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比竇娥還要冤枉,我是爲了逃避他才離開江城。我想解釋,擡頭看着他犀利的目光,我識趣的什麼都沒解釋。
他心裡已經認定了,即使我解釋他也不會相信。我告訴他。我不會糾纏他,以後看着他都會繞道走。
蘇俊寧滿意我的態度,沒過幾天,蘇俊寧再次成爲了學校的風雲王子。甚至比高中的時候更加受人歡迎。
每天都會有不同的女生向他表白。送花,送飯。等在學校的籃球場。一堵他的俊逸容顏。
當高中好友白露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我差點認不出來,眼前的白露青春靚麗。身材玲瓏有致,再也不是高中那個黑黑,胖胖。醜醜的土妞。
白露在北京的一所野雞大學上學。
高中表白的信件,最後在我的質問之下。白露才說實話。
那份信不是蘇俊寧親自交給她的,是蘇俊寧班上的同學,她當時頭腦發昏,覺得好機會不容錯過,就沒多想,哪裡知道我被人耍了,一個勁的向我道歉。
白露是爲了我,我自然不會責怪她。
白露悄悄告訴我,她去整容了,我問她錢哪裡來的,她滿臉甜蜜,說是她的男友給錢她整容。
白露跟我走在一起,學校不少的屌絲垂涎三尺,看見我的一剎那,眼中充滿了鄙夷。
白露鼓動我也去整容,整容之後,那些瞧不起我的男女再也不敢欺負我。尤其是蘇俊寧。
整容需要一大筆錢,學費都是借的,我哪有錢去整容?
白露給我出主意,她認識門路,並且拿出了一張小卡片。
我一看,臉紅心跳,難爲情的將小卡片塞到了白露的手裡。
白露笑我愚昧保守,她說這個來錢快,還說第一次的價格會高一點。
因爲我長相差了,肯定賣不到美女的價格,但是她可以幫我找一個出手闊綽的男人買下初夜。
爲了整容,出賣自己,我堅決不幹。
白露見說不通我,意興闌珊,給我留下了她的電話,如果有需要再找她。
我感覺白露自從變漂亮以後,整個人都變了。
活在陰暗角落的醜八怪一夜之間變成了人人追捧的美女,迎接着萬衆矚目的光芒!是我也會跟白露一樣吧!
不久之後,我發現同學看我的目光都變了,時不時的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就憑她那模樣也敢跟校草蘇俊寧表白!她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沒想到,她高中被校草拒絕,恬不知恥的追到了大學?臉皮比城牆還厚。”
“跟她當同學,我感覺好丟人!”
源源不斷的責罵聲清晰的刺入我的耳朵裡。
我握緊了拳頭,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傷口血淋淋的又一次扯開。
我的眼睛紅紅的,滿腔的憤怒在心田亂竄,幾個女生看見我怒火的眼神,走過來,一把將我推到地上,我的手心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看什麼看?我們說的不對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作多情!”她們抓亂了我的頭髮,量我不敢還手,她們人多,我打不過,只能吃啞巴虧。
罵夠了往我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耀武揚威的揚長而去。
周圍的同學看笑話,沒有一個人過來扶我一把,冷血無情的人性令人心寒。
我擦了擦噁心的口水,從地上爬起來,回了寢室,同寢室的同學看見我滿身凌亂,當做沒看見的繼續聊天。
我洗了個熱水澡,心裡的屈辱無處話淒涼。
我在高中冒充校花表白蘇俊寧,遭到全校嘲笑怒罵的舊聞像龍捲風侵襲了新大學的每一個角落,成了茶餘飯後衆人談笑的資本。
我想象中的高等學府考進來的學生都是品德優秀的學生,不會在別人背後亂嚼舌根,但我想錯了,她們的口水嘲笑比起高中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在大學被徹底的孤立,走在大學校園裡,總有人討論我,有的還喜歡煽風點火,故意爲難我。我幾乎是落荒而逃。很想逃到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不必忍受她們嘲弄的嘴臉。
老天爺偏偏跟我作對似的,迎面走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對男女挽着手親密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