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冬進來,楊太思讓他到一旁坐,城主童玉峰瞄了一眼蘇冬,而後開口道:“蘇冬,你雖然隸屬於天星武館,但這次行動是武館和城防司的聯合行動,所以調查也要聯合進行,你可有異議?”
蘇冬點了點頭道:“很合理。”
童玉峰四十出頭的年紀,身材高大,魁梧,出身皇族的他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
只可惜他是皇族外戚,所以只在偏遠的寒星城做了城主,沒能留在帝都,或者去更好的城市。
童玉峰好奇打量蘇冬,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他看過馬進和那武館戰士的屍體,被蘇冬狂暴的靈力炸的連個人形都沒有,彷彿被一羣野獸撕咬過。
童玉峰以爲,罪魁禍首應該是個兇惡的野蠻人,哪知竟是個挺文雅的少年,年紀小,風度也不錯,所以他弄不明白了,這樣一個文雅的少年,怎麼會有如此殘忍的手段?
至於童玉峰的小舅子顧成棟,則咬牙切齒看着蘇冬。
童玉峰向來對手下要求挺嚴,顧成棟不敢親自去搞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於是找馬進和賀巖鬆做幫手,一個負責經營,一個負責武力震懾,霸佔了寒星城大多數的靈田。
自從蘇冬醒來,沒多少天的功夫,便一刀一個將顧成棟的左膀右臂給弄死了,搞得他很狼狽。
顧成棟暗地裡調查過,蘇冬殺死賀巖鬆的嫌疑很大,至於馬進,更是證據確鑿,所以顧成棟恨得蘇冬牙根兒癢癢,倒不是他愛惜馬進和賀巖鬆的命,而是蘇冬令他損失了不少銀子。
楊太思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既然沒有異議,那就開始吧,五天前夜裡,你殺了馬進和他的一名徒弟…”
楊太思將事實描述了一遍,蘇冬一直在點頭,沒什麼異議。
最後楊太思道:“事實清楚,馬進違反軍紀,你出手殺人,都有責任,但馬進畢竟是沒了性命,而且他是教頭,你是學生,你殺了他有欺師滅祖的嫌疑。”
“所你需要去馬進的墳頭認錯悔過,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對武館的教頭和學徒有任何不尊重,再罰你一年的訓練費,共計二百四十兩銀子,蘇冬,你聽清楚沒有?”
這是個很輕的處罰,楊太思說完,覺得自己如此袒護蘇冬,蘇冬應該對自己感激涕零纔對。
哪知蘇冬搖了搖頭,堅定道:“抱歉,我不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瞬間,楊太思和童玉峰都變了臉色,他們認爲這明顯就是放過蘇冬,而蘇冬卻不接受?這叫怎麼話說的?
“不接受?爲何?難道你殺人還有理了?何況你殺的可是武館教頭,是你的師尊!”楊太思語氣明顯有些加強,大聲道。
蘇冬不動聲色道:“第一,我殺馬進,是因爲他該殺!和他是不是武館的教頭沒有關係,第二,別說他是武館的教頭,就算他是天王老子,當時那種情況我也一樣會出手。”
蘇冬說話的語氣並不強烈,但傳遞出的信息卻很強硬!
楊太思和童玉峰吃驚看着蘇冬,只見這少年端起茶杯,輕輕押了一小口,完全不在意誰正在看自己,用怎樣的目光看自己。
“這麼說來你完全不認爲自己有錯?”童玉峰壓低聲音問道。
蘇冬很自然的點頭道:“賠償馬進老家裡一些銀子,我沒有意見,但想要我在他墳前賠禮道歉?絕不!”
纔剛十四歲啊,蘇冬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和表情的強硬,根本不像一個少年,從始至終,蘇冬連眼皮也沒眨一下,可見他是鐵了心,絕不承認殺死馬進是個錯誤!
“哪怕武館爲這件事開除你?”楊太思想了一想問道。
“我馬上就走。”蘇冬連考慮也沒考慮說道。
楊太思有些生氣了,自己好不容易纔從童玉峰那裡討了一個臺階,給蘇冬下,不就是賠禮道歉嗎,彎個腰就好。
哪知蘇冬根本不懂什麼叫彎腰!別看才十四,蘇冬那腰,卻硬的變態!
不是奇人,不入奇門!
爲什麼江湖很少有人敢惹奇門?就因爲這幫妖孽太硬,太橫!
