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婊.砸我可告訴你,我雖然喜歡有挑戰性的女人,可不代表我喜歡反抗我的女人。”說着,他酒氣熏天的嘴巴就湊了過來。
我急不過用手撓了他一下,因爲心裡着急也沒掌握好分寸,耳邊傳來他的一聲嚎叫,我的身子就被猛地砸在了沙發上。
之前的那個女生忙着將我扶了起來,“你...沒事兒吧?”
我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朝着她憨笑,“我沒事兒。”
“我有事!”一個陰冷的聲音鑽進了我的耳朵裡,不等我擡眼一看,一個巴掌就狠狠的落在了我的臉上,緊接着又連扇了我幾個耳光。
我整個腦袋是轟鳴着的,除了曉琴和那名瘦小女生的哭喊聲,我完全聽不見外界其他的聲音。
一連被扇了無數個耳光的我,被九哥狠狠的扔在了沙發上,下一秒我的身上一重,一個龐然大物就壓了過來。
耳邊有着歡呼聲,還有解皮帶的聲音。
我剛一睜開雙眼,九哥那張像是被刀削了一樣的臉就放大了在我的眼前,他雙手一扯,將身上的那件汗衫就給扯開,露出滿是紋身的胸口。
他的身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龍,“現在知道我爲什麼叫做紋九了吧?”
難道名字叫紋九就要在身上紋九條龍嗎?
那要是紋百呢?
豈不是要紋一百條龍?
我還沒想完,九哥就咬住了我的耳垂,觸不及防的動作,讓我忍不住的輕哼了一聲,他掐住我的下巴,目光裡充滿了淫.穢的色彩。
“你剛剛不是問認識我會有什麼好處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認識了我,哥哥可以讓你爽的飛起來。”
“噁心,你給我滾開...”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紋九騎在我身上的模樣,我的腦海裡就會浮現出我那個禽.獸養父想要對我做的那些噁心事。
我對他又打又踹,卻終究是敵不過他雙手一抓,將我的手緊緊的摁在了沙發上,儘管我拼了命的扭動着身軀掙扎着,可是在男人的身下,女人永遠都處於弱勢。
幾番掙扎下來,我工作服的鈕釦都被他給拽開了,他的目光緊鎖在我的胸口,口水都快要滴下來了。
“九哥,我這姐妹是正經人家的姑娘,你不要...呃啊...”朝着曉琴看了過去,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之前被我絆倒的男人又甩了一耳光。
“你再嚷嚷,信不信老子把你扒光了扔出去讓兄弟們輪了。”男人兇狠的瞪着曉琴,那模樣不像是在嚇唬她。
曉琴抿着脣瓣,瞪大了眼睛看我,眼裡全是淚花。
之前的那名女生拿起桌上的酒,唯唯諾諾的對着騎在我身上的九哥求情,“九...九哥,求求你,放過她吧,這瓶酒我喝還不行嗎?”
說着,那名女生咕咚咚的喝起了酒,喝一口嗆一口,咳嗽幾聲後,又繼續往嘴裡灌着酒,瘦小的身形加上一臉倔強的模樣,顯得格外讓人心疼。
“混.蛋,你們幾個大老爺們欺負我們三個女人,還算是男人嗎?要臉不要?”我跟潑婦一樣罵着街,心裡的怒火熊熊燃燒着,更多的是對曉琴挨耳光,還有那名女生爲我喝酒的的心疼。
九哥拉扯下他的褲子後,伸手就來扯我的褲子,嘴裡戲謔着,“嘿嘿,臉嘛要不要無所謂,至於我是不是男人,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的反抗掙扎根本一點作用不起,我絕望的嘶吼着,用手撈起了桌上酒瓶,用力的敲在了桌角上,然後用手中的玻璃片用力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其實我本來是想要抵住黎紋九的脖子的,可是一想到他是這裡一霸,這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我估計在g市也待不下去了。
所以中途的時候,我將玻璃倒轉了方向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人生就是一盤賭注,賭對了通盤皆贏,賭輸了萬物俱滅。
因此,我賭黎紋九雖然大膽,但是絕對不屑於攤上人命。
果然,黎紋九不在撕扯我的褲子,高擡起手眯着眼睛看着我,冷笑着說:“這麼辣?”
我顫抖着身子,儘量用平穩的聲音說道:“你要是再敢逼我,大不了同歸於盡啊,我一條賤命,死不足惜.可你不同,你現在是有身份有地位,要是因爲我揹負上殺人的罪名,你好不容易積累的社會地位恐怕也就保不住了吧?”
