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川眯着眼睛,低啞着嗓子回答說:“我打他算是對他客氣的。”說着,薄涼川將視線看向了秦朗,“如果再有一次讓我發現你私下接觸筱筱,我一定把你的狗爪子給卸了。”
秦朗和薄涼川之間的恩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不可能是我可以化解的,但這不代表我允許他們兩個在我的面前也可以肆無忌憚的動手。
“好了,你們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嗎?”我站在了秦朗和薄涼川之間,左右手將他們攔在了兩邊。
秦朗瞪了薄涼川一眼後,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筱筱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平白無故的曠課兩天了。”
呃!
這個我當然知道,可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情,我倒是忘記了和學校請假了。
我心虛的低垂下了腦袋,“嗯!那個我.......我有事兒,所以忘記了。”
秦朗咬脣點着腦袋,“好,就算你有事兒忘記了,那哥呢?”秦朗看着薄涼川,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哥難道不知道筱筱現在還是在校就讀的學生嗎?哥難道不知道學校有規定,學生無故擅自曠課,情節嚴重的可直接開除學籍嗎?”
我懵逼了,我想過曠課後的結果,但我以爲最嚴重的應該就是扣扣學分什麼的,到時候我在其它的學科上多多努力,爭取把扣掉的學分給掙回來,可是我卻沒有想過學校竟然會因爲我的無故曠課開除我。
薄涼川伸手抓住了我的一隻胳膊,“林筱筱是我的女人,她的事兒不用你這個外人擔心。”
秦朗陰沉着臉,嘴裡罵咧道:“自私!”他擡眼看着薄涼川,咬牙切齒的道:“一直以來你都是這麼的自私自利。”
薄涼川扯過我的胳膊,將我往他身後一拽,上前怒吼,“你說什麼?”
秦朗二話不說直接給了薄涼川一拳,“我說你自私自利,你自私的把筱筱扣押在你的身邊,她還是個學生,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她的名譽掃地啊!”
“你算哪根蔥哪根蒜,憑什麼管我的事情,別以爲你的身體裡流着和我相同的血液,你就是和我平等的,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需要揹負着私生子名聲。”
薄涼川反過來給了秦朗一拳,兩個人抱在一起,像小學生打架一樣,你一拳我一拳的毫無章法的扭打在了一起。
“哎呀!你們打夠了沒有?”我衝上前去想要扯開他們,可是他們打的不可開交,我根本連他們的身邊都接近不了。
本想把日子過成詩,時而簡單,時而粗劣。
沒想到日子卻過成了我唱的歌,時而不靠譜,時而不着調。
我怎麼就攤上這兩兄弟了呢?
“夠了。”我幾乎是用盡了自己吃奶的力氣喊了出來,“你們要是再不住手,我.......我以後都不要在理會你們兩個了。”
這是我最後能夠威脅到他們倆兄弟的籌碼了,如果這招都不管用的話,那我真的就是黔驢技窮了。
好在,這招還有點用,兩人都停了手,我把他們從地上扶了起來,看着他們兩人狼狽的模樣,我真是哭笑不得。
“呀!你是小孩兒嗎?我可告訴你你早就過了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年紀了。”我別過腦袋看着薄涼川,像媽媽教訓小孩兒一樣的教訓着他。
薄涼川臭着臉看着我,嘴裡抱怨道:“爲什麼你總是幫着他來罵我?要知道我纔是你的男朋友!”
得,又在這兒宣誓主權了,薄涼川就是枚呆瓜,都二十幾歲的人了,卻還跟十幾歲的小孩兒似的,做起事情總是讓人無語。
“第一是你先動的手,第二你年紀比秦朗大,第三他是你弟弟,你應該讓着他,綜上所述所以我說你有錯嗎?”
薄涼川擺出一副吃癟的模樣,“第一是因爲他抓了我女朋友的手,所以我才動的手;第二......”薄涼川憋着嘴巴看着我,“第二先不說,先說第三點,第三就是我和他沒有人任何的關係,我可不承認他是我弟弟。”
我挑眉看着薄涼川,抿了抿脣瓣,“好好好,那咱們就說第二點好了,你年紀大人家好幾歲呢!做事兒能不能成熟一點?”
薄涼川朝着秦朗看了一眼,伸手扯過我的胳膊,貼近我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這是在暗示我年紀大了?”
呃呃呃!
我還真沒這麼想過呢!
“我.......”我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薄涼川搶先說道:“你什麼你,告訴你就算我大你好幾歲那又怎麼樣,在那方面我可是能榨乾你的。”
一聽薄涼川這話,我的臉立馬就不自覺的紅了起來,這貨怎麼整天都往那方面想呢!
