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因爲藥物的副作用起速特夫丹拉公司爲自己贏得應有的回報。
一隻不知來自何處的大手引得整個密歇根州的媒體一起報道，外地的媒體聞風而來，橫插一槓。
藥物醜聞再次被擺到檯面上。
於是，那些使用過特夫丹拉出品的藥物的人，但凡有後遺症，無論是不是因爲藥物引發的，都提出了上訴。
一天之內，特夫丹拉制藥公司陷入大亂。
他們想要解決這件事，可是已經失控了，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事情就已經徹底失控。
他們爲了控制輿論而投下的資金在這一刻變得毫無意義。
雖說法庭不受外界干擾，但參加庭審的陪審團成員都是普通人，他們的見識是隨着平時的見聞的改變而改變。
他們原本站在特夫丹拉身邊，如今出了這檔子事，還有多少人會相信特夫丹拉是正義的？
此事基本上塵埃落定，即使特夫丹拉沒有因此垮臺，也會長時間一蹶不振，至於以法蓮，除非出現嚴重的失誤，否則官司不可能拿不下來。
聽着班尼特的彙報，莫蒙塵輕出了一口氣。
“莫，這麼做值嗎？”班尼特問道。
“你指的是？”
“我們花費了上百萬去請媒體插手，再加上那些提出上訴的人，整個案子我們付出了太多，到頭來只是爲了贏一場官司？”
“你覺得不值嗎？”
班尼特無話可說。
莫蒙塵笑道：“想想RNG病毒吧，特夫丹拉一劑藥賣500美元，只能用兩週，每週要服用一次，得持續一整年的療程才能利用人體內的免疫系統殺死病毒，有多少人會因爲吃不起藥而丟了命？你想想。”
班尼特像看神仙一樣看着莫蒙塵：“所以你是爲了受苦受難的人民？”
“不是，他們的生命對我來說就像塵土一樣，我只在乎以法蓮的心情，幫助他們是順帶的事情，但，如果你覺得爲了贏這場官司不值得付出那麼多，你可以想想那些間接被我們拯救的普通人，雖然花的是我的錢，我也不知道你在心疼什麼...”
莫蒙塵說得班尼特臉色一紅。
“最近有和阿蜜爾聯繫嗎？”莫蒙塵問道。
班尼特道：“她正在處理谷歌的事情，每天都忙得很...”
“你去幫她。”莫蒙塵道。
班尼特問道：“那你呢？”
“我覺得你的身邊需要一個助理。”比起給梅黛拉當馬仔，班尼特更喜歡跟在莫蒙塵屁股後面端茶送水。
只可惜，莫蒙塵並不願意一個性取向不明顯的男助理整天跟在他的身邊，搞不好還有可能被人懷疑雙性戀。
“不，我這裡不需要其他人，你去幫阿蜜爾。”
莫蒙塵的話語透露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班尼特不再推脫。
下午，莫蒙塵前往亨利福特中心。
以法蓮的案子一解決，活塞隊的紛爭也需要收尾了。
媒體與球迷對於柯林斯已經無槽可吐，如果想要解決這件事，只能由上層出面。
混亂持續了這麼久，高層唯一一個不動柯林斯的原因是他身兼總經理與主教練二職，動了他，兩個職位都要陷入空虛。
如今卻已經到了不得不動刀的地步，只要活塞繼續輸球。
“大衛，你這藥是特夫丹拉的嗎？”
阿蘭·休斯頓恢復的不錯，近來已經參與球隊的訓練，但還需要每天按時敷藥。
大衛·懷斯不滿地囔道：“我的藥怎麼可能是假藥公司出來的？”
如果連阿蘭·休斯頓都知道特夫丹拉的事情，那麼全密歇根州的人可能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可憐的特夫丹拉，希望你們早日破產。
訓練時，柯林斯和球員幾乎是零交流的，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該練什麼，練完了便自己組織對抗賽。
柯林斯冷眼旁觀，整個氛圍很是古怪。
然後，二月份的第一場敗仗來得很快。
對陣人員齊整，並且已經完全告別了鄧肯的馬刺，活塞全隊軍心渙散，輸了15分。
“我們出了問題。”柯林斯賽後說。
真正的問題即將到來。
接着是對客場對太陽的比賽，這是巴克利決心拿下的比賽，柯林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將他排出了首發名單。
所有人都想起了巴克利前陣子與他產生的爭執。
因爲球員不聽柯林斯的號令，不給巴克利佈置戰術是沒用的，唯一一個阻止巴克利刷出數據的辦法就是讓他替補。
活塞再敗。
如柯林斯所願，巴克利砍下18分8籃板，比之上次在主場的52分21籃板有天壤之別。
