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王朝,哈哈”
時父聽後搖頭一笑說到,只是語氣裡充滿了苦澀和自嘲。
“我們算什麼氣運王朝,真正的氣運王朝,應該都是那種誅異己,平天下,一氣定天荒。
依法治國,得民心,國力盛,氣運匯聚鼎自成,像我們關月帝國,連氣運之鼎都凝聚不成,還配叫做什麼氣運王朝,我們只不過是被各方勢力擡在明面上,收集氣運的傀儡而已”
聽時父這麼一說時天邪沉默了,因爲他知道時父說的對,事實就是如此。
其實在各大門派眼裡,關月帝國其實根本不是一個國家,只是一個勢力而已,是那種沒有他們實力龐大的勢力。
只不過這個勢力對他們來說非常有用,能夠替它們汲取整個中州的氣運,再加上這勢力有一點實力,所以纔會繼續存在。
什麼一國三教七門九大派,你真以爲什麼排名是排着好玩啊?如果是排着好玩,那爲什麼關月帝國非要排在第一位呢,這其實最根本的作用就是糊弄百姓,汲取氣運而已。
這個排名傳遍整個中州,上至七八十歲的老人,下到牙牙咬字的小孩都知道,這些普通百姓聽到這個排名,還以爲關月帝國居首位是非常強大的。
這麼一來,不就民心所向氣運匯聚了,但只有那些關月帝國身居高位的人們才明白,其實這個排名有多麼的可笑和可悲。
“老爹,其實這錯不在他們各大勢力,要怪只怪我們太弱了”
時天邪沉默了一會最後長吐了一口氣,緩慢的對時父說道。
在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弱小本就是原罪,你弱小哪來這麼多理由和藉口,變強纔是你想要能做到的唯一一條出路。
嗯……
時父聽後先是瞪大了眼睛一愣,隨即就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臭小子說的沒錯,這要怪就只能怪我們太弱了,若我們十分強大,還管他什麼勢力,直接橫掃而過,順者昌逆者亡,看誰敢不服”
時父說道最後身體不自覺的站了起來,一股多年征戰的鐵血軍魂之氣迎面而來,背後彷彿出現了屍山血海,時父他手指向前一指氣度非凡,頗有蕩平八荒之勢。
但是最後,時父還是無力放下了手指微微一嘆,身上出現了英雄遲暮之相,雖然時父的外貌顯得非常年輕,可實際上時父已經不在年少了。
憑藉一腔熱血呈一時之勇,已經不再屬於他了,畢竟成熟了又不是孤身一人,要懂得審時度勢。
雖然變得理智許多,但卻不知這種變化到底是可喜還是可悲。
“邪兒你有如此的領悟爲父非常欣慰,但多餘的事情我們暫且不論,我們還是言歸正傳,繼續講一下這龍天大比”
時父笑着對時天邪點了點頭,又把話題轉了回來,很顯然,時父不想讓時天邪過早的接觸哪些話題。
“好,老爹,那你可要仔細對我說一下,爲什麼不讓我回來”
見時父不想說那些,那就不提,但是時天邪還是非常想知道自己的老爹到底在思考些什麼?爲何不想讓自己回來?
甚至在上一時空裡,連龍天大比的信息都不曾對自己提起。
“邪兒,你可知道這氣運的作用”
“氣運,天地受,民心向,玄妙非凡,人人恐求不及。
它對於個人,氣運加身可逢凶化吉增長運氣,爲官者增加官威威力不凡,對於修士武者氣運加持可以加快修煉的速度,對於皇家則氣運護體百邪不侵,對於氣運王朝來說,氣運就是其之根本”
對於氣運的作用時天邪非常瞭解,不用思考張口就答,時父聽後點了點頭,對時天邪回答表示十分滿意。
“很好,既然你這麼瞭解,那爲父也免於向你解釋那份功夫了,而且你也知道,這龍天大比的真正本質就是爭奪氣運,但是你卻不知道,這爭奪的氣運到底有多少,那可是我們帝國所有氣運的六成,而且還是十年的氣運”
“六成”
說實話,時天邪真的被嚇了一跳驚呼了出來,要知道這關月帝國無論是皇室修煉或者是維護朝廷,選舉甄選人才,或者是作用於官威進行整體帝國運行,哪一點不需要氣運?
可聽現在時父這麼一說,時天邪才知道原來帝國只有四成氣運在運轉,其他六成全部都被分出去了,怪不得帝國整體實力會如此之弱,連一個大勢力都比不了。
“沒錯,六成,大比之中外圍比賽佔據了一成,內比佔據了五成”
師傅沉聲說道,語氣之中還有一種心痛,眼神裡也閃過一絲恨意。
“這還是因爲氣運皇朝必須要有四成氣運才能勉強維持的情況下,否則那些大派剝奪的還會更多。
這一成零零碎碎是分給散修的,剩下的那五成大頭纔是他們那些大門派的口中肉。
這龍天大比與其說是我們舉辦的,倒不如說是他們那些大門派的分贓的舞臺,不然你認爲爲什麼那些大門大派會派如此多的天才弟子出來?”
