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自己根本沒弄清狀況,就被暗算,然後醒來後段玲瓏已經不見了,王二賴想想就覺得憋屈的緊,如今又聽人說,最近段玲瓏與那個龍陽子來往密切,心裡的妒火便更加的一發不可收拾。
現在他沒有任何把握,那天自己對段玲瓏用了藥,是不是當真便宜了別人,現在只能等上一個月,看看段玲瓏是否會毒發,若是沒有……
一個月後段玲瓏毒發的日子,王二賴悄悄的帶了一個人,等在段玲瓏的客棧裡,天色將晚,便不見了段玲瓏的身影,王二賴目中一喜,怕是那段玲瓏已經毒發……
一心想着能佔段玲瓏便宜的王二賴,在客棧的後院聽到段玲瓏和龍陽子的聲音,心裡陡然一驚……
他推門進去,氣勢洶洶的儼然玲瓏的丈夫捉姦一般,卻忘了自己幾斤幾兩,直接被龍陽子暴打了一頓。
被王二賴帶進客棧的人,是一個江湖大夫,他跟着王二賴進來,見到王二賴被打,自己倒也識趣,直接連連道歉,在扶着王二賴出去時,路過段玲瓏身邊,假意沒有站穩,向玲瓏歪了過去,快速探手到段玲瓏的手腕。
段玲瓏覺得被人拽了一下,而後被龍陽子抱緊懷裡,躲開了那人,也沒有多想。
誰知,第二天,段玲瓏與人私通,並懷有身孕的消息不脛而走,鎮長在人們的壓力下,找來鎮上的醫生爲段玲瓏診脈,確定段玲瓏依然身懷有孕後,段玲瓏和龍陽子便被鎮上的居民關進了祠堂……
兩人都未來得及感受那初爲人父和初爲人母的興奮,便直接被分開關了起來,每日都在擔心對方……
王二賴每日都會來祠堂一次,他說,玲瓏,你現在這樣,除了我,誰也救不了你,你若從了我,除了這腹中的孩子,與我做一對歡快的野鴛鴦,也好過這樣被活活的燒死要強上百倍……
王二賴的無賴是這鎮上出了名的,而他畏妻也是出了名的,他不敢納妾,迫於他的淫威,不得不與他苟合的女人,只能私下來往,所以,他也想將段玲瓏私下藏起來……
段玲瓏心裡記掛着龍陽子,又在想自己已經是一個母親了,根本對王二賴的話理都不理,就這樣,王二賴每天都十分氣憤的離開,第二天又滿懷希望的出現……
段玲瓏對他越是不理,他便越將自己的心頭不爽記在龍陽子的身上,命人對龍陽子百般的難爲,從關押第三日起,便斷了給他們的飯菜。
如果當日雲初沒有趕到,段玲瓏是存了和龍陽子共死的心,只是心裡覺得對不住母親,對不住那些被他們連累的家人。
那日真穩樹上所現的奇景,雲初他們未見,聽段玲瓏說起,雲初開始覺得十分的神奇,而後想想,定睛看着龍陽子,問道,那樹流淚,是你的功勞吧?
初到真穩鎮那日,雲初見龍陽子剛剛離開,便有一人,向樹幹射出小短箭,雲初當初就覺得,是有人要毀了這樹……
如今想來,那人定是龍陽子,因爲真穩鎮上,沒有人會比龍陽子更恨這真穩樹……
龍陽子不否認的說:“那光影神字是我親眼所見,並非人力能爲……”
雲初笑了笑,看向自己左手邊,那個慵懶如常的紫色身影,“這一定有你的功勞吧?”
紫佩陽將自己那常年不離手的摺扇在手裡一合,發出清脆的一聲“啪”,妖嬈淺笑,柔聲道:“夫人,真看得起佩陽……”
“無所不知的瞭解,我可不敢懷疑……”雲初直接白了他一眼,看到除了金玄七之外所有人一愣,然後瞭然,繼續道:“那玄術,你未必會,但不可能不知!”
“公主是說,那日所見,是玄術所致?”龍陽子驚訝道。
“這還不是託了小翔的福……”紫佩陽懶懶道。
羈小翔從小離開玄冰國,這玄術定然不會或者說,會也不會太多,這次聽玲瓏所說的景象,定不是一星半點的玄術就能唬弄的過去的……
“玄冰國來人了?”雲初皺眉問道,但很快,臉上便如往常一樣,淺淺的笑着,沒有了皺眉的樣子,雲初一直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也一樣。
“恩!”紫佩陽輕輕一聲,讓雲初心裡無盡的苦笑,這天下當真是難再太平了,連羈小翔這麼小的孩子都會被想到有利用價值……
“剛好趕上這事,我就直接借來用了……”紫佩陽說完,在雲初面前夾了一塊山楂糕放進嘴裡,“龍大人這手藝不錯,如果哪日厭煩了官場,光這門子手藝,也能餬口了……”
“你應了他什麼?”雲初直接過濾掉紫佩陽想要轉移話題的做法,有些咬牙問道。
“咳咳,那小子跟我關係不錯,所以……”紫佩陽說的有些支吾,他雖然沒有答應,但也是利用了那孩子的純真,自然有些覺得不好意思。
“讓他入府?”雲初臉上的顏色已經黑了下來,一嘴貝齒被氣得快要咬掉,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問道。
“我應了他,如果夫人同意,正夫和平夫沒有意見,那佩陽不阻撓……”紫佩陽揶揄道。
雲初想,這是廢話,如果她不同意,任何人沒有意見也不好使,羈小翔那麼小的一個孩子,連感情是何物,夫妻是什麼都還分不清楚,就天天喊着要入府,喊她妻主,雲初想想都覺得自己有罪過……
“還有呢?”雲初冷聲道,一旁的人沒有幾人聽雲初這麼清冷中似乎帶着怒意的說過話,都看向年齡不大,氣場卻十足的雲初。
雲初盯着紫佩陽,繼續道:“是不是幫他解決了那傳信的人?”
紫佩陽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這丫頭什麼時候都是這般的敏感,又有些小小的聰明,讓他都覺得,她有時候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