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只有三個羣體會因爲活塞的勝利而難過。”
“步行者球迷、公牛球迷以及紅翼球迷。”
步行者和公牛的球迷都好理解,一個是直接對手,一個是潛在的競爭對手,紅翼的球迷大都是密歇根州範圍內的人,按道理,他們應該支持活塞隊。
同樣是紮根在底特律的職業俱樂部,活塞和NFL的雄獅隊不同,隊史也算的上是精彩紛呈,要巨星有巨星,要冠軍有冠軍,要鐵血與鐵血,和底特律這座城市極其搭配。
但,活塞隊得到的寵愛遠遠不及冰球聯盟的紅翼隊。
壞小子軍團時期,活塞隊就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除了底特律的球迷,幾乎遭到了外地所有籃球迷的敵視,沒有人希望和活塞比賽,因爲那會增加隊內頭牌受傷的風險,地位受到威脅的紅翼隊便鼓動球迷自黑。
於是,城市分成兩派。
活塞度無疑處於弱勢,雖然他們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得到兩連冠,終結了黑白雙雄的統治,卻因爲粗野的比賽方式導致沒有多少人關注,喜歡他們的球迷更是極少數,只是成績過硬,球迷的腰桿也能挺直。
紅翼隊球迷基數衆多,也曾七次奪得總冠軍,但要追溯到上一次奪冠,那得往前導三十幾年,那是遙遠的1955年。
彼時,NBA剛出臺24秒變革,拉塞爾和張伯倫都還沒進入NBA,大多數球員一邊打籃球一邊私下還有兼職。
冰球聯盟的歷史更加悠久,球迷基數也遠遠超出籃球。
正是如此,紅翼隊才能積累下如此之大的球迷基礎,只是活塞隊打出成績後,開始威脅到他們在底特律的地位,一場賽場以外的戰爭就開始了。
活塞隊只有保證成績才能掌握話語權,可惜他們的統治地位只持續了兩年便不復存在。
輝煌不比當年的紅翼隊也跟着消沉,直到最近幾年,兩支球隊同時崛起,競爭再次出現。
活塞一年一個腳印,而紅翼隊則在去年再次捧起斯坦利杯強勢歸來。
因此,他們在媒體上極有話語權,活塞隊再怎麼進步也沒拿到總冠軍。
無論是紅翼隊官方,還是紅翼隊的球迷,在外面,在網上,都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這些紛爭原本和球員無關,因爲只有俱樂部纔會在意球隊在城市裡的地位。
人氣、社會地位、球迷基數、影響力,這些因素構成了球隊的收入,對商人而言,天大的事都比不上賺錢,任何影響了他們賺錢的事情都是大事。
所以,俱樂部之爭,一部分是商人之爭,一部分是球迷的意氣之爭。
沒有什麼羣體比體育迷更喜歡競爭了,他們會排高論低,選出強者,非要分個一二三四才肯罷休。
這些事情,原本和莫蒙塵沒關係。
可是今晚,他的絕殺席捲全美,以伊森的名義,這場比賽的關注度超出了一般的季後賽,這記絕殺的意義也不再只是天王山之戰的傳奇反絕殺。
媒體諸位、粉絲吹捧,影響力被無限拔高。
紅翼隊的球迷自發地來到林肯公寓附近,大清早就在那吹着喇叭示威,攪了莫蒙塵的清夢。
“別生氣,你一生氣他們就得逞了。”以法蓮勸說。
“如果我不讓他們知道惹怒我的後果有多麼嚴重,他們還會再來,我必須殺雞儆猴。”莫蒙塵道。
殺?
以法蓮嚇到了:“這麼嚴重嗎?”
