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也太點背兒了吧!
薄涼川竟然也這個時候過來,如果被他發現我在這裡,一定會把我從樓上直接扔下去的。
光是想想我都覺得可怕。
朝着病房裡看了看,剛要躲起來,胳膊就被沈中茹給抓住了。
“你....要去哪?我還沒跳好呢!”
天!現在可不是跳舞的時候啊。
朝着沈中茹看了一眼後,扯出了一個笑臉,“伯母,你看咱們也跳這麼久了,要不我們玩躲貓貓吧?”
“躲貓貓?”沈中茹不解的看着我。
我賣力的點了點腦袋,“是啊,是啊,很好玩的。”
“那好吧,怎麼玩?”沈中茹的興趣總算是被我給挑起來了。
“其實很簡單,就是我當老鼠,你當貓,我現在躲起來,你來找我,如果我被你找到了,那就是你贏了,如果你要是沒找着我,那你就是輸了。”
“咦!”沈中茹拍手稱讚,一臉的樂呵,“哇,好玩好玩。”
衝着沈中茹微微一笑,“噓,那你不許看,我先藏起來,千萬不許告訴別人喔!”
朝着沈中茹看了一眼後,我溜進了她的臥室,躲進了落地衣櫃裡。
下一秒,薄涼川就走了進來。
“媽!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麼好東西。”
“媽,你在找什麼啊?”
“媽.....”
還以爲沈中茹會忘記我,可沒想到她一直在學着貓叫,四處尋找着我。
這樣下去,我一定會被薄涼川給發現的,我真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啊。
“媽,你先去吃東西,我幫你找,好不好?”
........
整個病房都安靜了下來,似乎都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難道薄涼川離開了?
可我的心怎麼這麼的不安呢?
眼前的一抹黑影閃過,緊接着衣櫃裡的門被拽開了,因爲我是緊抓着衣櫃的門,突然這麼一拽,我整個人就摔了出去。
“啊——”一連在地上連滾了幾個圈兒。
“哈哈,找到你了。”沈中茹撲倒在我的身上,嘴裡直嚷嚷着。
我連頭都不敢擡,我猜薄涼川現在一定恨不得直接把我從窗戶上扔出去吧!
“你怎麼在這裡?”頭頂傳來了薄涼川的冷聲呵斥,“誰放你進來的?”
放?
我又不是狗,放什麼放!
擡起腦袋,扯出一個虛僞的笑容看着薄涼川,“嗨!這麼巧,你也在這兒,啊....”
我話還沒說完,薄涼川就提着我的後衣領,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我好歹也有九十幾斤的體重,可薄涼川拎起我就跟拎個小雞仔一樣的輕鬆。
“媽,你先在房間裡吃東西,我一會兒回來。”薄涼川對沈中茹說話的音調溫柔的可怕,可是一對我說話,語氣立馬變得就跟冬天的寒風一樣。
我被薄涼川直接提到了沈中茹隔壁的病房裡,他粗魯將我扔在了病房的大牀上。
儘管那是席夢思的牀,可是巨大的衝擊力還是讓我感覺到了一陣頭暈目眩。
我撐着腦袋,用力的搖了搖,半天,才讓眼前的人清晰了一些。
“怎麼?又在這裡給我演戲嗎?”薄涼川雙手叉腰,滿臉的不屑。
今天我根本就沒有會料到薄涼川也會這個點來,我只是想盡自己的最大努力,讓沈中茹開心,然後慢慢的打開心結,將當年的事情梳理清楚。
只是沒想到薄涼川會這個時候殺出來。
“啊——”
薄涼川單膝壓在了牀上,寬大的手粗魯的扯過我的手腕,用的力道很猛,“說,是不是袁珍珠派你來的?你來這裡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全身上下散發着濃郁的戾氣,那眼神犀利的恨不得剜下我的肉一般。
我輕搖着腦袋,忙着解釋,“不,不是的,我.....我只是....”
“只是什麼?”薄涼川犀利的目光落在我肩膀時,突然變得柔和了起來。
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我這才發現因爲剛剛被薄涼川一折騰,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滑落至肩膀,露出了一大片的旖旎春.光。
急忙的用手將衣服扯了回去,衝着薄涼川吼道:“你放開我.....”
薄涼川提脣冷笑,那個笑容我看見過,我也知道那意味着什麼。
果然,下一秒他整個人就壓了過來,他坐落在我的身上,用手掐住了我的下巴,眯眼鄙夷的說道:“就這麼下賤!”
這已經不是薄涼川第一次說我賤,當然我也知道這絕對不會最後一次。
“前幾天才被我上過,昨晚就迫不及待的找下家了,今天又來勾.引我,林筱筱你是不是一天不被男人艹,你就渾身難受啊?”
