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客官,您要的飯菜準備好了。”
“你快點放開我。”風若汐被他牢牢禁錮在懷裡,此刻動彈不得。
對於他時不時的強烈佔有慾,風若汐真是又無奈又好笑。
“我不,除非你說你心裡只有我一個人!”冥澤可不管外面有沒有人,脾氣上來了,無人可擋!
風若汐頭痛不已的摁住額上的青筋,咬牙道,“別逼我對你動粗!”
嗯哼!
冥澤傲嬌的給她一下巴,他就不信她捨得!
下一刻,劇烈的疼痛直達心底,他忍不住跳腳哀嚎起來。
而罪魁禍首無比淡定的睨他一眼,自顧開門去了。
“客官,您的飯菜。”
店小二說着眼睛一直往屋裡偷瞄,剛剛那哀嚎聲他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好奇心作祟,這不,連規矩都忘了!
“咳咳~”風若汐輕咳一聲,啪的反手關上了門。
“怎麼樣,滋味美不美?”風若汐端着托盤走到桌前,眼皮擡都不擡。
“哼。”
“過來吃飯。”風若汐直接命令道。
兩人一路奔波,冥澤又受了內傷,雖說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已無大礙,但她知道,習武之人,最忌諱的便是內傷受挫!
若是不好好調理,怕是會落下嚴重的病根!
“……”看到她眼簾下明顯的青烏,冥澤心疼不已,乖乖坐下吃飯。
“喏,給你。”
風若汐看着那枚玉墜,斜了他一眼,“還以爲你要摔了它呢,怎麼捨得還給我了?”
“嗯哼,我纔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冥澤傲嬌道,“再說了,咱倆都同過牀了,你的身子也被我看光了,你逃不掉的!”
風若汐一口湯汁噴在桌上,咳嗽連連。
“冥―澤―”
“我在呢。”冥澤腆着臉湊上去,輕拍她後背爲她順氣。
“再敢胡說八道我就讓你一輩子再也開不了口!”
……
是夜。
太子府。
書房內的燈光昏暗,高大的身影搖曳在窗紙,隱隱看出屋內光景!
忽而,一隻飛鷹長唳,拍打着窗柩。
赫連沅宿揉揉眉宇,拖着疲憊的身子推開房門。
“真是個可愛的小傢伙。”赫連沅宿對於它的出現顯然心情不錯!
‘咕咕,咕咕。’臭男人,快跟我走!
大黑飛了一段距離發現沒人跟上來,只好折返回去,不滿地唳叫着。
“你讓我跟你走?”赫連沅宿笑道,這小傢伙還真是有趣!
‘咕咕。’是滴是滴。
臭男人,算你識趣,還不趕緊跟本大爺走!
赫連沅宿也不知道怎麼就跟着那隻胖乎乎的飛鷹走了,許是生活過於平淡了,也許是覺得那傢伙很討他喜歡!
總之,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太子府前了。
‘噓。’
不遠處突然傳來響亮上揚的口哨聲。
“嗨,赫連太子,好久不見吶!”風若汐自府前威風凜凜的雄獅身側踱步而出!
“來了?”赫連沅宿臉上的笑意漸深。
“比本宮預期的要早了許多!”
風若汐撇撇嘴,“赫連太子好手段!”
“彼此彼此!”
“我想太子應該很明白我的來意,不知太子有何條件?”
“何以見得本宮會和你聯手?你就不怕本宮抓了你將你交給西涼?”赫連沅宿不答反問。
“你不會!我既然敢來,就沒打算懼怕這些外在因素!更何況,太子難道不是特意等我來?”風若汐輕描淡寫道,絲毫不覺得自己在別人的地盤猖狂有何不對!
“呵呵……”赫連沅宿輕笑出聲,“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風若汐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本宮其實並未想過以寒憂草要挾你什麼,不過就是西涼國找本宮合作,剛好他給出的條件本宮比較感興趣而已!”
“哦?不知他開出的條件是什麼?能讓一擲萬金的赫連太子都能夠大感興趣!”風若汐似笑非笑道。
“想知道?”赫連沅宿突然湊向她,歪着腦袋問道。
“當然,那樣我才能拿出像樣的籌碼以此俘獲太子的心,是也不是?”
“伶牙俐齒!”赫連沅宿好笑道,定定地看着她,“若是本宮說,他們答應付出雲瀾二分之一的城池作爲酬勞,你會怎樣?”
“哼,”風若汐冷哧一聲,“好大的口氣,想要得到雲瀾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命來拿!”
赫連沅宿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此刻見她身上陡然而現的睥暱天下的氣勢,一時間也不由得欣賞起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太子如何相信他們的鬼話呢?我可不信太子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這並不像你的作風!”
“本宮的作風?”赫連沅宿喃喃自語。
繼而話鋒一轉,道,“那不知你打算給出什麼樣的條件說服本宮給你寒憂草呢?”