時父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時天邪則是完全愣住了,上個時空的他完全不知道這些事,他雖然知道上個時空裡,帝國和各門各派有過一場戰鬥廝殺,卻一直不知起因,原來一切都是爲了氣運啊。
“老爹,雖然這些比較震撼,但是對於你不讓我回來,又有什麼關係呢?”
“有什麼關係,哈哈”
時父搖頭一笑對着時天邪說道。
“邪兒,你可知我們都是有氣運加持的,你能修煉的如此之快,這縷氣運也佔了一定的功勞。
正因如此,我纔不想讓你回來,怕你回來參加龍天大比,要知道那些大門派可是把龍天大比當做他們口中的肉,怎麼允許我們關月帝國的人插上一手呢?
你也知道我們帝都都是修煉的人武道,修煉速度快,戰力也驚人,但是怎麼每一次龍天大比都沒有我們關月帝國的上去參賽,又或事只派一兩個不起眼的人上去撐一下場面?”
“難道……”
時天心裡想過了一些猜測,語氣略微有些不確定,但時父聽了之後狠狠的點頭大聲說道。
“沒錯,就是那些大門派不允許,在他們的強勢逼壓之下,我們只能無奈的選擇妥協。
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叮囑你一句,絕對不可參加龍天大比,現在局勢非常緊張,稍有不慎就會引發大戰。
此次到底可不像之前一樣,現在局勢非常的不穩定,特別是你們逍遙派被無缺教滅了之後,無缺教的氣運達到了鼎盛,但不知無缺教又抽什麼風,竟然和另一方大勢力有始門對上了,這幾天發生了幾次大戰,連無缺教的教主竟然親自出手。
這戰局已經達到了白熱化,兩方現在幾乎是不死不休,所以此次龍天大帝他們兩方絕對會來爭奪氣運,在爭奪氣運加成增強自己的實力,好可以覆滅對方。
其他門派必定也不會插手,甚至會袖手旁觀,所以這次龍天大比其他大派只是過來走一個過場而已,他們會把這龍天大比的戰場交給有始門和無缺教,他們正好坐山觀虎鬥。
所以………”
“所以帝國也是這樣想的,想讓他們兩敗俱傷,希望我不要出手,特別是見識了我那戰力之後,恐怕被我影響了局勢是吧”
時天邪隨便想一想,就知道他們到底在打的什麼盤算,不過,時天邪在意的是無缺教和有始門打起來了,這倒是個好消息。
“邪兒,我知道以你的實力奪冠那是必定的,但是請你以大局爲重,我們再忍他個十年,下一次我們必定不會如此妥協,至於你當然也會有補償,我們會從皇朝的四成氣運面分出一大部分來爲你加持”
時父看着時天邪的眼神裡有些愧疚,但是時天邪則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好了老爹,你們也不必這樣,這次大比我本來就沒想出手,我對大比沒有興趣,讓你找我來只是爲了說這件事,那我知道了”
“你這臭小子”
時父看時天邪這幅態度,忍不住的笑罵了一句,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我今天找你當然不是這麼簡單,我想把分配內比名額的權利交給你”
“好了,知道了”
時天邪點了點頭十分平淡的說道,這就讓時父非常詫異了。
“臭小子,你怎麼一點都沒吃驚啊?”
“這有什麼吃驚的,不就是內比名額嘛,爭奪五成氣運而已,這些名額那些大門大派肯定是有的,說剩下的名額不過是在散修和其他小門小派或者大家族裡面篩選。
這東西雖然聽起來威風,但是,我對這些沒興趣啊,給我也好不給也罷反,正我是無所謂,既然無所謂,那有什麼好吃驚的”
時天邪聳了聳肩很是無所謂的說道,這讓時父很是頭疼,他從桌下拿出一枚紫金玉牌扔給了時天邪。
“你拿着東西給我走走走,看着你就頭疼,你說我時月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兒子,這枚玉牌是內比名額的鑰匙,你只要將這枚玉牌上的靈光打入某人身上,那某人就有參加內比的資格了。
這東西我就交給你了,內比名額有五十個,怎麼分配你自己就看着辦吧。”
時天邪接過玉牌站了起來轉身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只是走的時候還嘟嚷一句。
“自己還不是一樣的,所以才把這麻煩事交給我,我說我怎麼就有這麼一個爹呢,如此坑兒子”
時天邪的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入時父耳中這讓時父臉色一黑,時父擡頭剛要呵斥,卻發現時天邪早已離開書房了。
“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