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我有些顫抖的撫摸上了她的臉:“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果時光可以衝來我絕對不會在招惹優然了。
優然握着我的手,輕輕的在她如玉的臉上滑動着:“我以爲經過這五年,你可以回頭看看我了,只是你終究還是沒有。”她突然笑了起來:“楊樂樂已經佔據你的整個心,我真的不知道她有什麼好的,一次一次的傷害你,都沒有讓你的視線轉移出來。也許你愛她,縱有千般不好,在你的心裡她也是最好的吧。”
手掌沾染着點點的溼潤,我很想把手抽回來,只是我卻沒有勇氣。
優然對我調皮的吐了一下舌頭:“不過,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你也不用內疚什麼的。這五年所有人都說我是無堅不摧的。”我的手從她的臉上滑落,握在她的手裡,怔怔的看着:“雖然我愛你,但是我卻不會在爲愛情而活了。”她喃喃自語,彷彿是在對自己的心說着。
“然然,真的很對不起。”我誠懇的說道。
優然搖了搖頭;“沒什麼對不起的。爲你做的一切我都心甘情願。”
看着她,我苦笑了一下,隨即低下了頭去。陡然有什麼東西在我的心裡掠過,瞬間我再次擡起頭來,怔怔的注視着她胸前那塊滑落出衣襟的玉佩。
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塊,白色的,玉佩。
腦海中宛如潮水翻滾的激盪隆鳴,無數紛亂的聲音接踵而來。
“然然不是我親生的。”當時優然她媽曾經這樣的說過:“她是我撿來的。”
“這幾年在優然的背後似乎有着一股莫名的勢力,在暗中幫助着他們。”那時候我調查優然,阿振這樣說過。
“她是什麼時候來的?”在酒吧我看着鄭丹對着趙婷問道。
“在然然進來不久,她就進來了。”
“聽說鄭丹還給金哲生了一個女兒。”李明媚的聲音在耳畔輕輕的迴盪着。
所有的聲音宛如驚雷一般,在我腦海中一聲
聲的炸響在了此刻,讓我的身體都不由的顫抖了起來。
難道……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努力的把這個可怕的念頭甩出了腦海,只是我的臉色卻不由的蒼白了下來。
“鑫鑫,你怎麼了?”優然有些擔憂的看着我;“是不是的你傷口有疼了?”
我嘴脣觸動了片刻,勉強一笑:“你這塊玉佩,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優然摸着自己胸前的玉佩,想了想說道:“當時你不是在我家看到過嗎?”
“嗯,也許吧。”只有我自己清楚,我還在另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過。可是怎麼會這樣呢?事情爲什麼會這樣?我不敢在想下去了。
優然的電話陡然響了起來,她說了兩句話就把電話掛了。看着我有些愧疚的說道:“鑫鑫,我那面有點事情,我需要回去一趟。”
“嗯,你去忙吧。”我心不在焉的應着。
“鑫鑫,你放心,這一次一定讓金哲萬劫不復,你想要幫阿三報仇我也會幫你的。”優然淡淡的說道。只是聲音卻說不出的鏗鏘有力、她輕咬着嘴脣,在我的臉上清淺一吻,淡淡的清香隨着她腳步的邁動,也遠離了我的鼻尖。
我很想叫住她,很想問問她這一切。可是我不敢,在沒有確定這一切之前,還都是我的猜測。
雖然優然的遠離,狗子也走了進來,一嘴的煙霧:“你臉色怎麼這麼白?”他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也沒有發燒呀,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事,沒事。”我茫然的應着,許久之後,我對狗子叫了一聲:“馬上給鄭丹打電話。”
“現在?”狗子愕然的看着我。
“就是現在。”
狗子也沒有多問,拿過電話就給鄭丹打了過去,然後遞給了我。電話裡響了好久才接聽起來:“喂,你好。”她那面鬧哄哄的,彷彿在喝酒呢。
“是我,吳鑫。”我淡淡的說道。
電話裡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等會兒。”隨
着她的腳步移動,宣泄的聲音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你還真敢幹?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一旦稍有意外你就會萬劫不復的。”
我笑了笑;“你是怕被我連累你,影響你的仕途吧。”如果真的一切按照我所想的那樣,恐怕她丟棄自己的女兒也是爲了自己的仕途。尤其是那個年代,未婚懷孕,好說也不好聽呀。更可怕的是萬一真的是金哲呢?
“什麼事?”鄭丹直接開口說道;“上面的人這段時間對你調查的太緊,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最好不要給我打電話。”
我微微挑了挑眉頭;“是有些事,只是電話裡說不清楚。”從旁邊我摸過煙,狗子很有眼力見的給我點上了;“不過,好像不是我的事,應該是你的事。”
“我的事?”鄭丹的聲音有些愕然:“我的什麼事。”
“電話裡說不清楚,你現在有時間嗎?”
“現在不行,我在陪一些領導吃飯呢?”
“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淡淡的問道,其實向她這樣的人,每天都應酬不斷的,只要她們不擠出時間來見你,你永遠都見不到她的人。當然,對我卻不存在這一點的。
“我這兩天都沒有時間。”鄭丹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不屑的笑了一下;“明天我要見你。時間你看着定。”
沉默了片刻,鄭丹有些疲憊的嘆息了一聲:“行,明天晚上八點吧,我把一個商業的應酬推掉。”頓了一下,她的聲音嚴厲了下來:“還有當時方佳冰爲什麼可以活着回來?你知不知道,他很有可能已經知道咱倆的事情了。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我呀。”
“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我冷笑着說道:“現在咱們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會害你?你當我傻呀。”
電話裡傳來了濃重的呼吸聲音:“現在你想辦法幹掉他。雖然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知道咱們的事情了。但是我不敢賭。”
“你還真狠呀?”我有些嘲弄的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