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心煩,不如我們下午去喝酒吧?”我試探性的問曉琴,畢竟她下午在家除了睡覺,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兒。
而且在薄涼川出差的第三天,陸勵成也出差了,所以我想曉琴現在的心情也一定很不爽。
與其在家裡待着悶悶不樂,倒不如一醉解千愁。
我和曉琴直接就魅客,三哥熱心的給我們調了酒,起先我沒打算跟曉琴抱怨薄涼川的事兒,可是我的酒量本來就不好,酒過三巡後,腦袋也就變得不清醒了,嘴裡開始了胡言亂語。
“曉琴,我現在終於體會了等一個人的痛苦。”
“你這還叫痛苦呢,我一年之中都不知道要等勵成多少回。”
我朝着曉琴看去,舉起杯子衝着她喊道:“曉琴,乾杯!我懂你。”
曉琴苦笑,可我真的懂等待一個人是有多麼的痛苦,總是在痛苦的泥潭裡掙扎着,抱着期待的心去等待,可哪一次不是失落而歸。
“曉琴你說所有的男人是不是都是一個臭德行,三天沒有女人的滋潤就會心猿意馬啊?”和薄涼川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每一次薄涼川都表現出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現在纔出差幾天,竟然就放任他的二師兄到處馳騁疆場,最特麼可笑的是他還把那個女人帶回來了。
“別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我們家勵成不會,你們家薄涼川的私生活還算是乾淨的。”曉琴眯着眼睛,單手拖着腦袋一副很認真的模樣。
如果不是確確實實體會過薄涼川在那方面的那股子狠勁,我還真以爲曉琴說的都是真的呢。
我苦笑着看着曉琴,“什麼啊!那都特麼的是他裝出來的。”
沒錯,薄涼川就是個僞裝者,做出一副禁慾男的樣子,其實骨子裡就是個悶.騷男。
曉琴繼續替薄涼川辯解着,“怎麼可能,自打我認識他以來,他就很少和女人接觸,如果不是因爲向蔓葵,我還真以爲你們家薄涼川還是個彎的。”
“向蔓葵?”我一把扯過曉琴託着下巴的那隻手。
“哐!”的一聲悶響,緊接着是曉琴吃痛的慘叫,“啊——好疼,我的下巴要脫臼了。”
顧不得其他,我傾過身子瞪大了眼睛問道:“向蔓葵是誰啊?他和薄涼川是什麼關係?”
曉琴滿是酒氣的嘴巴對着我呵了一口氣,倏爾大笑了起來,“你連向蔓葵都不知道嗎?她可是薄涼川的老相好,舊情人,哈哈...曾經薄涼川爲了他還差點自殺過,要不是我們家勵成去開導的他,現在哪有給你這麼好的便宜撿。”
老相好、舊情.人......
原來現實真的和狗血的偶像劇一樣,一個大總裁的身後總會有一段爛狗屎般的戀情,我曾經以爲這種狗血劇情只會出現在偶像劇裡,騙騙那些純情的學生妹,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現實就是這樣。
也就是說在薄涼川的內心深處其實一直都有個人,一個我永遠也無法替代的人。
難怪第一次我想要撲倒他的時候,他那麼的抗拒,原來不是對我的憐香惜玉,而是因爲他的心裡一直住着一個人。
我把桌上的酒全都灌進了自己的嘴裡,我的咽喉被嗆得生疼,可我還是無法停止,也許現在只有酒精才能麻痹我的神經,凍結在我的記憶,讓我不去想念薄涼川。
一直以來,我林筱筱自以爲我絕對不會成爲一個爲了男人哭的死去活來的女人,更不會因爲男人變得卑微不堪。
可是現在的我,現在的這個買醉的我,又算是什麼?
我只知道我現在好難過,心就跟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一樣,就連呼吸都會感到疼。
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
可爲什麼我越喝越清醒,腦袋裡的畫面全都是薄涼川,並且還特麼的是循環播放的。
桌上的空酒瓶越來愈多,我眼前的景象也漸變的模糊起來。
我撲倒在酒桌上,幾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
躺在軟綿綿的大牀上,我覺得全身都很不舒服,緩緩的睜開眼睛,薄涼川竟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心情到底是什麼樣的,我不清楚,眼眶一熱,兩行淚水就擠流出來。
薄涼川細心的幫我蓋着被子,又拿來了毛巾給我擦了擦臉頰,當他端着水盆轉身的那一刻,我起身一把抱住了薄涼川的後背。
“不要...不要走...”我好捨不得,看着薄涼川要離去的背影,我真的好捨不得,“求你...算我求你好不好...不要離開我...”
