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如果我沒欠下薄涼川那五百塊的藥費,說不定我們現在也不會現在走到這一步。
果然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它存在的含義的。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一想到這裡,我的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
“筱筱,看來薄少對你好像不一般啊!”陳雅面帶着笑容看着我。
其實我挺想把我和薄涼川的事兒分享給陳雅的,可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裡又有點忌諱。
至於到底在忌諱什麼,我自己也不清楚。
“是嗎?也許吧!”算了,我不否認,也不承認,順其自然好了。
陳雅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但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我眼花了。
“走吧,快要遲到了。”陳雅拉着我向着教室走去。
上午的課程結束後,我就開始收拾着自己的課桌,陳雅也跟着有條不紊的收拾着自己的課桌。
“筱筱,下午正好沒課,咱倆去逛街吧!每天早上打開衣櫃頭都疼。”陳雅一臉的憋屈。
我有些爲難的笑了笑,“小雅,我下午還有別的事兒,要不你自己去逛吧?或者下次我在陪你?”
“你下午能有什麼事兒啊?”陳雅不依不撓的緊逼着問,突然她將目光看向了秦朗的位置,“該不是想要秦朗去約會吧?”
看着陳雅一臉的八卦,我要是回答不是的話,她一定接着逼問我的,正好秦朗也不在,不如順水推舟,先把陳雅糊弄過去再說。
“噓!”我把食指放在自己的脣瓣上,“小聲一點啦,那什麼.....我就不陪你逛街了,先走了。”
陳雅朝着我揮了揮手,“理解理解,去吧!”
陳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我先回了家,換了身衣服後,給薄涼川打了電話。
十分鐘後,我上了薄涼川的車。
薄涼川直接帶我去了一家醫院,不對,準確的說應該一家精神病醫院。
下車後,我站在醫院的大門前,薄涼川用他寬大的手牽着我的手,“走吧!”
雖然不知道薄涼川爲什麼會帶我來這裡,但我有種直覺,那就是這裡應該就是薄涼川昨晚喝醉酒的原因。
薄涼川領着我進了最高層,這裡相對於樓下的病房,要高檔許多。
哇,有錢就好,就連住的病房都要高檔許多,最主要的是這還是一家精神病醫院。
果然,不管在哪,人都是會被分成三六九等的。
而且我發現整個一層樓竟然就只有一個病房,其餘的病房都是空的,也就是說薄涼川包下了整層樓?
看來住在這裡的人對薄涼川一定很重要,現在的我越發的好奇住在這裡的人到底是誰,竟然能讓薄涼川如此的厚愛。
“進去的時候儘量小聲一點。”薄涼川站在病房前對着我叮囑着,見我點頭答應後,這才推門牽着我走了進去。
病房裡的陳設淡雅,比起病房,這裡更像是一個家。
鞦韆上坐着一個女人,女人的身後站着一個年級稍長一些的婦女,她輕推着坐在鞦韆上的女人,坐在鞦韆上的女人穿着幽藍色的旗袍,白裡透紅的肌膚,長長的直髮散落在肩頭,乍一眼看上去十分的唯美,她的嘴裡哼着不成調的小曲,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她是?”我朝着薄涼川看了一眼,兩人的相似程度,讓我有所頓知,“她是你媽媽?”
“我們長得很像吧!”薄涼川嘴角帶着笑容看着正在如孩童般玩鬧的沈中茹。
我苦笑着說道:“纔不像呢!”薄涼川朝着我扭過腦袋,兩眼帶着疑惑,“伯母可比你好看多了,你的長相還不及伯母的三分之一呢!”
“嗯,是啊!我長得還真沒有我媽一半好看。”薄涼川嘴角苦澀一笑,“你知道嗎?其實我媽以前特別的溫柔,她是個舞蹈家,特別愛跳舞,而且跳的還特別的好。”
難怪我看着薄涼川的媽媽感到很熟悉,原來我們有着同樣的愛好。
“那伯母爲什麼會.....”我抿了抿脣瓣,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我心裡面好奇的要命,可又怕說出來了等同於在薄涼川的傷口上撒鹽。
雖然我沒問出口,可薄涼川卻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側過腦袋,半垂着眼簾看着我,“你是想問爲什麼我媽好好的一個人爲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對嗎?”
我點了點腦袋,真的,我心裡好奇的要命。
之前向蔓葵就說過,我不瞭解薄涼川.