“危險分子到了哪裡都是危險分子，你不能指望狗不去吃屎，它真的做不到。”
太陽的主帥丹尼·安吉拐彎抹角地損了巴克利一口。
暴怒的巴克利踢開了更衣室的大門，對着柯林斯：“如果你不想用我，就把我交易！”
“正好我他媽也不想給你這個狗雜種打球了！”
巴克利的髒話頓時引爆了柯林斯積蓄多時的怒火，兩人在更衣室裡吵了起來，如果不是莫蒙塵和希爾上前把人拉住，他們可能當場就來一輪真人PK。
之後，柯林斯以私人原因將巴克利無限期禁賽，這個舉動引發了所有人的不滿。
本賽季常規賽第三次對陣公牛，如此強敵，即使是人員齊整，上下齊心的他們也很難戰勝，更不用說現在了。
公牛乾脆利落地將其挑落馬下。
“他們失去了某樣東西，那是很重要的一種品質，那就是拼搏。除了格蘭特和Dor.Mo，所有人都不願意拼搏，我不知道他們出了什麼問題。”
談到活塞的表現，喬丹如是說。
三連敗之後，活塞的戰績變成了27勝24負，排名東部第八。
如果他們繼續輸下去，身後的步行者和騎士就要追上來了。
跌出季後賽行列？
這不僅是球迷不能接受的，也是柯林斯不能接受的，更是高層無法接受的。
對上76人，這支爭奪蒂姆·鄧肯的領銜者，無疑是終結連敗的最佳機會。
柯林斯在賽前對着面無表情的球員們做了一番令人激動的演講，遺憾的是，他只能看到幾個人露出其他的表情。
大部分人都沒有反應。
柯林斯的心裡生出不安。
主場，面對76人。
活塞1分惜敗，邁克爾·庫裡錯失了殺死比賽的三分球。
四連敗。
“道格·柯林斯滾蛋！”
這個口號響徹奧本山宮殿。
他們還排在東部第八，但形式已經岌岌可危。
爲了鼓舞士氣，比爾·戴維森爲首的高層人士決定一起前往現場看比賽，希望他們的到來可以給球隊帶來幫助。
聽到這個消息，莫蒙塵就像是被針扎到了屁股一樣。
渾身一哆嗦。
“怎麼了？”希爾問。
“就是今晚了。”莫蒙塵道，“讓我們結束這一切！”
希爾問：“怎麼做？”
“痛痛快快地輸掉這場比賽！”莫蒙塵道。
“你瘋了？”
“是的，你要陪我一起瘋嗎？”莫蒙塵問。
希爾苦澀地說：“你知道我別無選擇。”
莫蒙塵原先的計劃，是在第三年再想辦法讓柯林斯下臺，他沒想到會這麼快，也沒想到柯林斯這麼能作。
根源在賽季初期就已經種下了。
之後，柯林斯一系列的舉措不過是導火索而已。
這一刻不是突然到來的。
接近兩個月的隱忍，連續的戰敗，不得不放慢的成長速度，以及令球迷失望。
爲的就是這一刻。
比爾·戴維森、波瑟、小杜拉、活塞隊的贊助商、小股東們紛紛來到現場。
這是一場準備好的自殺典禮。
對柯林斯來說，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在球隊的高層面前，活塞隊展現出了最消極的一面。
他執教的這兩年，還沒見過這支球隊垮成這樣。
無助、弱小、茫然、失落。
可能是嫌節目效果不夠，莫蒙塵甚至在30分落後的情況下連續上演搏命般的單槍匹馬上籃。
看着他連續被人撞倒，柯林斯的暫停全無效果，現場的噓聲一波比一波更強。
沒有人責怪球員，因爲這羣人證明過自己。
如果不是柯林斯，這些本不會發生。
這就是球迷所知道的。
“比爾，一支強硬的隊伍如果曾經很出色，突然間卻出現了問題，那我想問題應該不在隊伍身上。”波瑟淡淡地說，“他們的領導者帶領他們走進了死衚衕，你看他們多茫然。”
五連敗，主場慘敗35分。
“這是令人失望的！”活塞隊的頭號球迷，也是球隊的老闆比爾·戴維森接受採訪時連續說了三遍，“這是令人失望的！”
“砰！”
柯林斯摔碎了凳子。
他在更衣室大發雷霆：“我付出了所有，你們卻只想把事情搞砸！現在你們滿意了！我們跌出了前八，所有的大人物在現場看着你們被人當成牲口一樣宰殺，你們滿意了嗎？你們這羣不知羞恥的孬種！懦夫！軟蛋！“
巴克利正想起身和他對罵，莫蒙塵按住了他。
時候已到了。
“所以，這些都要怪我們嗎？”
莫蒙塵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每一步都很沉重：“無謂的交易、幾乎爲零的休賽期計劃、臨陣磨槍的跑轟體系、不合理的人員輪轉、遇到問題只知道推卸責任從不自省的人你，現在要把這一切都推到我們身上。”
莫蒙塵向前一步。
柯林斯彷彿遇到死亡的威脅，恐懼地後退。
莫蒙塵的臉色如寒冬般冰涼：“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