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走離了曉琴的面前,我知道曉琴不是有意要說這些傷害我的,可是我一時間真的還無法接受從她的嘴裡說出的這些。
都說欲速則不達,我急急匆匆的想要把手中的酒送到9號桌上,我埋着腦袋一直向前衝着,短短的幾步距離沒想到半路上會殺出個程咬金來。
而我也好巧不巧的一頭撞進了那個人的懷裡,手中的酒一滴沒浪費,全都灑在了被我撞到的那個人的身上。
我趕忙的向着那個男人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
“你特麼的眼瞎啊?”那個男人冷聲打斷了我的話。
我擡起腦袋看着迎面那個爆粗口的男人,他五官長得倒是很精緻,可他全身上下卻透着一股狠勁,僅僅是站在我的面前,都有一種氣勢逼人的感覺。
那個男人黑色的瞳眸迸發出冷冽的寒光,直勾勾的注視着我,我嚥了口口水,直覺告訴我,我好像是闖大禍了。
“我說話你沒聽見啊?我說你是不是特麼眼瞎了,竟然敢把酒灑在我的身上。”說着,他一把扯過我的手,很粗魯的那種,就那麼一刻我幾乎都覺得我的手快要被他給扯斷了。
“我...對不起,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個要不您把衣服脫下來,我去幫您乾洗一遍,然後...”
“你特麼的給我閉嘴。”我話都還沒說完,就直接被他給打斷了,而且這個男人說的話沒有一句是不帶髒字的。
“脫下來乾洗?你特麼的知道我這件襯衫多少錢嗎?”他冷冽的氣息撲到我的臉上,讓我惶恐不安,“我這件襯衫可是意大利皇家定製版,全世界也就那麼幾件,你特麼的竟然敢把酒給我灑上去了,我看你特麼的是不想活了吧?”
說完,他用力的向上扯了扯我的手,我吃痛的擰着眉頭看着他。
我從沒見過哪個男人的身上戾氣能夠有這麼的濃烈,就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一樣。
我扭了扭自己的手腕,想要把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我不確定在這樣被他握下去,我的手會不會直接就被他給掰折了。
可是他一點沒有想要鬆開我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的捏住,我感覺我的手骨都快要被他給捏爆了。
“先生您能不能先鬆開我?衣服意大利也好,皇家定製也罷,大不了我照原價賠錢給您好了。”
雖然不知道他那件襯衫的價格,可是看他那麼緊張的樣子,我大致也能猜到那件襯衫的價格不菲,但是比起錢我覺得還是先保命要好的多。
果然,聽見我說要賠錢之後,那個男人稍許的鬆了鬆我的手腕,用極度譏諷的語言調戲道:“我沒聽錯吧?你說你要照原價賠給我?哈哈...”
他笑的很大聲,那聲音都快要蓋過dj的搖滾聲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會兒,“像你這樣的打工妹,我看就算是打一輩子工,估計都賠不起。”
呵呵,有那麼誇張嗎?
我現在確實是在這裡做個打工小妹,可是這世界上的事情誰能預料到呢?
保不齊以後我大學畢業了找到一份薪水不錯的工作,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他還能不能這麼武斷的說我賠不起。
“你這個眼神是表示不服氣嗎?”他看着我斜提着嘴角,“我這件襯衫人民幣兩百萬。”
他這個話剛一說出來,我這個人就傻眼了,誰能告訴我有錢人難道就要揮金如土嗎?
不過是一件襯衫罷了,竟然要兩百萬的人民幣,如果用這兩百萬做慈善的話,說不定會有很多的貧困家庭因此過上溫飽的生活。
“怎麼?被嚇到了吧?”他帶着譏諷的眼神看着我,突然本來還算清澈的目光漸變的渾濁,一把將我拽到一旁的拐角處,將我狠狠的抵在了牆壁上。
‘他眼裡的那種眼神我最清楚不過了,在我禽.獸養父的身上看過,在黎紋九的身上也看過,我意識到事情的不妙了。
“或者說你讓我爽一把,錢的事就算了,這樣你也不虧吧!”說着,他的身子就傾了過來,骯髒的大手在我的身體上胡亂的撕抓着,臉上還掛着淫笑。
“滾開,拿開你的髒手,像你這樣的男人我看了就覺得噁心。”
趁着那個男人提起我的一隻腳駕到他的腰部時,我用膝蓋用力的頂住了他的襠部,他“嗷”了一聲慘叫,稍許的鬆開了我一些。
可不等我跑出一步,他一把扯過我的手用力的撞擊在了牆上,“臭婊砸,敢踢老子,看老子不把你扒.光了...”說着,他揚起手就要給我一巴掌。
我緊閉着眼睛,等待着那一巴掌的到來,可一陣疾風拂過我的面,卻感受不到預期的疼痛。
“薄涼川?!”