莫蒙塵打了一通電話。
首先,他告知加里頓公寓的保鏢封鎖公寓,同時通知警察,將這些影響了社區,妨礙治安交通,甚至有可能被恐怖分子混入其中的羣體統統帶走教育。
那些領頭的,最好想辦法在他們頭上扣幾盆又髒又臭的屎盆子,讓他們在警察局待一段時間,尤其要注意,得把他們和那些有暴力傾向的基佬關在一起,只有這樣他們纔會痛並快樂地懺悔。
莫蒙塵的報復像雷霆般降臨,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加里頓公寓又恢復了清淨。
住在公寓的居民們歡呼了一陣,被影響到睡眠的可不只有莫蒙塵一個人。
經過這件事,莫蒙塵決定加強房間的隔音效果,這真的很有必要,如果可以的話,找個時間從裡到外將加里頓公寓翻修一遍,反正他現在別的不多,就是錢多。
專輯的銷量、音樂的版權、再加上谷歌等公司的運轉紅火,他如今已是地球上身價最高的運動員。
“爲什麼警察這麼聽話?”以法蓮驚訝地說,“那裡可有一堆白人。”
莫蒙塵翻着雞蛋,淡淡地說:“因爲警察先生也會生病。”
他這麼一說,以法蓮就懂了。
100%醫生的名號傳遍各地,一些想要做手術的人肯定會仔細打聽各路醫生,而莫蒙塵的名號對病人來說太有誘惑力了。
100%成功。
雖說100%醫生這個名號已經名存實亡,一些醫院不會放過雅維·特夫丹拉死在莫蒙塵手術檯上這件事加以渲染,但慕名而來的病人依然不減。
三年來,莫蒙塵做了幾百場手術,這裡面有大部分是簡單的手術,小部分困難的手術,一小部分是極其困難的手術。
這些手術幫助他賺取屬性分,也讓他積累起了大量的人脈,底特律範圍內,三教九流他都認識,有什麼事情一個電話就能解決。
沒有人願意得罪他,因爲每個人都會生病。
如果生病了,他們就需要一個從不失手的醫生。
起初,莫蒙塵是爲了屬性分,積攢人脈是意外。
過了三年,許多事情都有所變化。
他對屬性分的需求越來越大,做簡單手術的收益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每天的手術反而成爲了他的負擔。
那些時間他完全可以做其他事情,賺取更多的屬性分。
他想過辭職,只是想到西弗斯這層關係,難以割捨。
他是衝着西弗斯去了,以西弗斯的年紀,能在聖路西法這家日益壯大的醫院握有現在的權力,與他不無關係。
100%醫生是聖路西法壯大的原因,而把100%醫生帶到醫院的人,是諾亞·西弗斯。
“我要死了...”
梅黛拉掛着黑眼圈就走進了房間。
以法蓮笑道:“看來很多人受到影響了。”
“那幫混蛋大清早的不睡覺在外面瞎叫喚什麼?還好警察來了,不然我一定打死那個領頭的蠢貨!”梅黛拉氣呼呼的。
如果莫蒙塵沒記錯,領頭的白人是個胖子,以他的身材,梅黛拉若是去了,那是羊入虎口,送死的份。
“下次你要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提前告訴我一聲。”
莫蒙塵的話讓梅黛拉很高興,原來老闆是在乎她的。
“你要幫我嗎?可你是大人物啊,怎麼能和那種潑皮無賴動手呢?不行!”
誤會大了呀。
莫蒙塵解釋道:“你想錯了,我的意思是,你去送死之前提前告訴我,我好讓哈丁再幫我找個女助理...”
“我纔不是送死,我真的能把他們打倒!”梅黛拉站起來握着粉拳,說得跟真的一樣。
“我知道了,詹姆斯·邦黛拉。”
“我說真的!”
觀察是以法蓮的職業習慣,在法庭上提問,或者說服陪審團的時候,她總會仔細地看着對方的表情變化,有任何的變動,她都能發現。
那些細節是成敗的關鍵。
莫蒙塵經常把梅黛拉嘲諷得上躥下跳,但這從來都沒有影響到他們的關係。
梅黛拉是個稱職的助理,莫蒙塵老是在她面前抱怨前者的愚鈍、無腦、衝動,但從沒有說過“這個女人太不稱職,我要炒掉她”這種話。
什麼樣的男女關係會不厭其煩的鬥嘴?
不知何時開始,以法蓮出現了危機感,她發現梅黛拉不僅每天陪在莫蒙塵的身邊,連住都住在加里頓公寓,與莫蒙塵同一層,相隔四個房間。
再加上,梅黛拉怎麼看都是一個精緻的美女啊。
“以法蓮,你相信我嗎?我真的能幹掉那個三百斤的大白豬!”梅黛拉生氣地找人撐場。
以法蓮乾笑道:“我相信你。”
“你看,以法蓮相信我。”梅黛拉得意地瞪了莫蒙塵一眼。
以法蓮哪都好,就是太善良了。
與我恰恰相反。
“吃吧。”
莫蒙塵把盤子擺好,突然聽見叮一聲。
他的雞胸肉好了。
接着,他用榨汁機把肉榨成碎末,和牛奶放到一起,再放進去幾勺蛋白粉。
不想用浪費時間的話,這是最簡單的進食方式。
莫蒙塵的早餐變成了一碗噁心的液體,他閉上眼睛,捏着鼻子,一口喝光。
以法蓮問道:“你還好嗎?”
莫蒙塵表情僵硬,說:“不太好,我應該放點糖的。”
然後便感到胃部在翻滾,一個對飲食挑剔到極點的人突然吃了這麼噁心的東西,胃部如此反應完全是正常現象。
矯情的人就得有矯情的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