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強的目光在半空中冷冷的對視着,從我倆的眼眸中看不到絲毫的感覺色彩,有的只是一望無際的寒冷。
張強的手依然還在死死的拉扯着我的衣襟,胸前的灰太狼圖案已經扭曲在了一團。
“你倆要幹什麼呀?”樂樂在一旁焦急的說道;“到底怎麼了?你倆可是兄弟呀。”
兄弟!呵,那不過就是以前,而現在卻不會是了。
張強冷哼一聲,放開了我的衣襟。我活動了兩下脖子,把衣服拉扯好。
優然站在一旁始終都在含笑的看着我們,眼中的複雜誰也看不透。
“兄弟?”張強冷笑了一下,看着我,有些悲哀的憤怒;“你們誰當我是兄弟了?”他的聲音彷彿在壓制着不甘;“那時候狗子因爲樂樂就揍我,有這樣的兄弟嗎?而那天我只不過想把我心裡的想法說出來,而你們一個個的,都說我喝多了。”
他顫抖着指着我:“怎麼滴?在你們面前我連話都不能說了?是嗎?”最後一聲他陡然爆喝了出來;“你吳鑫是狗子關俊他們的兄弟,我張強就不是了嗎?這麼多年我們在一起,什麼時候我差過事?哪一次打架,我縮過,不管對錯,我不是始終都站在你們身邊的嗎?”
似乎他心裡隱藏的濃烈的不甘,伴隨着他的聲音同時宣泄了出來;“尤其是你,吳鑫。”他咬着牙說道:“你明明一開始就已經找到了樂樂,但是你卻沒有告訴我們,你不就怕我追樂樂嗎?那時候你還和我倆裝,鼓勵我去追樂樂。你是不是看我笑話呢?我告訴你,現在我已經不喜歡楊樂樂,所有你不用怕。一個婊子,老子隨便找一個都比她好。”
樂樂低着頭,似乎有些委屈,搖曳的身影,訴說着無助的淒涼。
我氣急反笑:“張強,你特麼的真是可以的。我什麼時候鼓勵你追樂樂了?那特麼的不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嗎?活該,怪特麼的誰呢?”我指着他說道:“還有,你說誰是婊子,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
“吳鑫,我真的受夠你們了。每一次都是我幫你們打架,但是你們幫我做過什麼,打架這麼多次,有幾次是因爲我的。但是你們是怎麼想我的呢?僅僅因爲楊樂樂,你們就和我玩呢,當我傻呀。”張強彷彿瘋了一樣在叫喊着:“但是我特麼的真的不懂,我對他們幾個做的,不比你少,爲什麼他們都是站在你這面的呢?”他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說着;“我對你們真的夠了,不是我不把你們當兄弟,而是您們不願意認我這個兄弟。”
我久久無語,沉默了片刻,我才說道;“你真特麼的有病了。”
“是你們逼我的。”張強的臉變的都有些猙獰了。
“有病。”我懶的在和他廢話了,事已至此,說的再多也已經沒有絲毫的用處了。
我轉過身,剛想招呼樂樂一起走。身後的一腳踢的我一個哏嗆,險些沒有跌倒。
“臥槽你大爺的。”我也怒了,轉過身去,奔着張強就去了。他也向我撲來過來,一拳打了過去,他一躲,擡起一腳就踢在了我的肚子上,與此同時。我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我倆就彷彿是仇人一樣,摟在了一起,在地上翻滾着,你打我一拳,我勢必還你一腳。
“不要打了,別打了……”樂樂在一旁焦急的叫着。
優然看到我倆這樣,突然笑了起來:“呵呵……呵呵……”她笑的腰都彎下去了,等她在擡起頭的時候,眼淚都笑了出來。
只是她依然還是在笑着,彷彿把所有的一切都隱藏在了那清澈的笑聲之下。
側頭看了優然一眼,陡然發現原來這樣的她是這樣的可怕呀,也是這樣的陌生,彷彿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認識過這個人一樣。
耳邊的笑聲依然還在清澈的迴盪着。可是這樣的笑聲已經溫暖不了我的心了。
曾幾何時她的笑聲,是我的追求。而現在她這樣的笑聲就讓我感到了厭煩。
砰。
張強
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我眼眶上,我的拳頭同樣也觸碰到了他的臉頰。在地上向着一旁翻滾而去,又翻滾了回來。
“你笑什麼?”樂樂急的都要哭了;“你還不讓他們停下。”
優然依然還在流着淚笑着,只是臉上卻帶着死灰般的蒼白悲哀:“我有什麼辦法?”她仰起頭,看着烏雲遮擋住的太陽,陰影漸漸將她的全身籠罩,只是臉頰上的淚珠卻格外的晶瑩。
“瘋了,你們全都瘋了。”樂樂無力的嘶吼了一句。
“是的,瘋了。都瘋了。”優然喃喃的重複着,她臉上的悲哀在陰影之下漸漸濃烈,即使在如何璀璨明亮的陽光也無法驅散她臉上那死灰般的色彩。
樂樂看了優然一眼,向我跑了過來:“小鑫鑫。”她伸出手,想要拉住我,但是我和張強兩個人在地上不停的滾動着,根本讓她無從下手。
優然走到樂樂旁邊,看着時而被壓在身下,時而翻滾上來的我,眼神動了動:“他連你這個現任的話都不停,又怎麼能聽我這個前任的話呢?”
“你怎麼這樣呀?”樂樂氣急敗壞的剁了一下腳。
優然微微挑了一下眉頭;“我一直都這樣呀?”
“瘋子。”
“對,你是個婊子,勾引別人老公的婊子。”優然凌然不懼的回罵着。
“我沒有。”樂樂顫抖的說了一句。
優然看着樂樂身上的情侶裝突然伸出手來,一把拉住了她的衣服:“連情侶裝都穿上了,還說沒有。”刺啦一聲,樂樂的衣服,伴隨着優然的用力直接撕裂了,露出裡面潔白的肌膚。
“你幹什麼?”樂樂有些慌亂的後退了一步。
優然臉上笑的很燦爛,但也很可怕,她步步緊逼,向着樂樂邁步而去:“我討厭這樣的衣服,同樣我也很討厭你。”她兩隻手拉着樂樂的衣服,向着兩旁用力,衣服順着剛剛的裂口,瞬間就撕開了,露出了樂樂裡面的白色內衣和大部分的肌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