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姐姐,若不是父母所託,紫佩陽當真不能再人她,她爲了獻媚皇室,鞏固她自己的地位,將紫佩陽的功力弱點說了出來,讓下毒之人有了可乘之機,在紫佩陽離開紫雲國的前夜,無辜受辱。
這些,紫佩陽已經是忍了又忍,畢竟父母只有他們兩個孩子,當初父母相繼去世,父親對他說起,他的姐姐紫佩蘭,性格乖張,日後難免會惹出禍端,讓紫佩陽無論如何要護她安全。
這次,她居然將黑手伸向了雲初,這一點是紫佩陽無論如何也原諒不了的,
當金玄七從雲初所中的迷香判斷出,雲初是被紫雲國人所劫時,他便已經隱隱感覺到,這事極有可能與自己那個自私又乖張的姐姐有關係。
當紫佩蘭派出的人聯繫到他,讓他協助紫佩蘭找到雲初下落的時候,紫佩陽再也隱忍不住,修書給自己那個做太子妃的姐姐。
紫雲國的紫佩陽已亡,自己現在的身份,只是雲端長公主的側夫,捨命也要保護墨蓮主人的墨蓮護法,以後與紫雲國再無干系。
現在因爲沙華之毒的原因,紫佩陽身上的媚毒已解,加上讓他已經絕望的姐姐紫佩蘭,紫雲國已經沒有辦法再控制他了。
藍無心對着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安心,紫佩陽的心緒,藍無心有感應,這段時間,他的心裡,沒有片刻平靜。
藍無心轉身面向龍世宇,金玄七從座位上站起身,與藍無心並排站好,紛紛將自己的左臂衣袖卷至上臂,金玄七的左臂裡側,出現一條鮮豔的藍色細線,而藍無心的左臂裡側,同樣的位置,卻是一條火紅色的直線。
龍世宇和白無殤對視一眼,衝對方點了點頭,龍世宇轉頭對躍莫兒說道:“一會兒,要辛苦你了”,躍莫兒點頭,知道自己此時的任務很重。
現在,大家要做的,便是按着方吉子所教的陣法,做這化魂陣的陣眼摧毀。
藍無心和金玄七背靠背盤腿坐在練功房中心,白無殤和涅滅爲陣引,盤腿打坐在離二人最近的兩側,龍世宇坐在金玄七對面,將自己的右臂放在金玄七左臂藍線上。
紫佩陽盤腿坐在藍無心對面,輕聲道:“若是受不住,就直接快收快放,不用擔心我,我受得住!”
躍莫兒見大家都準備好了,伸手舉過頭頂,慢慢集結自己的真氣,在兩隻手的手心均是由內向外慢慢出現一個球狀的東西一紅一籃,兩個小球慢慢變大,當個頭超出躍莫兒兩隻手的大小時,躍莫兒將兩隻手倒扣過來,壓在金玄七和藍無心的頭頂之上。
兩個火球如同見了食物的猛獸,嗖的一下邊鑽進了兩人的天靈蓋,藍色的球進入了藍無心體內,他開始覺察出體內躁動。
紅色球進入金玄七的頭頂,直奔心脈。接着躍莫兒坐在白無殤身後,將自己的雙臂,抵在白無殤的後背上。
此時,龍世宇和紫佩陽已經運功,要將對面人體內的冰陣和煉化陣的陣眼逼出。
金玄七臉色發白,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冰,體內的寒意幸虧有躍莫兒的真氣相抵,才勉強能受的住,手臂上的藍線緩慢的向下遊動。
藍無心則是面色通紅,汗水不斷,手臂如同要被燒化一般,感覺一條火蛇在血管裡遊走,被注入的清涼,將火蛇一步步逼向藍無心的手腕。
白無殤和涅滅調動真氣,直接注入兩人體內,躍莫兒的真氣已經被化作兩個火球,此時再白無殤身邊,是以備不時之需,將自己的內力注入,以免他會體力枯竭。
然,當躍莫兒接觸到白無殤的內力時才發現,自己的擔憂根本就是多餘的,白無殤看上去文弱了些,但體內的真氣和內力,並不比他差,甚至,會更高。
當那一藍一紅兩條線狀的陣眼,從金玄七和藍無心的左手中指破皮而出的時候,白無殤手裡的八卦鏡瞬間打開,將兩條鮮豔的線體收了進去。
幾人看上去,均是一臉的疲憊,可見,這次摧毀陣眼的陣法,做的有多辛苦。
白無殤收起八卦鏡,轉身對守在門口的子墨說道:“去請魂聖大師來!”
一身仙風道骨的方吉子,出現在練功房門口時,七人已經調整了自己體內的真氣及內力,藍無心和金玄七因爲將自己作爲陣引,體力和真氣均是大傷,已經回房間休息了。
白無殤恭敬的將八卦鏡交給方吉子,“魂聖,那陣眼已經被鎮壓在此,不知如何能徹底除掉,將施陣之人反噬?”
方吉子接過八卦鏡,看了看站在白無殤身邊的龍世宇,恭敬道:“世子,是否能找到,一心爲了長公主安全的童子血?”
龍世宇臉上一紅,若是說一心爲了她安全的人,這屋子裡到處都是,然這童子血……
“不知這童子血有何用處?”龍世宇有些心虛的問道。
他當然知道,自己已然不是童子之身,而白無殤,躍莫兒也均是與雲初有了夫妻之實的人。
“這陣眼中,尚殘存長公主的氣息,說明這陣是專程爲長公主而布的,要將長公主的所有氣息除去,便要用童子血餵食七天七夜。”方吉子解釋道。
“而七日七夜的取血,還要供體心甘情願,不驚不慌亂,所以,我才說只能找一心爲了長公主安全的人……”
龍世宇忽然眼眸一亮,“屁屁陽,你來……”
紫佩陽自從聽了方吉子的話,臉色便越發的蒼白,他可以查到別人的事,然,他的事,卻不曾有幾個人知曉。
他實在羞於出口,自己已非童子身之事,但,血源事關重大,他不可爲了隱瞞自己的不堪,而讓雲初擔上奉獻。
緩緩背轉過身,不讓其他人看到他的面色,輕聲道:“我不行!”
龍世宇滿臉疑惑,若是說白無殤對雲初可以藏心眼的話,龍世宇還有一分會信,但說紫佩陽對雲初的心有半點不實,那是打死他,他也不會信。
這時候,他應該是挺身而出的時候啊,怎麼今日卻是這般的彆扭,想上前問幾句,只聽身後清麗聲音響起,“大師,我不是長公主的夫君,不知,這血對長公主可有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