停住了腳步,回身又望了一眼馮紹民,欲言又止的模樣,但是最後還是嘆息着離開了。

【現在想想我從開始寫文,斷斷續續的寫文也快一年了,謝謝各位對本文的支持,此文漸漸的也接近尾聲了,本人呢,爲了更好的知道各位看客對本文的看法,就建了一個羣,雖然很早之前隨風兄就建議過讓我建羣,可是可是鑑於本人有一點懶,所以所以一直就拖到了現在,大家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加3277173,我隨時恭候你們的加入………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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