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蒙塵一聲呼喚,將羅伊換下。
羅伊費解地走到弗勞賽斯面前,詢問道:“教練,我哪裡做得不好嗎?”
弗勞賽斯笑道:“你做得好極了,無可挑剔。只是我們的隊醫羅根剛剛告訴我,你現在的狀態並不好,所以,我決定暫停你的訓練,你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養傷。”
羅伊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他作爲無根無基的菜鳥,哪怕是樂透秀,也沒有和教練談判的資本,所以只能接受。
“我可以在養傷期間進健身房嗎?”
“如果你的上肢沒有傷病的話,我允許你在不使用下肢的情況下鍛鍊上肢力量,但要適度。”弗勞賽斯吩咐道。
羅伊答應了,弗勞賽斯讓伊內斯全程陪同,還讓體能師全程參與他的訓練,以免發生意外。
至於這場對抗賽,莫蒙塵的加入讓凱爾·洛瑞當場就崩潰了。
通過特訓將總評價恢復到79的莫蒙塵,使用極具壓迫力的防守摧毀了洛瑞,幫助黑隊順利獲勝。
自打莫蒙塵加入,對抗賽就失去了懸念。
莫蒙塵將他的強度展示於訓練賽,安東尼有學有樣,效仿莫蒙塵的方式,給予菜鳥猛烈的壓力。
自那以後,莫蒙塵不再參與調教菜鳥的事,安東尼成爲了比莫蒙塵更可怕的存在。
他總是沉着一張臉,留着倔強的髒辮,圓潤的臉頰能夠讀到的只有苦與酸,兩眼冰冷,缺乏感情,偶爾開口笑也伴隨着挖苦和諷刺,能讓他表現出尊重乃至畏懼的只有教練、莫蒙塵和希爾以及洛爾。
安東尼彷彿知道他的角色是什麼,從季前賽開始,他就接過了莫蒙塵的班,一心一意地唱那個令人恐懼的黑臉。
庫裡的角色不像希爾,雖然他很想成爲希爾那種讓人安心的存在,但他更像熱心的老大哥。
菜鳥受到挫折他會走過去鼓勵一下,然後告訴他們自己當年是怎麼過來的。
如果不是洛瑞和米爾薩普在第一場對抗賽裡見識到了莫蒙塵的可怕,他們還真不敢相信庫裡口中的老爹和他們看到的是同一個人。
莫蒙塵的姿態還是很高,基本不與菜鳥交流,給予菜鳥的打擊遠遠少於安東尼,有的時候,還是會指出菜鳥的不足。
媒體日這天,安東尼特意把三個菜鳥叫到身邊,讓媒體合拍一張照片。
由於他對拍照效果不滿,便以強權強制這幾個菜鳥露出“溫暖的微笑”。
洛瑞多次失敗後慘叫道:“梅洛,你倒是讓我們看看溫暖的微笑是什麼樣的。”
於是安東尼還真笑給他們看,溫暖不溫暖就不好說了。
希爾站在遠處看見這一幕,嘖嘖搖頭說:“可憐的菜鳥們今晚回去肯定要做噩夢了。”
莫蒙塵並不在意,他已經接受了半天的採訪,疲乏至極。
希爾回頭問道:“你說,梅洛這麼好的一個年輕人,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混蛋?”
他明知故問。
“說明你這幾年沒有給他起到一個好的榜樣作用。”莫蒙塵倒打一耙道,“我依稀記得他剛進隊時的笑容,加上你和扎克,可以組成底特律傻笑三人組。”
希爾道:“你還好意思說?我看這傢伙越來越像你了,我真奇怪,他學點什麼不好,非要學你呢?”
“因爲老媽還會陪他們很多年,老爹卻要離開了。”莫蒙塵輕聲說,“無論什麼地方,總要有人唱黑臉。”
希爾回問道:“你真的決定了嗎?”