薄涼川!!!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前除了那個窮兇極惡的那個男人,還有就是薄涼川像是剛從冷凍庫裡拿出來的臉。
薄涼川將目光掃過我的臉後,最終落定在我面前的那個男人臉上,勾脣冷笑,“季一航,這都多久時間沒見了,你欺負女人的習慣還是沒改啊。”
不等季一航開口,薄涼川猛地甩掉了季一航的手,一把扯過我的胳膊將我攬入了他的懷裡。
季一航看着我和薄涼川,問道:“薄涼川你這是什麼意思?白天你搶我生意就算了,晚上你還想搶我女人!你是不是存心和我過不去?”
季一航齜牙咧嘴的看着薄涼川,那模樣就像是恨不得一張口就想要把薄涼川給整個生吞活剝了下去。
薄涼川摟着我的肩膀,慢悠悠開口:“你指的生意該不會是新西蘭的那筆訂單吧?”
面對薄涼川的問題季一航雖然沒有說話,可是他的樣子也就恰恰就印證了薄涼川說的是正確的。
薄涼川像是沒有看到季一航臉色極差,繼續描白着說:“新西蘭的那筆訂單其實我都不屑於去接,季少要是喜歡,我可以讓給你啊。”
“誰要你讓了,我季一航要的東西,誰特麼的都搶不走。”季一航吹鬍子瞪眼的看着薄涼川,目光最終落定在我的身上。
“你懷裡的這個女人把酒灑在了我的身上,可她又沒錢還,所以她說要用身體抵債,薄少你現在橫插一腳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季一航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我,我自覺的嚥了口口水,有些不知所措。
薄涼川緊了緊摟住我胳膊的那隻手,讓我的身子更加的貼近了的懷裡,脣瓣不停地的對着我的耳邊呵氣。
“至於這個女人,我只能對季少說聲抱歉,她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什麼?”季一航吃驚的看着薄涼川,一字一頓,“薄涼川你特麼的能不這麼搞笑嗎?你說這個女人早就是你的?有什麼證明嗎?”
薄涼川勾起好看的嘴角看着我,看着他的笑容我的心漏了半拍。
什麼意思?
又要把這個刺刺球拋給我嗎?
“嘿!打工妹你是薄涼川的女人?”季一航率先的將矛頭對準了我。
我懵逼的將目光在薄涼川和季一航兩人之間來回轉動,腦袋一熱直接的反駁道:“不是,我纔不是他的女人。”
說着我想要從他的懷裡掙脫,薄涼川用手勒住了我的肩膀,不讓我挪開半步,眯着眼睛問:“你剛剛說什麼?”
不等我開口,季一航就大笑着重複着我剛剛的話,“薄少你是耳朵不好嗎?她說他不是你的女人,唉,真想不到我們薄大少爺也有被女人拒絕的一天,而且還是個...打工的小妹。”
薄涼川很平靜的看着我,可我卻覺得我就像是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低垂着腦袋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明明也是好意想要幫我,可儘管我心裡明白,但只要一想到曉琴說的那些話,我就忍不住的想要遠離他。
“你說你不是我的女人?”薄涼川冷冷的開口,明明是很隨意的一句話,但從薄涼川的嘴裡說出來就會有一種氣勢迫人的感覺。
“我...”我承認自己很沒出息,被他這麼一問,竟然結巴的話都說不全了。
“那你大聲的告訴季少我們有沒有睡過?”薄涼川邪魅一笑。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薄涼川,恨不得用牙把他的骨頭都給拆散了,“睡過又怎麼樣?以後我還會睡其他的男人呢!”
“可你的那層膜可是我破的!”薄涼川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我頓時啞口無言。
我氣急敗壞的擡起手朝着他揮去,“王八蛋...你...”
薄涼川像是預料到了我會有這麼一招,先我一步將我揮起來的手包在了懷裡,用力一拉我直接就入了他的懷裡,而他卻很自然的摟住了我的腰部,對着季一航很是淡然的開口:“季少我的女人被我給寵壞了,一不小心得罪了季少,還望季少多擔待這些,至於你身上的這件襯衫,價值多少明天去我那兒領張支票。”
話罷,薄涼川完全不顧季一航的臉色,直接擁着我走回了他常坐的位置。
我被他一帶,直接的甩在了沙發上,他犀利的瞪着我,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無奈的看着我。
我沒有說話,撐着身子從沙發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