風若汐撇撇嘴,“我只是一介草民,頂多算是官宦子弟,可比不得人家是皇室,隨隨便便一開口便是半個天下,
我能給出的條件,無非就是兩國之間百年之內不開火罷了!畢竟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當然,我並不認爲這是個‘合’的時機!”
聽得她的話,赫連沅宿深邃的眼睛迸發出了點點星光。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好一個睿智的少年,將這天下之事看得如此透徹!
“說的好,本宮答應給你寒憂草!另外,本宮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風若汐挑眉,靜候佳音!
“本宮對你訓練的那隻黑鷹很是喜歡,能否……”
赫連沅宿話還未說完,便被風若汐冷聲打斷,“不行,大黑是我的夥伴,我不能將它送與你!”
‘咕咕。’大黑自雄獅頭頂飛出,落在她肩頭輕蹭她臉頰。
赫連沅宿被她認真的神色打動,不由得開口道,“本宮並未打算奪人所愛,只是希望它能待在本宮身邊陪伴一些時日,一個月後,自會歸還!”
風若汐挑眉,定定地看着他道,“太子若是真心喜歡大黑,那麼,讓它陪伴太子一段時間也未嘗不可!”
“多謝!”赫連沅宿復又展露笑容。
很難想象,他這般嗜血之人竟也會像個小孩子般,因得了喜愛的寵物而喜笑顏開!
夜空中,很快傳來一陣嗒嗒的馬蹄聲。
赫連沅宿看到她早已備好裝運藥草的馬車,不禁莞爾一笑!
“真是不知怎麼說你好,你還真是有夠自
信的,若是本宮不同意給你寒憂草呢?”
“不給?那就綁了你,搶唄!”風若汐不以爲然道。
赫連沅宿本是想開個玩笑逗逗她來着,卻不想,她的回答竟會是這般,,,這般讓人哭笑不得!
“本宮可不是一般人能綁走的!”
“你看我像是一般人嗎?”風若汐沒好氣的斜他一眼。
對於他看輕自己,她心中頗爲不滿!
“哈哈哈……”赫連沅宿難得爽朗大笑,那一串串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黑夜中尤爲悅耳。
“汐兒。”
冥澤跳下馬車,徑自走向她攬着她纖細的腰身宣誓着主權!
“你幹什麼?”風若汐皮笑肉不笑道,不動聲色地掐了他腰身一把。
“我不喜歡看到你和別的男人這麼親近!”
“那是公事,你能不能不這麼小氣!”
哼。
“呵呵呵,讓赫連太子見笑了,這我哥們,他有黑暗空間恐懼症,不拉着我他沒安全感!”風若汐訕訕一笑,尷尬的解釋道。
“是嗎?”赫連沅宿眸間微動,神色間閃過一抹促黠的笑意,“不若讓他拉着本宮?本宮還從未見過有如此奇特之人呢!”
“啊,”風若汐腦門一頭黑線,再看不爽的某人,果斷拒絕了,“那個,他膽兒小,怕陌生人,還是讓他拉着我吧,
嘿嘿,時辰也不早了,還是早點運送藥草纔是正事!”
赫連沅宿挑眉看向他二人,繼而點頭,“跟我來。”
“這什麼鬼地方,怎麼還沒到?”風若汐搓着手道。
這越往山上走,她感覺越冷,偏偏又和尋常山上該有的冷意不同,而是刺骨的寒意!
冥澤脫下外衫給她披上,惹來赫連沅宿側目。
“這座山是我們這兒的聖地,現在在半山腰上還不覺着冷,這山頂可是白茫茫的一片,數年來不曾融化一毫,不過,這也正是寒憂草適合生長的地方!”
“到了,這裡受皇家保護,真正能上來的人寥寥無幾,所以,需要你們親自動手了,對了,一旦超過十二個時辰,寒憂草便會失了藥效!”
赫連沅宿似乎並沒有留下來幫助他們的打算,一個人往更深一點的山林走去。
“冥澤,我告訴你丫的,以後給我注意點影響,動不動吃個毛線飛醋啊!”風若汐彎腰拔着寒憂草,口中咬牙切齒道。
“誰讓你到處沾花惹草來着?”冥澤輕聲嘀咕着。
“你說什麼?”風若汐的語調陡高几分。
“呵呵,沒什麼呀,我們時間不多了,還是趕緊弄這些草吧!”冥澤趕緊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道。
額,自家小東西抓狂起來,他還真是沒轍!
“哼,算你識趣!”
兩人說說鬧鬧的,不消片刻便拔了一堆!
“夠了?”赫連沅宿看着那個小山丘一樣的寒憂草,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兩人還真是有些強盜的架勢!
“你們下手也夠狠的,怕是這片寒憂草來年就要絕種了吧!”
“絕種?血月花不死,寒憂草便不滅!”風若汐篤定道。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赫連沅宿無奈搖頭,對於她的聰明,他從第一次見面就已知曉了!
“什麼人?”冥澤和赫連沅宿突然開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