歷史上曾經有奇門一位師叔祖被雲南一位蠱師所殺,結果奇門中人硬是追殺了這位蠱師以及他的弟子家人長達幾個世紀!這就是奇門的尊嚴和手段!
那天晚上馬進居然阻止蘇冬去救自己兄弟?這種情況下蘇冬殺了他楊太思還讓蘇冬道歉?開什麼玩笑!幸虧馬進在寒星城沒什麼家人,要不然,蘇冬早就給他滅門了!
楊太思和童玉峰顯然沒預料到蘇冬的態度會那麼硬,一時間愣在那裡。
這時候,一直陰險躲在童玉峰背後的顧成棟忽然開口道:“蘇冬,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城主大人看你是天星武館的戰士,所以處處留了面子,假設你離開武館,狗屁也不是!”
這話說的也是實情,天星雖然是一家武館,卻是勢力很大的一家武館,童玉峰卻是給蘇冬和天星留了面子,要不然懲罰只會更重。
蘇冬將腦袋一揚,冷笑道:“再坐的都是戰士,你是個什麼東西?這裡面哪有你說話的份!”
蘇冬看出來了,顧成棟並不是練武之人,所以毫不留情的反駁。
童玉峰皺了皺眉,對蘇冬道:“成棟是我的幕僚,卻也不算外人。”
蘇冬淡淡道:“靈戰強者之所以地位特殊,正是因爲這些人都爲家國效力,是拿命換來的榮譽!城主大人和館主我自然是沒什麼話說,但那天夜裡我蘇冬爲寒星城殺的一身是血,你在哪!?”
“如今寒星城安然無恙了,你又蹦出來指責一名爲了百姓浴血奮戰的戰士?你有什麼資格!?城主大人,看在這人是您的幕僚,我不便追究,請他自行離去吧!”
蘇冬這話雖然不太好聽,但理是那個理。
童玉峰聽罷微微點頭,他自己也是靈武強者,所以也對蘇冬的話感同身受,戰士就算有錯,那也是戰士內部的事情,輪不到顧成棟一個庶民指責。
再說,顧成棟是自己小舅子,童玉峰就更不能偏袒他了。
想到這,童玉峰道:“成棟,你的確不應該指責一名戰士,畢竟那晚蘇冬也是爲百姓們流過血的,就算有什麼問題,那也是戰士們之間的問題,不該由你來插嘴,先出去,在外邊等我。”
顧成棟氣的臉都發紫了,一甩袖子,恨恨離開。
待到顧成棟走了,童玉峰沉聲道:“從現在開始,就是戰士之間的對話,蘇冬,你爲寒星城流過血,這點值得敬佩,但馬進也是戰士,他沒死在敵人手裡,卻死在你的手裡,讓你去給他道歉,並不過分啊。”
蘇冬輕輕搖頭,語氣堅決道:“有錯,我自然會承認,但我沒錯。”
蘇冬就像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將楊太思和童玉峰都氣的不輕,年紀輕輕卻頑固,非常的頑固!。
特別是楊太思,他管着整個天星武館呢,蘇冬殺了武館裡的師傅,已經在武館裡造成很不好的影響,好多雙眼睛都在盯着楊太思如何處理,處理不好的話勢必會讓武館裡那些教頭寒心。
所以楊太思明知道馬進有錯,還是要讓蘇冬去道歉,就是爲了做給那些教頭看。
而蘇冬卻很不給楊太思面子,堅持自己心中的真理,不願意委曲求全,令場面變的尷尬。
“蘇冬,你真的不願意給馬進賠禮道歉!?”楊太思冷着臉問道。
“絕不。”蘇冬回答的簡單,態度更是強硬之極!
“好!你要是不道歉,我就罰你去靈農社,做靈農!”楊太思大聲喊道。
“領命!”
蘇冬只說了兩個字,站起身,頭也不回就向外走。
這下連童玉峰也臉色大變,倒吸了一口涼氣,皺眉道:“楊公,你讓蘇冬去做靈農?這處罰也太重了吧?”
楊太思張着嘴巴,愣是半天沒回答,他讓蘇冬去做靈農,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哪知蘇冬竟坦然接受了!
啪!
楊太思一拍腦袋,懊惱道:“糟糕,我忘記了,蘇冬纔剛進武館沒多久,他根本不知道靈農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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