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白躺在牀·上,受到嚴重攻擊,趕緊說:“秦霜,你夠了你。”
“是你欺人太甚,看我不打死你!”
她咬牙,對他發動攻擊,真是滿肚子怒火統統朝他發泄啊,不打死他不足以泄憤!
慕夜白左支右絀的阻撓。盲犬打死老師傅,正在氣頭上的秦霜可不好說話,動起手來簡直攻擊力驚人,慕夜白被打了好幾次,最後一怒之下,伸手將她一拉,秦霜頓時站不穩,朝着慕夜白給撲了下來:“啊——”
慕夜白也嚇了一跳,躺在牀·上,只能眼睜睜看着秦霜倒下來,嘴對嘴壓在一起——
四片脣接在一起,鼻尖對鼻尖,眼對着眼,臉對着臉——
秦霜趕緊退開,把頭扭到一邊,用力抹了下嘴巴,慕夜白見狀,一用力,就將她壓在了牀·上。
“慕夜白,你幹什麼。”秦霜看着匍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掙扎了兩下,“你放開我。”
“你不是想談嗎,那談吧,想說什麼,儘管說吧。”
“……”
這樣怎麼談?!
“你起來,我們去外面談!”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你想談就這樣談,不想談就回去吧。”
“你這是在逼我!”秦霜咬牙,面色紅·潤起來,但是被氣的。
慕夜白點頭:“你說是就是吧。”
“你混蛋!”秦霜伸手打他,但被慕夜白一手接住,而且用的是受傷的右手。
她楞了一下,慕夜白卻像是無知無覺:“想說就說,別動手動腳的。”
到底誰他媽在動手動腳啊,秦霜咬牙切齒:“慕夜白,你不要太過分了!”
“不想談,那走吧。”慕夜白松開了她,重新躺回牀·上,秦霜躺在牀·上,恨不得伸出腳將他踹到地上去,這樣真是鬧得她好心累,可是如果繼續這樣劍拔弩張的下去,根本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所以她深吸了兩口氣,沉澱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纔開口:“慕夜白,你講點道理行不行,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好好跟我說話,看在我照顧了你一夜又給你做了早飯的份上,跟我談談不行嗎。”要不是真的沒辦法,她至於這麼低聲下氣跟他在這裡廢話。
“你說話,到底要怎麼樣。”
慕夜白顯得無動於衷。
秦霜伸手推了推他:“慕夜白,你說話,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你隨便躺在別的男人牀·上,還問我想怎麼樣,秦霜,你是白·癡嗎?”慕夜白突然如一隻睡醒的猛獸,再次對着秦霜張開了銳利的爪子,將她壓在牀·上。
秦霜恍然,慕夜白深邃的眸底,帶着一片暗澤,好像一個漩渦,要把人吸進去。
“行,你不是想跟我談嗎,想跟我睡一次,我就跟你談!”慕夜白說完,就伸手去扯秦霜身上的衣服。
秦霜先是嚇傻了,沒有反應,清醒過來後,立刻對着慕夜白拳打腳踢:“慕夜白,你混蛋,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她扯着嗓子尖叫,可慕夜白卻無動於衷,她的上衣直接饒過頭,被他給脫了下來,雙手被他控制着,雙·腿則被他死死壓住着,秦霜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慕夜白低頭看着她露出的表情,心中卻帶着一絲鈍痛,她在赫連晟身下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這樣的念頭一起,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立刻疼的秦霜喊出了:“慕夜白,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啊,你放開我啊——”
這一次,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刻的恐懼,她知道,慕夜白沒有開玩笑,他是來真的,他真的會佔有了她,他們之間之前也沒少做這樣的事情,但這一刻,秦霜的身體依舊在瑟瑟發抖,她的眼角留下一串又一串的眼淚,憤怒的瞪着身上的男人。
“哭什麼。”慕夜白心很痛,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他動作稍頓,俯視着身下的秦霜。
秦霜眼眶通紅,卻倔強的不願意讓眼淚再滑落,她用沙啞的聲音對慕夜白說:“你不是想讓我陪你睡覺嗎,行,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你必須把那工作室讓給我!”