“威脅我啊?”他淡漠的看着我,陰邪着笑了起來,“你說的對,我可不想因爲你這樣一條賤命賠上我的身家性命。”
聽到這裡,我的緊懸着的那根神經終於是鬆了鬆,可是他接下去說的話,卻再次讓我感覺到是墜入了無邊的地獄。
他說:“要知道在g市我九哥弄死一個女人就跟捏死一個螞蟻一樣的簡單,況且還是一個在酒吧從事服務性工作的女人。”
黎紋九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特意的強調了那個“性”字,這讓我的心也涼了半截。
也就是說就算我現在死在這裡,他不但沒事兒,而且我還得被扣上“性”服務的帽子。
人的高低貴賤爲什麼要區分的這麼明顯。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下輩子能夠出生在一個有錢的家庭裡,把前世欺壓我的那些人,在一遍遍的欺壓回去。
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有錢人的日子也不好過,比起有錢我寧願回到最初的窮日子,起碼我對人間的真情還不至於那麼的絕望。
我落寞的看向了黎紋九,看着他奸邪的笑容,我恨不得拿手中的玻璃片刺穿他的胸口,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可我終於是沒有那麼做,手一抖感覺到脖子上有一股暖暖而且黏糊糊的液體順着我的手流了下來。
“不要啊,筱筱...”曉琴扯着嗓子哭喊着。
我難過的閉上了眼睛,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好死不如賴活着,我活着起碼媽媽還能有個盼頭,我要是死了,所有的一切就都沒有了,我緩緩的鬆開了手中玻璃片。
我認命了,真的認命了,可就在我準備任由他處置的時候,突然壓在我身上的重量消失了,耳邊緊接着傳來一個冷冰冰卻又很熟悉的聲音。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怎麼能把殺人當做捏死螞蟻那麼簡單的?”
淚眼迷濛的雙眼中倒映出薄涼川俊俏的容顏,我把褲子扯了上去,一把揪住自己的胸口,趕忙的從沙發上爬了下來,曉琴和那名女生也擁在我的左右。
“沒事兒吧?”
“沒事兒吧?”
兩人一齊關心着我,明明是一件糟糕透頂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卻感覺到暖暖的。
從小到大關心我的人寥寥無幾,不用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現在有兩個人同時關心我,心裡的那份柔軟瞬間被觸動了。
“九哥,黎紋九!好大的口氣啊。”薄涼川冷冷的開口,“你是吃大蒜長大的嗎?口氣這麼大?”
薄涼川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極其挑.逗的。
黎紋九目光死死的盯着薄涼川,舔了舔下脣,“怎麼?薄少要管這閒事兒?”
薄涼川的名字在g市比人民幣還要好使,可是黎紋九卻擺出一副不吃這套的樣子,想來這個年紀大不了我幾歲的男人從骨子裡也算是有脾氣的,哪怕是看到了薄涼川都依舊是面不改色。
薄涼川挑着好看的眉毛,在五色的霓虹燈下勾起能夠攝人心魂的笑容,“我薄涼川從不愛管閒事,只是...”說着,他頓了頓瞄了我一眼後,目光充滿了兇狠,“只是她是我的女人,你說你騎在我女人的身上算怎麼一回事呢?”
他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在敘說着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可他的語氣給人聽來卻又一種氣勢逼人的感覺。
“你...你的女人?”說話之際,黎紋九已經收回了他的機關槍,重新的扣好了自己的褲子。
他貓膩的看了我一眼,譏諷的笑着問:“薄少你逗我呢?就她一個陪酒陪笑陪.睡覺的女人,會是你大名鼎鼎薄少的女人,這要是傳出去你的女人在這裡面賣笑我看你的面子也算是丟盡了。”
黎紋九很顯然是在威脅薄涼川。
薄涼川突然指着我問道:“他說你陪笑陪酒陪.睡覺,你說是真的嗎?”
靠,這個問題適合拋給我嗎?
我的臉就跟火燒一樣,但是一想到薄涼川既然肯出手幫我,那也就說明他不會就這麼袖手旁觀。
我仰面傲慢的回道:“你特麼的纔是三陪,姑奶奶我從來都是賣酒不賣笑。”
薄涼川似乎很滿意我的這個回答,薄脣微微上提,側過臉將矛頭去拋向了黎紋九。
此時黎紋九的臉色很不好看,跟霜打過的茄子一樣,青一塊紫一塊的。
因爲薄涼川的一句話,火熱的氣氛一下子下降到了零點,dj的搖滾音樂都好像入不了我們的耳朵。
黎紋九朝着四周瞄了一眼,扯着笑臉上前一步,小聲的對着薄涼川開口:“不好意思啊,薄少,怪我有眼無珠得罪了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