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前。”
安鹿芩和寧遠歸分手之後留在了國外,旅行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男人,兩個人一見鍾情,很快就隱婚了。
她老公喬江風原是捨不得讓她一個人來的,這麼多男人,但工作在身實在抽不開身,只能讓她自己來了。
安鹿芩的回答寧遠歸着實沒想到,根本沒有聽說她結婚了,沒有這方面的消息。看來是隱婚了。
“恭喜。”
寧遠歸這一句“恭喜”說出口的時候聽不出是真的恭喜還是遺憾,安鹿芩還是很開心的。
開心是因爲遇到了現在的老公,所有的過去都可以治癒,放下。
“你呢?”
安鹿芩是在問寧遠歸。
看得出來秦漫漫和你是真心相愛,秦漫漫應該很喜歡你,也許你的控制慾沒有那麼強了吧!
“很好。”
寧遠歸說起秦漫漫的時候臉上總是帶着笑容的。秦漫漫是給他們留出空間,她怎麼能這麼懂事?
小奶貓,我很快也會娶她回家。只要她同意,戶口本隨時爲她準備。
“你快去找她吧!”
這麼多年之後之後再次見面,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尷尬。
沒有紅着臉,也沒有紅着眼。沒有怨恨,沒有不甘。
“好。”
寧遠歸轉身要走,還是停了下來。
“鹿芩——”
安鹿芩轉身,疑惑地看着他。
“嗯?”
一陣風吹過來,安鹿芩的頭髮絲在風中肆意飛揚,夜幕中帶着一片還未走遠的黃昏。
安鹿芩的眼睛裡映着水晶燈的光。
寧遠歸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午後,在學校的操場外邊看到安鹿芩的時候。
安鹿芩是去給她的男神送水的,但她的男神那個時候已經有未婚妻了,寧遠歸就是那個時候喜歡上安鹿芩的。
同樣的情景發生在他第一次請秦漫漫吃飯的時候。
秦漫漫手裡舉着一根冰激凌從馬路那邊張惶地跑過來,站在車旁邊使勁吃冰激凌,死活都不坐副駕駛。
現在還不是成了副駕駛的人。
想到這裡寧遠歸竊笑。
“對不起。”
寧遠歸這一句道歉來得也有點晚。
“沒關係,都過去了。”
安鹿芩笑着擺擺手。
寧遠歸去找秦漫漫了。
秦漫漫果然不喜歡和別人應酬,她自己在樓頂的露臺上站着吹風,眺望河對岸的風景。
天空已經完全黑了,對岸有星星點點的燈火。
秦漫漫好像從來沒有去過河對岸,那邊好像就不屬於A市了,而是C市。
賀川上來了。
“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賀川看秦漫漫孤零零地站在那裡,還真是替他的好兄弟發愁。
寧大少啊寧大少,你怎麼能把自己的小嬌妻扔下一個人花天酒地?連我看了都忍不住罵你一句,要是讓諾言和我寧姨知道了,你就完了。
秦漫漫回頭才發現是賀川,大笑道:
“人應該學會獨處。”
遠哥和前女友見面不管要說什麼我都不應該一直在旁邊聽吧!我站着安鹿芩還怎麼好意思說呢?
再說,我這是對自己十足的把握。我相信遠哥會選擇我。
“你懂得比我多。”
賀川擡起酒杯,秦漫漫手裡拿着的不是酒,是一瓶汽水,她也乾杯示意。
“擡舉我了。諾言姐在家怎麼樣了?”
秦漫漫還是第一次和寧遠歸的男性朋友站在一起,雖然略顯尷尬,但還是努力找話題了。
她心裡也明白,賀川應該是受寧遠歸之託來看看自己,畢竟今天不長眼睛往槍口上撞的人真的很多。
本來以爲寧遠歸的朋友應該和他一樣優秀,沒想到總是有幾個九年素質教育漏網之魚啊!
“她,她可不是天天都在家。”
賀川比諾言小,在家裡也很多方面都聽諾言的,諾言要去上班她死活都攔不住。
諾言看起來文靜,也僅僅是看起來。她居然還想去騎馬,懷着孕騎什麼馬?這不是開玩笑嗎?
“是嗎?我還以爲諾言姐姐會天天都呆在家裡。”
秦漫漫挺意外的。
“你覺得安鹿芩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賀川怎麼覺得秦漫漫真的很單純呢!看她和安鹿芩打招呼的時候一點戒備心也沒有,也可能秦漫漫就長了那麼一張無辜臉吧!
小姑娘,你可是寧大少的女朋友,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着他,不能那麼單純也不能那麼善良。
“這怎麼覺得,見面不過三十分鐘,說的話加起來兩隻手就能數完。”
秦漫漫蹙眉,賀川是在開玩笑嗎?還是替寧遠歸打探一下?
我覺得安鹿芩長得真好看,很有氣質,我要是個男的,也會喜歡她。
“秦漫漫,你該不會都沒打聽她的底細吧!”
賀川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着秦漫漫。
秦漫漫睜大眼睛點點頭。
“沒啊!”
可不是沒打聽嗎!她也是剛剛纔知道寧遠歸的前女友叫安鹿芩,也不知道人家是幹什麼的,也不知道她老公是幹什麼的。
“嗯,挺好。”
賀川竟然無言以對,秦漫漫意識到自己的回答讓賀川覺得很無語,她解釋道:
“沒必要啊,我覺得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
“什麼影響?”
寧遠歸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秦漫漫被嚇了一跳。
她覺得她的聲音也不大,爲什麼寧遠歸能聽到她說什麼。每次自己在背後說壞話總是能被寧遠歸逮住。
“影響我變美。”
秦漫漫繞開了話題,寧遠歸雙手插在兜裡走過來了。
他走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秦漫漫手裡的氣泡水換成了白開水。
“對胃不好。”
寧遠歸還沒等秦漫漫撒嬌就開始解釋,但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就一次。”
秦漫漫嘟着嘴,目光死死地粘在氣泡水上。她可不想喝高腳杯裡的白開水,本來大家拿的就是紅酒,只有她什麼都沒拿。
遠哥,我覺得我知道爲什麼安鹿芩和你分手了。
“寧總,賀總,可以下去用餐了。”
服務員上來把三個人都叫下去了,女士們的修羅場來了,
所有的包包都會由服務員戴着手套放好,好幾個女人都爭先恐後給自己的包包搶一個好位置,秦漫漫站在最後。
一個大沙發上放着各種各樣的包包,都價格不菲。輪到秦漫漫的時候,只剩最角落的位置了,秦漫漫看服務員還在猶豫,她毫不在乎地說道:
“就放在那裡就好了。”
那麼多包包,都比秦漫漫的貴,但秦漫漫的纔是最有身份的,卻被擠在角落裡。
“秦小姐,我聽說這個包包是給某個領域成績突出的年輕人的,不知道您是什麼領域?”
秦漫漫看着面前這個女人,這不就是剛剛那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