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運營部還有兩層樓,現在就算她飛下去找到管理這件事情的人恐怕也來不及了。
不管怎麼說,鍋包又肉先在運營部的羣裡邊發了消息,不要承認這是秦書的番外。就算文風很像秦書也拒不承認。
她剛剛發出去,忽然發現秦氏集團也發了新的微博。
捏了一把冷汗。
該不會秦漫漫還沒來得及和秦氏集團的大老闆說這件事,他們公關部的人就已經開始解決這件事了。
她幾乎是閉着眼睛點開了這條微博。
一隻手捂着眼睛,只留出一條縫兒,眯着眼睛看微博。
秦氏集團:[這番外,不是給本公司寫的呀!是誰的作品,本公司這裡只和秦書大大合喲,不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秦氏公關的這個語氣未免有點太可愛,不過她現在終於鬆了口氣,既然秦氏都已經發了這樣的微博,慰風塵的公關也不得不改變計劃。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慰風塵的公關執意堅持,秦漫漫也立即用秦書的賬號迴應了秦氏的微博。
她直接發了一句話。
@秦書:[這不是我寫的。]
沒辦法,不能承認這是她寫的,如果承認,不僅秦氏的股票會大跌,就連慰風塵也會遭受牽連。
她還不如假裝這不是她寫的,這樣一來大家都只會把它當成一場烏龍事件,很快就會忘卻。
到時候她再把之前就準備好的另一版修改一下,這樣就不會影響正常的出版發行了。
不過這個人怎麼都已經拿到了自己的番外呢?難不成這是從秦氏泄露的?秦氏也有某些人的臥底?
秦漫漫先不考慮這個問題,她現在要趕緊把原來準備的稿子找出來馬上修改。
還有之前秦氏集團提出的那些更加貼珠寶界的專業詞彙,她都找不到了,記得是放在一個文件夾裡邊的,現在怎麼找不到了。
要是現在等修改完之後再去找秦氏修改專業詞彙,恐怕黃花菜都涼了。可是明明就放在那個文件夾裡邊,難不成是她不小心刪掉了?
怎麼可能?她最近都沒有刪除文件。
秦漫漫畫了二十分鐘把所有的文件都找了個遍,還是沒找到,但這邊秦氏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
秦氏負責這個項目的經理現在就要見她。
連鍋包又肉都沒有辦法拒絕,這個經理秦漫漫認識,這是秦家的表小姐秦初,她在秦氏集團混得很開,還真以爲自己就能獨攬秦氏的大權了。
要不是因爲秦天和秦燮都不回去,不想管理秦氏的事情,怎麼會有她的事兒。
秦漫漫沒有拒絕,反正現在當面談談也好,醜話說在前邊。
還沒等鍋包又肉上報給寧遠歸,秦漫漫就已經同意去秦氏了,現在都這麼晚了,秦初約定和她在秦氏附近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館見。
秦漫漫是自己開車去的,辛爵已經回家了,她再叫他也怪麻煩的,再說要是讓辛爵送她,辛爵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告訴寧遠歸,寧遠歸現在在外邊出查,不應該被這件事情分心,
秦漫漫去了咖啡店,秦初已經在等她了。
見秦漫漫過來,兩個人也沒有過多的寒暄,直接進入正題。
“你解釋一下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秦初作爲這個項目的負責人當然很生氣,已經被泄露的稿子不僅是秦書的心血,也是她的下屬的心血,能被泄露,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失誤。
如果秦漫漫並沒有想出這個解決方案,那麼對秦氏對慰風塵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
這種一字不漏的泄露,除了是內部人士還能是什麼?
“我也很想知道是誰泄露了出去。”
秦漫漫很討厭秦初這樣對她說話,小時候在秦家秦初就聯合李佳月一起欺負她,長大後還想欺負她。
秦漫漫只是沒有進秦氏的打算,要是繼承家業,遲早要把她踩在腳下,好好蹂躪。
“秦漫漫你能不能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天真,所有的文件都是公司的機密,你怎麼能給不相關的人看?”
秦初聲音淡了下來,不過接下來她說的這句話直擊秦漫漫的心。
“還有你所謂的非常要好的已經離職的編輯。”
“誰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你最好還是想想是不是你的人惹了禍。”
秦漫漫已經起身,她確實給蛋撻看過番外,那個時候蛋撻也並沒有離職她還負責這個項目。
從專業的角度來說,蛋撻離職的時候簽了保密協議,不可能會泄露這個文件。從情感的角度來說,蛋撻是她的真朋友,不可能會泄露她的番外,更不可能害她。
她不允許有人詆譭她們之間的交情,也不允許有人看低蛋撻的職業操守。
沒錯蛋撻和她都是從小公司來的,若不是慰風塵收購雨言,大家完全可以說秦書和蛋撻就是背信棄義,爲了利益被慰風塵挖走了。
但利益是利益,底線是底線。
何況秦漫漫這種不缺錢的人,她從來不在乎所謂的利益。
“秦漫漫!如果我查出是你的人,你最好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秦氏。”
秦初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以後也不要回到秦氏繼承家業。
秦漫漫已經轉身邁出去一步,她停下來,微微偏頭,勾起嘴角。
“你最好祈禱不是你的人。不然,誰都有權利罷免你的職務。”
秦漫漫說完就盛氣凌人地走了出去,她一上車就把頭伏在了方向盤上。
所有的強勢都在一瞬間潰不成軍。
太難了,僞裝自己不心慌太難了。
她的心一直在加速跳動,但還是要在秦初面前裝作無所畏懼的樣子。
她剛安靜了一會兒,寧遠歸就打來了電話。
秦漫漫長舒一口氣,整理了心情,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小奶貓。”
寧遠歸的聲音異常的溫柔,秦漫漫的悲傷瞬間瓦解,她就像蓋了一張被曬過的被子,周身都是暖暖的。
“嗯。”
秦漫漫不敢多說話,生怕被寧遠歸聽出來自己的心慌。
遠哥,我好想你。
“別擔心,我馬上就回去了。你在家好好休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
寧遠歸的安慰聽起來一點都不像空話,秦漫漫木訥地應了一聲,她把窗戶關住,防止寧遠歸聽出來她在外邊。
剛剛走的時候她都是悄咪咪走的,還好寧母已經睡着了,沒有發現。這麼晚了,寧遠歸應該也不會給他媽媽打電話。
“你一個人在外邊?”
寧遠歸已經聽了出來。
秦漫漫的心瞬間慌亂起來。
寧遠歸出差前三令五申,說過晚上不允許她一個人出門,她現在就是頂風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