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你說能做什麼,自然是做愛做的事。莫非你跟你老婆在一起,乾柴烈火的,還能暢談理想不成?”
原告律師鬧了個大紅臉,一口氣上不來,提出要看證據。
那人云淡風輕:“沒關係,我有監控視頻作證,如假包換。只是抱歉,我們的私密視頻,自然是不能給你看的。”
工作人員呈上監控,能呈上來的肯定是司法鑑定過的,審判長等人看了看,交頭接耳一番,不知爲何竟然點點頭。
對方律師一看就不淡定了:“這位先生,我暫且不問你跟嫌疑人是什麼關係,我只想問你一句,既然你能證明她的清白,爲何一審不站出來?若是沒有二審,你是不是永遠都不站出來?”
男人並沒有驚慌,睜眼說瞎話倒是練到了極致:“是這樣,別憶跟我鬧了點彆扭,單方面提出分手,說這輩子都不想再跟我有任何瓜葛,還把我送給她的所有東西全退回來。我一氣之下,就去了國外,這段時間忙着公事,知道消息立刻趕回來,叫人找了視頻。”
說完這句,他微微扭頭看着我,對着我露出一個溫柔的笑:“親愛的,抱歉,你受苦了。以後我們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所謂的親愛的是指我,其實從他一進來到現在我都是懵的,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來,要是被對方律師抓住什麼,就會很麻煩。
原告律師是很精明的人,他轉而問我:“被告請你說一說,你跟這位先生是什麼關係?”
我的律師立馬反對:“反對,這個問題與本案無關。辯方律師這是在混淆視聽。”
兩個人嗆起來,你不讓我我不讓你,我下意識就去看那個男人,發現他也正看着我,嘴角保持着微微上揚的姿勢,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不管如何,他好歹在關鍵時刻爲我挺身而出,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至少目前對我是有利的。
我感激地對着他一笑,他張了張嘴,用脣形告訴我:別怕。
因爲陌生人的兩個字,那一瞬間我有點想哭,這些日日夜夜的擔驚受怕委曲求全,好像山洪暴發似的眼看就要噴薄而出,最後還是被我忍住了。
審判長敲了敲錘子:“請問原告律師還有別的證據證明嫌疑人進過手術室嗎?”
這時候現場安靜極了,我只聽得見我自己的呼吸,一審的時候原告方是出示過那視頻的,很清晰的顯示我進了手術室的。
爲什麼現在審判長會問還有沒有新的證據,莫非之前的證據出了問題?
又是一番爭論後,審判長的額頭上微微冒冷汗,提示大家休息十分鐘。
觀衆中早就炸開了鍋,我聽見有人喊了一聲:“哎哎哎,那不是蓋四公子嗎,他不是一直在國外嗎,怎麼來當證人了?”
蓋四,這名字好熟悉。
坐在休息室裡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康城公子榜,鮮衣怒馬側帽風流的八個公子哥,原來他就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四蓋聶。
我正胡思亂想呢,門被人推開,我擡起頭,正好撞進一雙深若寒譚的眼眸裡。
他使個眼色,工作人員就出去了。
我有點侷促,他爲什麼要幫我?
他笑了笑,走到我對面坐下,看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