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三章我可以再贏他一次嗎？
“莫醫生，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嗎？”
次日早上七點，以法蓮順利地生下了她與莫蒙塵的第四個孩子。
進去探望之前，阿德里安縮着腦袋和莫蒙塵說道。
“如果你再犯...”
“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阿德里安嘴如閃電一樣，快速回答道。
於是，莫蒙塵就抱着在他懷裡睡着的蘇格拉，進入了產後監護室。
“莫醫生，恭喜你，是個男孩。”護士抱着孩子對莫蒙塵說。
以法蓮臉色蒼白，她從昨晚十一點生到早上七點，一夜未睡，現在已然筋疲力盡，臉色蒼白，很是虛弱。
“蘇格拉有弟弟了。”她說。
很高興她沒問蘇格拉爲什麼會在這裡，不然莫蒙塵還得昧着良心撒謊。
莫蒙塵輕輕點頭，讓阿德里安抱住蘇格拉，從護士手上接過了他的第五個孩子。
“莫醫生，看來這傢伙不能叫Dor.MoII，他的眼睛一點都不像你。”阿德里安抱着昨晚受到驚嚇的蘇格拉，“還是我們的小莫先生最像你了。”
以法蓮說：“蒙塵，給他取個名字吧。”
“就叫他...”莫蒙塵看着這個重達四公斤的嬰兒，“塞倫吧。”
塞倫——Seren，英語意思是繁榮，以法蓮笑道：“就叫這個名字。”
實際上，莫蒙塵的Seren，卻不是英語的Seren，而是威爾士語。
威爾士語的Seren，是幸運的意思。
昨晚他把比賽交給洛爾，雖然優勢巨大，但他們贏了，這很幸運；
四次駕駛考試失敗的阿德里安載着蘇格拉平安抵達醫院，這也是幸運；
以法蓮平平安安地生下塞倫，這更是一種幸運。
所以，就叫他塞倫。
之所以不用英語的拉奇——lucky——就不多說了，明者自明。
在底特律，關於莫蒙塵的消息只要傳出，很快就會傳得全城皆知，再通過媒體的傳播，宣揚到全美各地，以美國爲中心傳播向全世界。
他的影響力早已不侷限於籃球。
昨晚他因傷退場，錯過了可能創紀錄的下半場，不少球迷認爲只要他繼續打下去，以半場44分的狀態，下半場個人得分突破60完全沒問題。
外界以爲他真的受傷了，塞倫出生的消息，讓這件事多了幾分引人深思的意味。
有沒有可能，他根本就沒受傷呢？
這個懷疑很有市場，莫蒙塵看重家人不是秘密，妻子分娩，他肯定沒有心思待在球場上。
分析家們更是以莫蒙塵一反常態的兇猛進攻作爲依據，認爲他之所以表現出一副要把尼克斯吞掉的樣子，完全就和當晚觀衆的感官一樣。
他急着想把比賽打成垃圾時間。
結果他真的做到了，半場20+的分差，大比分優勢讓他可以安心地退場。
作爲職業球員，這麼做肯定是不夠職業的。
但他是Dor.Mo，而且活塞也贏球了，即便這件事是真的，也沒有人會上綱上線，拿這件事來攻擊他。
球迷不放大這件事來證明莫蒙塵是國民好丈夫已經是非常剋制了。
塞倫出生，拿下主場的比賽，莫蒙塵心中再無擔憂，他可以輕裝上陣，隨隊前往紐約，用兩場決定性地大勝結束半決賽。
橫掃尼克斯，既是作爲77勝球隊的一個基本操作，也是爲了完成成就。
算上首輪橫掃公牛，莫蒙塵職業生涯季後賽橫掃對手次數已經達到9次。
若是能夠橫掃尼克斯，橫掃對手次數便達到10次，同時還能完成“季後賽十次橫掃對手”的成就。
這項耗費八年才完成的艱難成就，將給莫蒙塵帶來40萬屬性分回報。
不算這個還沒完成的成就，莫蒙塵身上的屬性分也足夠多了。
常規賽靠比賽、手術、偶爾兼職廚師，一共幫助他賺到35萬屬性分。
再加上收官階段多次刷新歷史最佳戰績的成就，那段時間，五場比賽一共讓莫蒙塵收入100萬屬性分。光是常規賽，他就有150萬屬性分進賬。
他從未得到過這麼多的屬性分，如果能夠橫掃尼克斯，再得到那些即將公佈的個人榮譽，屬性分突破200萬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所以，橫掃尼克斯變得很關鍵。
作爲77勝球隊，打到總決賽之前輸球簡直是對77勝的一種侮辱。