慕夜白聞言心一沉:“這麼說,爲了那個工作室你還願意出賣你的肉·體?”
“你不是想睡嗎,我滿足你還不行嗎,來啊。”說完,秦霜主動拉下了慕夜白的頭,與他嘴脣貼在一起,說是接吻,但更多的只是她發泄一般的啃咬吧。
慕夜白皺眉,然而理智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他迅速要回了主動權,猶如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一切,頃刻間被顛覆……
亂了,所有的一切都亂了,亂的逃離了原本的軌道。
秦霜躺在牀·上,靈魂好像從身體裡飄出來,站在高處,冷漠的看着牀·上那翻雲覆雨的男女,她好似不明白,那個意亂情迷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嗎?
明明心裡那麼抗拒,但是身體的反應,又讓人那麼羞恥。
慕夜白也在心裡不恥她吧,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十分不恥啊,這真的是她嗎。真的是不可思議的令人費解啊。
一場疾風驟雨的襲擊,秦霜的靈魂又被拉回了身體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填滿。
她躺在慕夜白身下,叫的嗓子都啞了,而慕夜白的後背上,條條抓痕,血漬斑斑,恐怖異常。
暴雨初歇。
一切,慢慢歸於平靜。
室內散發着獨屬於荷爾蒙的氣息,曖昧的令人臉紅心跳。
慕夜白趴在秦霜身上,氣息慢慢平穩下來。
秦霜則推開慕夜白,默默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整個過程,秦霜都一言不發,慕夜白躺在牀·上,也是一言不發,空氣中殘留着沒有消散的腥羶味,但是氣氛卻詭異的令人不安。
秦霜開口才發現嗓子疼的厲害:“你說過的話沒忘記吧,我不要那房子,但是你不能把那裡裝修成工作室就是。”
說完,她就走了。
慕夜白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
秦霜和赫連晟結婚後,其實秦霜住在赫連家的時間並不是很多。
之前殷夢來了,秦霜陪着住了幾天,後來顧明橋來了,秦霜也陪着住了幾天,所以這段時間可以說經常夜不歸宿,反正赫連晟同意的話,秦霜也不需要顧慮什麼。
只是人言可畏。
今天她一回來,就聽到赫連晟的二嬸兒坐在沙發上塗着指甲油,陰陽怪氣兒的說:“喲,咱們這三少奶奶回來了。”
“看這樣子,又是一夜未歸吧,哎,三少奶奶可真是讓人羨慕,可以嚐嚐這麼夜不歸宿的,真是有特權就是不一樣啊。”
“你羨慕啊,可惜,誰讓你沒有這麼好命呢。”
“二嬸兒說的是,人比人氣死人,誰讓咱們沒有這麼好命呢。”
秦霜冷冷從他們身邊走過,選擇了無視,這樣的冷嘲熱諷,好像壓根傷不了她了。
但是她這樣的態度,就讓人不滿了,說的話也就越發難聽了。
秦霜心裡一片冰涼,左耳進右耳出,自顧自回了房。
底下一個女人忍不住哼了一聲:“二嬸兒,你看她,拽的跟什麼似得,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啊。”
“那能怎麼辦呢,誰讓她老公是赫連晟呢。”
“哎,你說她整天晚上不回家,到底在外面幹什麼,我看她剛纔那樣子,好像遮遮掩掩的,你說該不會是——”
這女人的嘴巴突然被人給捂住了:“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這要是被赫連晟聽到了,別說秦霜遭殃,先遭殃的肯定是我們!”
女人也有點後怕,點了點頭,但又實在忍不住:“可是你看她那個樣子——”
**
秦霜回到房間,就站在花灑下,不斷用溫水沖洗自己的身體。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這和那些女人出賣自己的肉·體有什麼區別呢。
但她居然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她站在花灑下,溫水彷彿整個世界給隔離開來,她什麼也不願意去想。
一直到熱水變涼,她才從淋浴房出來,回到自己的小書房。
手機響了起來,是顧明橋的電話。
“喂,明橋。”
“哇,霜霜,你去找慕夜白了?”
秦霜一愣:“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去找慕夜白了,你知道他那房子裝修停了,說是不裝了,要真的這樣的話,對我們不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嗎?你是不是回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