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目光憤然,額頭豎着幾根黑線!
外面那蠢女人,是豬嗎?有哪個女人睡着了,會是這副德行?
這呼嚕聲,簡直了!
他真的無法相信,到現在都無法相信,陸湛深居然將這樣一個女人捧在手掌心裡,當做心肝寶貝似的寵着。
趁蕭寒有所鬆懈,凌小安試圖悄悄逃跑,卻一下子被捏緊下巴!
啪嗒一下,燈被打開。
蕭寒高大的身軀擋在衛生間門口,他的手用力擡起凌小安的下頷,深諳的眸光直逼進她水汪汪的眼底。
不過是幾天沒見,這女人怎麼又瘦了?摸着都沒幾兩肉!
他身子往前傾,氣息拂在她臉頰:“我的話還沒說完,想去哪裡?”
“蕭寒!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你鬆手!”凌小安緊緊捏着衣襬,身子發僵,眼淚幾乎要嘩啦啦落下來。
當他的脣,碰到她的時候……
凌小安的肩膀瑟縮了一下,怯生生對上那雙凌厲的目光,頓時兩腿發軟,如果不是他另一手扣着她的腰,她大概已經癱軟在地。
“蕭寒!”
她越是膽怯,他越是忍不住要欺負她,他邪邪笑着,熱氣呵在她面頰:“你欠我的錢,好像沒有還清?還剩下多少次?我要是沒記錯……還有四百九十七次,是麼?”
聽他說出這種無恥的話,凌小安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你給我的五百萬!我給四兩哥了!還有房子的鑰匙,我都給他了,我不欠你,不欠了,不欠了!”
“但是女人,你還給我的五百萬,是我這段時間睡你的補償。你既然還給我,那就當作你自願放棄這部補償。”
“可是我說的……是你母親當初收下的五百萬。她拿了錢,簽了字,那我,就是你的主人!”
腦袋有片刻的蒙圈,待凌小安全然理解過來後,簡直氣得牙齒都在打顫:“你,你無賴!”
不是無賴是什麼!
又變態!又無賴!
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當初說過要放她離開,說過要給她自由,她做了流產手術,孩子已經沒有了,可他現在忽然出現在她面前,究竟是什麼意思?
由於太過激動,凌小安有些失控,沒能壓抑住嗓音。
衛生間外。
喬晚晚撓着頭髮,走近過來,迷迷糊糊地敲門:“小安?你在裡面嗎?我好像聽到聲音,你沒事吧?”
凌小安後脊緊繃,嚇得臉色發白,說話聲結結巴巴:“沒,沒事,我……我在上廁所,你繼續睡吧晚晚,我馬上就好了。”
話音剛落下,她突然被抵在門板,而他迫切地壓過來,重重吻着她!
他霸道清冽的氣息將她牢牢包裹,幾乎不能呼吸了!
停了停動作,他望着被自己禁錮在懷裡的小白兔,邪邪地勾脣。
彷彿在說,不想被外面那蠢女人發現,就乖乖別動,乖乖忍受他的欺負!
凌小安蜷縮着,發抖着,也承受着他的爲所欲爲……
外面,喬晚晚模糊地應了一聲,便回到牀上。
狹小的衛生間,暗黃色的光。
有一種令人窒息的氛圍……
終於,蕭寒把手從下面拿開,轉而,他修長的手指穿插在她髮絲:“她爲什麼在這裡?”
凌小安咬着嘴脣,拒絕回答。
蕭寒不輕不重地笑了一聲:“剛纔操場上發生的事情,我以後都不想再看到,懂我的意思嗎?”
憤憤地看了一眼,凌小安依然死命咬住嘴脣,依然沉默以對。
許久,她才低着頭,怯怯地說話:“蕭寒……你憑什麼?憑什麼這樣對我?”
因爲他,她失去一個女孩所有的珍貴,她的第一次,她的孩子,可能也包括……她的心。
如果他還有一點點的良知,他就不會如此戲弄她,他出現在她的寢室,不顧她的哀求和反抗,他想怎樣就怎樣!
微微蹙着眉,他暗沉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凌小安,憑我是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