作爲一個偉大的成就，如果因爲大意而錯失生涯十次季後賽完成對手的壯舉，那更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對公對私，於情於理，活塞都應該橫掃尼克斯。
帶着這份雄心壯志，活塞啓程前往客場。
5月10日
麥迪遜花園廣場
賽前，便士向球迷鄭重承諾：“我們將會血戰到最後一秒，誓死保衛主場！”
這不是一般意義的場面話，這是紐約之王，球隊的老大，城市的門面，通過採訪對着全城人民鄭重許諾。
這份承諾，讓尼克斯失去了退路。
今晚，便士打滿全場，布蘭德打出了血性，尼克斯拼盡最後一發子彈，和不可一世的77勝活塞打到最後一刻。
終場前半分鐘，尼克斯落後活塞2分。
尼克斯的球權，便士弧頂運球。
現場的解說員說道：“全場拉開，最後時刻，20秒的時間，One oh One，Penny vs Dor.Mo！”
打滿全場的便士已經沒有多餘的體力去突破，以尼克斯的陣容深度，能與活塞拼到這種程度，球隊的天賦、體力、能量，已經耗盡。
打進加時，等於被活塞屠殺。
常規時間必須分出勝負。
因此，體力不濟的便士有充足的理由放棄兩分投三分。
便士能想到這一點，莫蒙塵亦能，他的防守從一開始就衝着放兩分防三分去的。
超級巨星之間的對決，最大的熱點便是，明明彼此皆知道對方要怎麼做，但一對一的情況下，誰都沒辦法把對方防死。
便士運球，變向，古怪的背後拍球節奏令莫蒙塵判斷出錯。哈達威運球向左移動，迷惑性的運球爲他創造了投籃機會。
終場前十秒，哈達威壓哨出手。
“他做到了！紐約之王拯救了尼克斯，讓我們爲他歡呼吧！”
麥迪遜花園進入了朝聖模式，全場觀衆起立爲哈達威喝彩。
King of NY的吶喊聲瀰漫四周。
哈達威卻不像他們那麼激動，他給活塞留下了8秒。
總能發生奇蹟的NBA，一記絕殺，只需要1秒，更何況8秒？
離奇的是，活塞沒有叫暫停。
希爾從後場發球過去。
剛反應過來的尼克斯想要前場緊逼的延緩他們的推進時間，但還是遲了一步，莫蒙塵加速變向，晃飛了已經油盡燈枯的便士。
“No！”
便士無助地大吼。
克萊倫斯·威瑟斯龐看了過來，他只能放棄其他人補上去，如果莫蒙塵傳球，他們只能雙手合十，請上帝保佑，聽天由命了。
結果，莫蒙塵運球到前場，左手虛假地一次起手投籃動作點起了威瑟斯龐。
“Noo！！！”
全場人一起大吼出聲。
莫蒙塵一個小墊步，輕易地晃過威瑟斯龐，弧頂三分線外，時間只剩下最後一秒，他跳起，託球，出手，只用了不到半秒的時間，投籃姿勢如希臘雕塑般工整有力，如果畫面能夠定格，即便百萬年以後，他的投籃姿勢也不會出現絲毫的混亂。
“Nooooo！！！”
麥迪遜花園重複同樣的聲音，他們不想把希望寄託到上帝那兒，只能用這樣的聲音來表明他們的內心有多麼恐懼。
這個男人已經在花園擊敗他們太多次了！
太多了！
皮球飛到高空，紅燈則已亮起，如果這一球沒能命中，領先一分的尼克斯便能保住主場。
皮球飛到最高點，好像橫跨了一個世紀。
莫蒙塵轉身，對着遠方的便士，筆直的食指像手槍口一樣指向眉心。
“唰！！！”
聽，那是麥迪遜花園哭嚎的聲音。
“請見證！”解說員聲音沙啞地吼道，“Gor.Mo今晚在麥迪遜花園降臨！”
沒有留下一秒鐘。
讀秒出手，壓哨絕殺，不留餘地的一擊，一舉擊潰了尼克斯，也打碎了紐約人驕傲的自尊心。
便士哈達威打滿48分鐘，作爲一名32歲的老將，他透支了全部的能量，得到全場最高的46分11籃板6助攻。
面對此情此景，他還能說什麼？
莫蒙塵的表現不如他，全場拿下39分8籃板8助攻，但最後的冷血反絕殺，便是區分Dor.Mo和同時代其他超級巨星的一個代表性畫面。
“自1998年以後，他再也沒被擊敗。”
“他總能笑到最後。”
客場絕殺尼克斯，活塞帶着3比0的大比分，靜靜地退出了像荒郊野外般寂靜無聲的麥迪遜花園。
便士哈達威沉默地坐在地上，看着球迷逐漸退場，他沒能兌現賽前的承諾，給了球迷無限希望，卻被莫蒙塵無情地粉碎。
“上帝啊...”哈達威閉着眼睛低語，“我可以再贏他一次嗎？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