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最後還是沒有把陸漫漫的下落說出口,這事情能不摻合還是不摻合了,連陸家那裡都沒什麼動作,他瞎起勁什麼?
再者,可能陸湛深是有別的打算。
對他來說,當務之急是先要把婚禮給辦了,當全世界都知道了她是蕭太太,她還能逃跑到哪兒去?
“安安,我們明天去試婚紗,帶念念一起去,嗯?”他枕在她肩上,這裡摸摸,那裡碰碰,一刻也不消停。
被他鬧着,凌小安的睡意全跑了,稍稍坐起來,她不耐煩地推了一把,恨不得把他踢下牀。
“蕭寒,你和強盜有什麼分別?”
蕭寒不要臉地低笑,趁機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長臂一伸就把她抱回到被窩裡:“我承認,我可能是有點強迫你了,不過你其實也願意嫁給我的,是不是老婆?”
要是一點都不喜歡了,她能這麼多次和他發生關係?
雖然她願不願意,可也沒有表現得那麼抗拒,前天晚上他們還做了,不僅僅在房間裡,不僅僅一次。
“你乖乖吃藥,把身體養好,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他額頭貼着她,聲音又輕又溫柔。
凌小安無奈地閉上眼,已經分不清是對還是錯,只覺得心中那些堅定的想法被一點一點磨滅,不知道最終會成爲怎樣的局面。
這些日子他對她真的很好,每天親自接送念念上幼兒園,每天盯着她哄着她喝中藥,他哪裡也不去,就在家陪着她。
她想,如果沒有發生過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如果他從一開始就這樣在乎她,那該多好啊。
旁邊的小念念不知是什麼時候醒來的,一睜開眼睛就撲到爹地懷裡,小臉蛋蹭着爹地的下巴,奶聲奶氣撒嬌:“爹地別走,和念念一起睡。”
小念唸的小手小腳纏着蕭寒,牢牢抱着不鬆手,似乎完全忽略了一旁的媽咪。
蕭寒看了看凌小安,得意地勾了勾脣,摸着小人兒的腦袋:“不走,爹地不走,乖乖睡覺。”
暖暖的燈光下,小人兒靜悄悄地窩在蕭寒心口,就像一隻熟睡的小貓咪,閉着眼睛,臉上是淡淡的笑容,好像格外得幸福。
幼兒園的小朋友們可羨慕她了,因爲她有一個超級高大英俊帥氣的爹地,爹地比暖暖的粑粑還要好看,睫毛長長的卷卷的,笑起來很迷人。
她終於可以大聲說出口,這是念念爹地,念念也有爹地!
凌小安想要把小念念抱過來,可是她剛一碰,小人兒就不高興地撅着嘴,迷迷糊糊地咕噥了一聲,不樂意離開爹地的懷抱啊。
等懷裡的小人兒徹底睡熟了,蕭寒才小心翼翼放下來,跟着又挨近過去纏住了凌小安,啞聲啞氣說着:“我把女兒哄睡了,現在是不是輪到你哄我睡覺了。”
她不搭理他,他就像條狗那樣往她懷裡鑽,非要把腦袋枕在她肩膀上睡覺。
可討人厭了!
凌小安真的受不了,整晚整晚被他這樣鬧騰,氣得不行。
如果不是爲了念念,她纔不會忍着,可話說回來……真的是因爲念念嗎,她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
凌晨三點多,夏穆承才醉熏熏地離開酒吧。
到了酒店,他推門進去,直接就掀掉被子,把她從牀上拽了起來。
黑暗中,他怔怔地望住她的臉,把她用力抱在懷裡,發生沙啞又哽咽的聲音:“陸漫漫,說你喜歡我,說……喜歡我,你喜歡我,你還是喜歡我的,是不是?”
陸漫漫淡淡地撇開臉,很輕很輕地笑了一聲。
他似乎是聽見了她的笑聲,忽而把她摁住,動手扯她身上的。
他能做的,好像就只有這些了……至少佔着她時,他可以確定他是擁有着她的。
“別碰我。”就在那一刻,陸漫漫沙啞地出聲,空洞的眼裡什麼也沒有。
在幾個小時前,就在外面的客廳,他和他的女秘書發生了關係。
而現在,他正打算用這具骯髒的身體碰她,很噁心!
她的冷漠觸怒了他,他扣着她的手腕,扯着她長髮,覆在她耳邊,說着各種難聽至極的話:“我不碰你,那你指望誰來碰你?南宮尊?那也要看他還願不願意,畢竟我們……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