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着奶奶的情況,都是老調重彈了,自從爸爸出事後,奶奶的身體就每況愈下,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蹟。
周院長問蓋聶:“蓋先生此前一直在國外,此番怎麼想着回康城,莫非是爲了江小姐?”
一屋子的人都笑起來,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爲什麼他們三句話不離我,不說我會死嗎?
蓋聶看了看我,微微點頭:“是啊,我要是不回來,這丫頭倔得跟頭驢似的,不定又要吃什麼虧呢。”
唯一那個女醫生羨慕的看着我:“真是沒想到,蓋公子爲了江小姐願意犧牲到如此地步。怪不得那些狗仔守在醫院門口不走,江小姐你可是有福了,蓋公子對你那麼好。”
我皮笑肉不笑看了看蓋聶,轉而對着那醫生點頭:“是啊,我也覺得自己太幸福了。”
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我端起茶杯喝茶,突然聽見周院長套近乎地問了一句:“蓋公子什麼時候給我們發請柬啊,到時候我可得準備一個大紅包。”
我一個沒防備,一口水全噴出來。
等我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蓋聶一頭一臉全是水,有一些正從他頭髮上滑落到臉上,順着下巴掉下來。
全部人傻眼了,樑鷗嚇得趕忙把紙巾塞在我手裡,莫望熙也是個機靈懂事的,起身提議:“剛纔看見後院有幾棵上好的果樹,大家請隨我去採摘一些回來。”
好在都是有眼力見的人,周院長率先站起來往外走,大家也跟着站起來。
樑鷗深深吸口氣,小心翼翼從外面把門關上。
我真的嚇壞了,扯了幾張紙巾出來,就要去幫蓋聶擦。
蓋聶一臉不痛快,估計覺得我就是災星,或者是不想被我碰到他那妖孽的臉,總之他一把推開我。
我一點防備都沒有,這一下我整個人重心不穩朝下撲去。
我並沒有驚慌,因爲包間裡鋪着的草蓆是顧阿姨親自編織的,就算摔下去也摔不疼。
臉碰到什麼東西,卻沒有熟悉的草蓆味道,我驀地睜眼,然後徹底傻眼了:我整個人正以一個令人浮想聯翩的姿勢趴在蓋聶腿間,而我的臉,正好趴在他腹間……
我嚇得杵着地就要爬起來,這也太尷尬了,怎麼辦怎麼辦,跑出去肯定是不行的,留下來又比死還難受。
瞟見桌子上那杯花草茶,我想也沒想就端起來,別開臉遞給他。
也許是天要亡我,我明明是好生生端着一杯水賠罪的,誰知道手一抖,滾燙的水全潑在蓋公子胯間。
蓋聶悶哼了兩聲,一腳踹開我,氣急敗壞大喊:“江別憶,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我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好在他那一腳踹得不重,我快速爬起來,就要撲過去:“對不起對不起,我看看,是不是很嚴重?”
他一臉痛苦,也是冷汗涔涔,隱忍着某種情緒問我:“你確定你要看?”
我驀地反應過來什麼,嚇得跳開:“我不看我不看,我去叫莫望熙進來幫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