薄涼川的話就像是塗滿劇毒的匕首,準確無誤的插進了我的心臟,儘管我的心已經是被他傷的千瘡百孔,可他卻還仍不肯罷手。
我用力的掙扎,可薄涼川卻將我奮力的掙扎作爲我勾.引他的先發條件,他加重了掐住我下巴的力道,惡狠狠的道:“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薄涼川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就算我做錯了事情,就算我是袁珍珠的女兒,可他也不能用這樣的話一次又一次的來侮辱我。
“這就混.蛋了?”薄涼川用力的提起我的下顎,我被迫的弓起身子,嘴裡忍不住發出了只有做愛時候纔會發出的嚶嚶聲。
但我保證,這次絕對不是因爲有感覺,而是實在是太疼了。
“林筱筱你不覺得你很噁心嗎?就爲了報復我,你就作踐自己的身體,我現在總是明白了,你當初爲什麼不願意和我結婚,還有我讓你不要吃避孕藥,可你卻總是揹着我吃的原因了。”薄涼川冷眼看着我,“因爲你早就知道你和我身體裡流着同樣的血液,所以你纔會那麼做,我說的對嗎?”
我吃驚的看着薄涼川,之前他說過那藥很傷身子,可我現在還在上大一,真的不能不做一些預防的措施,而薄涼川不喜歡用套,所以每次我們都是真槍實彈的上。
如果我不吃緊急避孕藥,到時候我要是懷孕了,怎麼辦?
這一切在薄涼川看來卻成了我報復他的工具。
呵呵,所有的巧合拼湊在一起就成了蓄意。
我合動着脣瓣,淚眼模糊的看着薄涼川。
可他卻用手一別,將我的腦袋別了過去,不讓我和他繼續對視。
耳邊傳來他的鄙夷之聲,“別以爲流幾滴鱷魚的眼淚,我就會心軟,我告訴你,之前是我眼瞎,纔會讓你這種女人有機可乘,但......以後絕對不會了。”
他一邊說,另一隻手遊弋在我的身上,我的身子伴隨着他的太逗,忍不住的抽動了一下,下.身還有了可恥的反應。
“碰你這種女人,我都覺得噁心。”
他起身從我的身上下去,“以後別讓我在見到你,如果你再敢來這裡,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我躺在大牀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眼前是一片片的星星。
“給我滾!”薄涼川扯着我的身子,我被他從牀上拽了下來,整個人好比處在斷崖旁搖搖欲墜。
腳疼、頭疼、心更疼.....
感覺到一陣心絞痛,眼前一片漆黑,什麼知覺都沒有了。
我做了很長的一個夢,那個夢纏繞了我十多年了,我和一個小男孩在遼闊的大草地上追逐着,一直以來我從來都沒有看清過那個小男孩的臉。
每一次都是在我即將要看到那個小男孩的臉時,我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睜開雙眼。
當然,這一次也不例外。
看着周圍陌生的一切,還有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我知道我這是在醫院。
可是在來醫院之前的事兒,我卻怎麼也記得了。
“筱筱,你醒啦!”曉琴端着水盆急忙走了過來。
我朝着她看了一眼後,她將我攙扶着靠了起來,“感覺好一點了嗎?”
“我這是怎麼回事兒?”我記得我來之前是和薄涼川在爭吵,可是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就記不得了,等我現在甦醒的時候,就剩下曉琴在我的身邊了。
“嗯?我也不大清楚,是你們薄少給我打的電話,他說你在醫院裡,沒人照顧,讓我趕緊來看看你。”
“薄涼川.....”
我難過的喊出了薄涼川的名字,他恨不得親手掐死我,卻沒想到他還會送我來醫院,並且給曉琴打電話,讓她來照顧我。
請允許我貪婪的想一想,或許薄涼川的心裡並不是沒有了我,或許我們的關係還可以有改善的餘地,或許我們還有在一起的可能.....
“不過,話說你倆怎麼回事兒啊?之前不是挺好的嗎?可今個兒我看薄大少渾身散發着恨不得拿刀捅人的怒火,怎麼你倆吵架啦?”曉琴將洗好的毛巾遞給了我,“真吵架啦?”
將曉琴遞過來的溼毛巾放在手裡使勁的揉捏着,“如果是單純的吵架那就好了。”
曉琴斜着腦袋看着我,“怎麼滴!比吵架還要嚴重?”
“曉琴,你知道有關薄涼川媽媽的事情嗎?”
曉琴點着腦袋答應,“知道啊,不過我們也是局外人,只聽說過一點點皮毛,聽說他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精神失常了,想想你們家薄涼川也挺可憐的,從小就失去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