“筱筱,我今天來找你就是爲了去上課這件事兒,如果還想順利畢業的話,我希望下午能在教室裡見到你。”話落,秦朗捂着自己受傷的胳膊走離。
看着秦朗孤寂落寞的背影,我的心裡不太好過,畢竟秦朗是關心我,所以纔來找我的,可卻被薄涼川莫名其妙的就給打了,弄的滿身是傷的回去。
“再看眼珠都該掉下來了。”薄涼川沒好氣的擠兌。
我合上了眼睛,側過腦袋看着薄涼川,用力的揪了他的胳膊一下,他吃痛的“嗷嗷”大叫,“痛痛痛......”薄涼川忙跌不送的將自己的胳膊從我的手中拯救了出來。
“我還貼貼貼呢!”沒好氣的拍了薄涼川胳膊一下,他痛得齜牙咧嘴,我強忍住笑意說道:“怎麼?我還以爲你皮實的不知道疼了呢!”
薄涼川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臉憋屈的說:“我又不是鋼鐵俠,剛剛在地上滾了一圈又一圈能不疼嗎?”
呵呵,真虧他還好意思說自己在地上滾了一圈又一圈呢!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
領着薄涼川回了出租屋,給他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
隨後我讓他回去了,秦朗都親自來找我了,而且還是負了傷回去的,所以下午的時候我趕緊去學校一趟了。
至於找陸子熙算賬的事兒暫且的向後擱淺擱淺。
下午趕去學校的時候,上到老師下到周茜這幾個吃飽了沒事兒乾的人,通通都擠兌我個遍,好在秦朗之前就幫我請假了,說我因爲急性闌尾炎住院了,所以老師也沒太過分的苛責我,只是對我說了“輕傷不下火線!”
沒別的辦法,我也只好陪着笑臉站在那裡。
下課後,我就急忙的趕回了出租屋,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就直接衝進了曉琴家。
奇怪的是曉琴的家門開着,可是人卻不在牀上躺着。
“曉琴.....曉琴.......”我喊了好幾聲都沒人回我。
浴室裡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流水聲,難道曉琴在洗澡?
抱着好奇心我邊喊邊邁着步子朝浴室走去,“曉琴,曉琴是你在裡面嗎?”
扭動着浴室的門,可是門被曉琴在裡面反鎖了。
“曉琴......曉琴........是我,我是筱筱啊........”我用力的拍打着浴室的玻璃門,可是無論我怎麼用力拍打,不管我怎麼呼喊曉琴的名字,她就是不回答我。
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低垂着眼簾朝着白色光潔的瓷磚一看,從浴室裡流淌出淡紅色的水。
恐懼感頓時將我團團包圍,我驚嚇的拍打浴室的玻璃門,“曉琴........你開門啊,你不要嚇我啊,曉琴.........”
我瘋了一般拉拽着浴室的門,嘗試幾次無果後,我從外面搬來了一塊磚用力的砸在了門鎖上,使勁兒敲了幾下後,終於是把浴室的門給砸開了。
扔掉磚塊,我衝了進去,在看到眼前那一幕後,我瞬間嚇得癱軟着身子跪在了血水裡。
曉琴躺在浴缸裡,手腕上割了一個很大的刀口,血還在不停地往外冒着,她整個人都浸泡在了血水裡,臉色慘白。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蹌的走到了她的身邊,將托架上的毛巾扯了下來,把曉琴割破的手腕裹了一層又一層。
可沒一會兒,血就浸溼了白色的毛巾,滲過毛巾涌了出來。
“曉琴........曉琴你別嚇我.......曉琴......”
我泣不成聲,將曉琴從水裡撈了出來,顫抖着雙手拿出了手機撥打了薄涼川的電話。
“嘟嘟嘟”的電話聲,就像是一個個催命符,我真的好害怕,曉琴如果出事兒了,那該怎麼辦?
電話接通後,傳來了薄涼川聲音,我如獲重生,“喂,涼.........涼川........你快來曉琴家,曉琴......曉琴割脈自殺了,她......她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快來........”
在等待薄涼川的時候,我將曉琴緊緊的抱在了懷裡,高舉着她那隻割脈的手,儘量的讓血液流淌的慢一些,感覺到她身體的溫度正在一點一點的降低,我抽泣不止。
終於救星來了,曉琴被緊急的送往了醫院。
而我也因爲過度緊張,暈厥了過去。
等我再次甦醒的時候,發現了守在我牀邊的薄涼川。
“曉琴呢?”我瞪大了眼睛,真希望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個噩夢。
薄涼川起身將我安撫了下來,“在隔壁的病房裡,放心吧,還好送醫及時,如果再晚一點恐怕就無力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