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這個會長的惡趣味許焉還是深有感觸的,學生會一大票子的美人每次出現都是十分的惹人眼球,尤其是被夾在中間的會長。不過上一世他並沒有碰上會長,也沒有加入學生會,其實他也想加入,不過面試的時候出了點差錯沒趕上,所以也不瞭解這個樑懷遠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性格。
只記得聽別人說過是個外表冷靜睿智,內心風騷惡俗的悶騷男。不過……沒想到會長居然也親自來領新生了?
許焉默默的看着走在前面一聲不吭的樑會長還有他手裡拉着的箱子,也插着手跟上了。
“你是哪個系的?”樑會長把許焉領到一棟大樓前,那裡有好多登記的位點,像擺攤一樣分佈在圖書館的大樓前。“我帶你去你們系的地點報名。”
“理論系。”許焉掃了眼那些“攤位”,一邊說一邊從包裡把錄取通知書拿出來。
樑會長聽見許焉說的話,立馬就接上了:“哦?正好我是……”
“恩?”誰知道他還沒有說完就被許焉打斷了,只看見許焉打開手裡的錄取通知書,卻驚訝的發現那上面寫的是“流行音樂創作系”!
見自己打斷了會長的話,許焉也沒有怎麼尷尬,只是摸了摸鼻子說:“我好像是‘流行音樂創作系’的。”
“是嗎?我看看……”樑懷遠一點也不矯情的從許焉手裡把東西接過來,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真的是流行音樂學院的,行,我帶你去好了。”他把手裡的東西交還給許焉,“正好我是學生會會長,以後有什麼事就找我好了,我的短號是123456。”說完還假裝不在意的從袋子裡把手機拿出來,“你也把號碼告訴我吧。”
尼瑪!這纔是目的吧?偷偷跟蹤在會長大人後面的甜甜美女淚牛。
“654321。”許焉也不在意的就報了出來,真要說他沒看出來樑懷遠的目的那是不可能的,但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學生會會長權利大着呢!
樑懷遠拉着箱子就朝標明着流行音樂學院的牌子走去,“你怎麼會連自己報了哪個系都不知道?”
“嗯,我不是自己報名的。”
“哦,不是通過面試……”會長大人自以爲成熟了然的說道。
不通過面試的自然都是通過特殊渠道進校的學生,其實大多數人還是不太喜歡這樣的學生的,憑什麼沒有真才實學也能夠擁有和自己一樣的待遇甚至更高級別的待遇?!!作爲學生會會長,這樣的人樑懷遠當然是見的多了,形形色色的,大多數是爲了自己那些虛幻的夢想而進來的,不過還有一些則是專門爲了泡這裡的帥哥美女。
他壓根兒就沒有想到許焉居然也是這樣的特別生,“那你來這個學校是要做什麼的呢?”
“上學
。”
上學?這算什麼回答?會長大人在心中撇了撇嘴,這是在糊弄人呢?“好了,到了,就是這裡了。”他把手裡的箱子放下來,指着坐在位子上的學姐“她就是負責登記的人員,你在這個名冊上找到自己的名字後打個勾再領鑰匙和校園卡。”
“嗯——許焉,在最後一個,籤個字吧,待會兒我帶你去領生活用品。”樑懷遠拿了支筆給許焉。
“這是你的宿舍鑰匙和校園卡,鑰匙上面貼了你的宿舍號,根據宿舍號,樑會長就會帶你到相應的宿舍去。”負責登記的美女御姐把東西交到許焉的手裡,但不知道爲什麼,她的眼裡有着揶揄的味道,不過不是看的許焉,而是看的樑會長,還有種看戲的意味。
許焉皺了皺眉,恍然大悟,這樑會長看起來是鐵了心要幫自己拿東西,生活用品那麼多,再加上手裡拉着的個箱子……就算箱子給自己拉着,也是不好拿的。當初就是因爲拿着太多東西看不見路才和姜炎“撞”上的。
現在的姜炎也不知道是在哪個疙瘩裡呆着呢!
但事實上,樑大會長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僅幫着拿着所有的東西沒有亂了手腳,還安全的到達了許焉的宿舍,不過一路上被圍觀也是免不了的,許焉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插着手跟在後面有什麼錯,反正人家自願的。
“到了!”一口氣爬上四樓,饒是樑懷遠也受不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反而是沒拿東西的許焉,看起來依然是風度翩翩,臉不紅氣不喘。
樑大會長一下子就後悔了,這一下是把風度都給搞沒了吧!
許焉用鑰匙開了門,樑懷遠立馬就衝進去把東西給隨便放在一張牀上並順便坐下來繼續喘氣,這次是真的撐不住了。“看起來你來的蠻早的,別的學生都還沒來呢!”