沒錯,我確實不瞭解薄涼川,但我想要去了解,所以就從今天開始,從薄涼川的母親開始!
“在我12歲之前,我媽都還是很正常的,我爸和我媽也很恩愛,可後來我爸的初戀情人帶着一個6歲的小女孩出現了,因爲她們的出現讓我們本來一個和諧的家庭變得支離破碎,從那時候開始,我媽的臉上就沒有笑容,她每天都期盼着我爸回家陪我們母子吃頓飯,可我爸寧願在外面陪那個女人和孩子,也不肯回家看看我媽和我。”
說着薄涼川緊握着拳頭,一副仇恨的模樣,咬牙切齒的說:“因爲我爸的冷落,我媽變得越來越鬱悶,越來越偏激,她早出晚歸,瘋狂的喝酒,試圖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偌大的一個家,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每天我光着腳踏在冰冷的地板上等待着我媽和我爸回來,可我終究什麼也沒等到。”
我將手覆在了薄涼川的拳頭上,“後.....後來呢?”
薄涼川低眉看着我,一字一頓,“後來,我終於等到了,但我等到的不是我媽和我爸任何一個人,而是我媽跳樓自殺的消息,雖然我媽被緊急的送往了醫院,也幸運的撿回了一條命,可她從那以後神志就不再清醒了,就連.....我她也不認識。”
原來表面上看似風光無比的薄涼川,竟然經歷了這麼多可怕的事情,最重要的是那時候的他纔是個12歲的孩子。
這麼重的擔子我真的不知道薄涼川是怎麼挑起來的。
“那你媽是因爲你爸的初戀情人,所以才跳的樓?”我難過的看着薄涼川,希望薄涼川對我敞開心扉,這樣也能讓他的心裡好過一些。
薄涼川提了提脣瓣,搖着腦袋回答說:“不完全是,後來我找人查了當年的事情,當年我媽自殺是因爲被按上了婚內出軌的帽子,而帶領我爸去捉姦的人就是我媽的好朋友張鳳萍,我不相信我媽會對不起我爸,所以我懷疑真相併不是這個,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但我從沒有放棄過查找當年的真相。”
薄涼川目光中露出兇狠的眼神,全身上下也散發着令人畏懼的寒意。
“後來你爸和那個初戀情人在一起了嗎?”
“沒有,聽說那個女人因爲愧疚,後來帶着孩子離開了我爸,而且這麼多年了再也沒有出現過。”薄涼川看着我,目光很是堅定的說:“但她的離開並不代表着仇恨的結束,我是不會放過她的,我一定要找到她和那個6歲的小野.種。”
我輕嘆了一口氣,對於薄涼川的遭遇我表示遺憾和難過,可是薄涼川剛剛也說了,他母親變成現在這樣也不是因爲那個小三,更不是那個6歲小女孩的錯,薄涼川這麼以偏概全是不是有點太過於偏激了。
“涼川,不管怎麼說那個女人並沒有傷害過伯母呀!而且那個六歲的小女孩更加可憐,她那時候那麼小,能懂什麼呀!所....呃啊....”
薄涼川用力的捏住了我的手腕,弄的我生疼,“雖然她不是傷害我媽的直接兇手,可不管怎麼說她都是間接傷害了我媽,如果沒有她的出現,我媽就不會天天出去酗酒,如果她不酗酒就不會發生後來的那些意外,所以我一定要讓那個女人也嘗一嘗這撕心裂肺般的感覺。”
薄涼川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似乎帶着恨不得咬碎骨頭的那種很濃很濃的恨意。
我吃痛的擰了擰眉頭,現在薄涼川正在氣頭上,我要是爲那對無辜的母女辯白,薄涼川一定會氣炸毛的。
“....那你見過那個女人了?”試圖轉移着薄涼川的注意力,果然聽我這麼一說後,他稍許的鬆開了我的手腕。
得救後,我用另一隻手揉捏着自己剛剛被薄涼川緊捏住的手腕,被薄涼川這麼用力捏一下,我都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裂開了。
“沒有,我只知道她的名字。”
也對,依照薄涼川睚眥必報的性子,估計如果見着那個女人一定會上演現實版的手撕小三兒吧!
“她叫什麼啊?”我疑惑的看着薄涼川,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人,長相都有相同的,更別提同名同姓了,那概率大了去了。
“她叫....袁珍珠!”
哦,袁珍珠!
呵呵,這名字.....
“袁....”我拉扯着薄涼川的西服衣角,不可置信的問,“你再說一遍,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