我苦苦的哀求着薄涼川,從沒覺得自己也會變得這麼的卑微。
薄涼川解開了我的緊扣住他腰部的手,緩緩的轉過身子,兩眼直視着我,擡手拭去了我臉頰掛着的淚水。
“我不會離開你,只要你不趕我走,我永遠都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在我聽來,薄涼川的話就像是一劑春.藥,從我的耳膜鑽進去後,就迅速的隨着我的血管遊走到了我的全身。
我兩眼迷濛的看着薄涼川,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笨拙的將嘴巴吻上了他的嘴巴,小舌剛一滑入他的嘴巴,他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全身微微一顫後,緊扣住我的腰部,反客爲主將他的小舌完全攻佔了我的領域。
感覺到能夠呼吸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時,我稍有不適的輕推了薄涼川一下,許是他察覺到了我的異常,單手輕撫着我臉頰的緋紅,在我的額頭輕輕的扣上一吻。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薄涼川,眼裡似乎看到不到其他,只要薄涼川不離開我,我願意選擇遺忘,把之前看到的那些統統都忘記,不再提起。
他眼角上揚,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了我的身上,吻如期而至落在我的身上,那股灼熱感愈發的濃烈的起來。
酒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它促使着我做出一些欺騙理智的事情。
我大膽的將手落在了他的胸口中,想要解開他襯衫的鈕釦,卻發現他今天穿的竟然不是白襯衫。
好奇怪啊,我的薄涼川什麼時候開始竟然不穿白襯衫,改穿t恤了。
我可憐兮兮的盯着他的胸口,用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點着,我好憂愁,薄涼川沒穿襯衫,我該怎麼幫他脫衣服呢?
薄涼川伸手溫柔的托起我的下巴,將他的脣慢慢的落在了我的脣上,是那麼柔,那麼軟...
他手也在同一時溫柔的解開了我的衣領,不知道爲什麼,意識到他穿的不是襯衫後,我剛剛的‘性’致全無,不僅是這樣,竟然還有些牴觸。
感覺到胃部好像是翻江倒海了一般,我急忙的推開了薄涼川,扭着身子衝進了衛生間,趴在馬桶口用力的嘔吐着。
“嘔——”
吐了好久,胃都空了,可我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嘔吐。
靠在馬桶旁,我絮絮叨叨的說着連我自己都聽不懂的話。
......
清晨,我並不是睡到自然醒的,而是被吵鬧的喊叫聲給召喚醒的。
“筱筱,起牀了...”
“筱筱,快點起來...”
“筱筱,再睡馬上就要遲到咯...”
我揉着惺忪的雙眼,“嗷——”頭痛得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頭很疼吧!來,把這個喝下去,會好很多的。”
我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怎麼都看不清,胡亂的張嘴喝下他餵給我的白粥後,我靠在牀上,朝着四周瞥了一圈後,最終落在了面前的那個人的身上。
“秦...秦朗?”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端着白粥的男人。
朝着四周看了看,心裡恐慌萬分,昨晚???昨晚難道和我那個的人,不是薄涼川,而是秦朗嗎?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不亞於給了我一顆炸彈。
我試探性的問:“秦..秦朗,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秦朗勾脣輕笑,臉上帶着一股莫名的喜悅,眼神也是溫柔的可怕,單手捋了捋我額前的碎髮,“這個應該問你自己纔對吧?”
靠,棘手辣眼睛的問題又拋回了給我。
我糾結萬分的看着秦朗,腦袋已然成了一團漿糊。
“你...昨晚送我回來的人是你?”我依舊不死心,那個送我回來,對我溫柔以待的人應該是薄涼川纔對,而且我還主動吻了他,現在告訴我吻得那個人不是薄涼川,而是...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接受
“當然了,昨天你沒來上課,我給你打了電話,後來是你的僱主什麼琴接的,她告訴我你醉的跟一灘爛泥一樣躺在酒吧裡,然後我就來接你了。”秦朗很無奈的說:“哎,我先澄清一下,我可沒想要賴在這裡不走,是你自己一直拉着我,像個八爪魚一樣趴在我的身上,再加上你醉的已經不省人事了,我不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所以只好大無畏的留下來照顧你了。”
天吶!
我一定是在做夢,昨晚我想要撲倒的那個男人、我主動親吻的那個男人、我想要給他脫.光光的那個男人竟然是秦朗。
怎麼能是秦朗呢?
怎麼可以是他?
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