“是的。”莫蒙塵看見訓練館東門通道口有個人,“我無比確定。”
莫蒙塵走過去,與那個姿色不比當年,卻也不失豔麗的瑞秋·麥克亞當斯哦不對,是他的助理——阿蜜爾·梅黛拉。
“已經和動物園說好了,不過,他們只願意出售那隻身體不好的小獅子。”梅黛拉說。
“身體不好?”莫蒙塵問,“有什麼問題?”
莫蒙塵決定滿足孩子的願望,養一頭獅子,所以讓梅黛拉想辦法聯繫了動物園,看能不能收購一隻剛斷奶的小獅子。
梅黛拉說:“動物園裡的獅子由於近親繁殖嚴重,所以身體會有些問題,他們出手的這隻小獅子,似乎是患上了一些不易吸收營養的症狀,身體發育速度遠遜於同一窩的兄弟姐妹,而且未來也很難長得像我們在電視上看到的獅子那樣威猛。”
莫蒙塵反問:“那不是很好嗎?”
“呃?”
“如果只有這個問題的話,我們可以成交了。”莫蒙塵說。
梅黛拉見他主意已定,剛要去處理這件事,莫蒙塵又叫住了她。
梅黛拉回過身來看他。
“阿蜜爾,我找個地方休息會兒吧。”莫蒙塵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走在前面的步伐卻不容置疑。
這個人太喜歡幫人做決定了。
梅黛拉習慣了,慢慢跟上,他們進入奈若體育中心的走廊,上了三樓,讓服務員送來運動飲料和咖啡。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莫蒙塵問道。
他曾多次想給梅黛拉安排一個比助理更好的工作,很早以前,她的能力只夠做一個助理,但現在莫蒙塵名下的產業大多都是由她牽線,她的見識與人脈也遠非當年可比,當一個助理實在是屈才。
而且,莫蒙塵和梅黛拉還有另一層關係,隨着他與以法蓮結婚,他也不再像過去那樣親近梅黛拉。
這麼做沒有動搖梅黛拉,她不接受其他的工作,她只想當助理,莫蒙塵除了提升她的薪水外沒有別的辦法。
梅黛拉問道:“就像現在這樣,怎麼了?”
“我明年就要退役,可能再也不需要助理了。”莫蒙塵細聲道,“無論你想從事什麼職業,或者你想自己投資還是做其他一切事情,我都會幫你。”
梅黛拉的雙眼帶着輕輕的壓力掃向莫蒙塵:“像你這種沒頭沒腦,學歷平庸,還老是擺不正位置的蠢貨,也只能當助理了——這可是你當年親口跟我說的。”
莫蒙塵老臉微紅,這句話是在牀上說出來的,“擺不正位置”是什麼意思,請自行感悟。
“即便是像你這樣的蠢貨,這麼多年過去了,想必也有所進步。”
“就像以法蓮的廚藝?”
莫蒙塵眉頭高皺,艱難地應道:“嗯。”
梅黛拉立馬將話題拐到了九天之外:“所以你承認以法蓮的廚藝就像我一樣蠢咯?”
“我在很認真的和你談話!”
能把莫蒙塵惹怒的人真不多。
梅黛拉掩去笑容,正經地回答道:“如果你不需要助理,你可以把我開除。”
“我已經決定在明年退役,你說我還要什麼助理?”
“那就把我開除!”
“你!”莫蒙塵黑着臉,着實被氣到了,“你以爲我不敢?”
梅黛拉笑問:“開除了我,你上哪再好這麼好的助理?又有幾個像我這麼漂亮的助理願意忍受你的臭脾氣?莫醫生,要三思哦。”
“漂亮?”雖說梅黛拉姿色屬於上等,又有着原版的麥克亞當斯所不具備的火爆身材,但美女的敵人往往不是其他美女,而是看不見也摸不着但每一秒都在流走的時間,“我承認你很漂亮,不過我建議你打開揹包拿出你的任何一個寫有出生日期的證件,好好看看你今年幾歲了。”
莫蒙塵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我可以給你一切,除了時間。”
梅黛拉的嘴脣離開杯具,上面留下淡淡的脣印,她說:“我也可以給你一切,包括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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