這個時候他纔有空看一下室內,頓時就呆滯了一下,只見這個狹小的八人間裡遍地垃圾,甚至還有幾個幹掉的包子被踩了一腳……他發誓這一定不是自己踩得!而許焉則還站在門口,看着他,嘴角掛着若隱若無的笑。
“這個……大一都是這樣的,到了大二就可以換六人間了,你先湊活一下吧。”樑懷遠乾巴巴的說,“當然你也可以住到外面拉,雖然這方面大一不好弄,但是我可以給你走後門。”
“呵呵。”
樑懷遠黑線了,記得是誰說的?“很多人說‘呵呵’的時候,他的內心其實是在說‘我擦!’”當然這話他不敢當面說,只能也陪着“呵呵”一下。
“行!就這樣吧,要不要我給你鋪牀?”他裝作無意的摸了摸牀板,結果摸了一手的灰!“額。”本來只是想掩飾一下的,這下又尷尬了。
許焉這才走進來,也不管室內的垃圾,一隻手就把自己的箱子着也放到牀上,“不用了,接下來我自己來就好了,會長你也累了吧,改天我請你吃飯,現在這情況我也就不留你了。”他朝着周圍看了一圈,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你也看到了這裡亂成這樣。”
其實他根本就不想再留下這個表裡不一的傢伙了,對於眼前的情況,住過一次的許焉一點也不驚訝。
!!!
樑懷遠也不記得自己究竟是怎麼出去的了,只記得剛纔許焉那個拎
!的動作了。
是拎啊,是拎啊!他在心中大聲的咆哮。
也不知道許焉究竟在箱子裡放了什麼,居然重的要死,只能拉才能弄走,到了宿舍樓的時候,因爲手裡拿着東西,他就把箱子又還給許焉了,雖然自己沒有拿,但也知道,要他單手拎起那個箱子也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像許焉那麼輕鬆的拿起來!
剛纔因爲手裡搬着東西,沒有注意到,現在想來,恐怕許焉就一直這麼拎着箱子上來了吧!這究竟得有多大的力量啊~
樑大會長呆在無人的房間裡“嗷嗚!”一聲蹲地了,感情自己剛纔那麼賣力都是給人家看笑話的,拼了命做的確實無用功還留下了壞印象,這得是有多倒黴啊。
可是,許焉究竟是在箱子裡放了什麼呢?
視線迴歸宿舍內,許焉把會長趕走以後隨手掐了個法決整個室內立馬就變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了,雖然還是小的可憐,但看起來至少可以了。只見他小心的把手中的箱子打開……
!
居然是一箱子的文件!
想想一個行李箱那是多大啊,整整一個箱子裡滿滿的實實在在的紙張,當然拎不動了!
這個行李箱還是之前安安親自送過來給他的,說是袁家的所有資料,通過網絡傳遞不安全,非得搞成這樣子。許焉本就沒有準備帶什麼東西,只准備到了地方全買新的,可一想到如果什麼都不帶也很奇怪,就把這箱子給當成行李給帶着了。
由於上一次的事情,許焉終究是答應了安安的要求,安安大概是出於感激或是什麼原因,居然真正的開始衷心了起來。許焉把箱子打開,第一份就是袁景騰的資料,男人帥氣卻面無表情的照片貼在上面,看起來很有氣場。
許焉突然有些好奇,這父子二人,究竟是怎麼相處的呢?
好奇歸好奇,許焉還沒有無聊到去問那對父子,這種事情還是自己想想就夠了。不過,剛纔那個會長,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許焉又說不上來。
突然聽見開鎖的聲音,許焉連忙一揮手把自己那個牀鋪給鋪好,箱子也重新關上放進了牀底下。
許焉的牀鋪是靠着窗子的右下角的那個,光線不是太好,新來的室友進來的時候甚至都看不清他的容貌。
“阿言吶,這個就是你的寢室了?”一個帶着濃重方言的聲音響了起來,有些沙啞,聽着就讓許焉想起了那種喜歡抽菸農民。當然,他也的的確確聞到了煙味兒,劣質的那種5塊錢一包的香菸。
他記得這種煙以前是兩塊五一包的,前些日子看見了卻發現價格已經變成五塊了,以前在老家的時候,爺爺經常會讓自己買菸,就是兩塊五一包的。
“應該就是這個了吧。”進來的是一個個子有些矮的男生,他環顧了一週,並沒有特意去關注許焉,而是找到自己的牀位後就把東西給放了上去,“爸你進來吧,這裡看起來打掃的不錯。”他隨意的說。
從許焉的角度根本看不見什麼,只能看見那個家長的一點衣角,布料蠻舊的,也很粗糙,和進來的男生身上的名牌根本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