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人的折磨了二十幾天後,她只感覺身子痠痛乏力,走一步都像是在受刑。
最後這一天,已經達到了極限的她,直接被魔們湊得趴在了地上,無還手之力。
直到看見她鼻血橫流,追風這才讓他們住手。
“今天就到這裡了,冷傲霜你清理一下傷口,我們明天繼續!”追風說完讓人給了冷傲霜一條帕子,然後就走了。
見大護法走了,那八個少年也跟着走了,偌大的靜室裡只剩下冷傲霜,仰面躺在地上。
她緩緩的爬起來坐在地上,緊緊的捏着手裡的錦帕,把風夜白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他妹夫的!
這大魔頭,這哪裡是在教她,分明就是藉着機會整死她!
若是前世實力達到頂峰的她根本就不虛他們,他們想怎麼練她都奉陪。
只是現在她這秀氣的小身板,真的太弱了!
前主父母在世之時心疼她體弱多病,並沒有讓她急於修煉,所以現在的她一沒體力,二沒靈力真氣,不用多,再來兩天她這小命就差不多交待了!
她這命是絞盡腦汁才留下來,還有大用處,不能就這麼的留在這裡讓大魔頭隨意糟踐!
她前世已經受夠了毒狼的壓迫,這輩子絕對不要再讓人擺佈,她要按照自己的意願活下去。
看來不能再呆下去了。
學本事還是得要找到適合自己的地方,做人肉沙包可不是她的命運!
想到這裡,她低頭看了看腳上的赤金色鏈子,毫不猶豫的抹了一把血就擦了上去。
眼下四下無人,只要毀掉這赤金色的鏈子,她跑起來會事半功倍。
可是現實往往和理想是不一樣的,那赤金色的鏈子被她的血一浸,不但沒有被腐蝕,反而把她的血給吸的一滴不剩,挑釁一般,閃出耀眼的光亮!
看起來居然比先前要好,似乎還更漂亮了。
靠!
冷傲霜惱怒的將手裡的錦帕狠狠丟在了地上,轉頭朝四周看了一下,伸手從身後的兵器架子上拿來了一把刀,她就不信弄不斷它!
砍、鋸、撬、鑿、砸!
刀不行就劍,劍不行用斧子,斧子不行就用狼牙棒……
冷傲霜把能用的東西都用了一遍,可那鏈子就是沒有半分損毀,依舊漂亮的在她腳裸之上閃着淡淡的華光。
冷傲霜簡直快瘋了!
恨不得一刀把自己腳給砍了。
就在她惱怒之時,一個魔侍走了進來,嚴肅的對她說道:“尊主有令,命你到棲吾主殿見駕。”
冷傲霜將手上的工具一丟,回答了一句,“知道了!你到外面等着,我清理一下就來。”
弄不掉這鏈子,就跑不了,看來必須還要忍耐幾天。
罷了,那她就暫時留下,順便再觀察觀察地形,囤積一點盤纏弄點乾糧,好好計劃一下逃跑路線。
“可以!”
魔侍見她一身狼狽,也覺得這麼去見尊主不妥,於是答應了她,說完就轉身出去了,在門外等着。
冷傲霜用帕子清理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血跡,然後起身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拍了拍灰塵,深吸一口氣,這才轉身出了靜室。
魔侍見冷傲霜出來了,便不再耽擱,帶着她一路往棲吾殿去,剛到殿門外的臺階處,他們遇到了從裡面出來的黑鷹。
黑鷹看見冷傲霜的樣子,特意停下了腳步,抱着手朝她幸災樂禍的笑,朝着帶領冷傲霜的魔侍擺了擺手。
那魔侍見狀,立馬退到了一邊,讓他更直接的看向冷傲霜。
“小丫頭,怎麼樣,現在體會到什麼叫生不如死了吧?”
黑鷹冷笑着問道,眼中洋溢着一抹快意。
冷傲霜知道他是要數落自己,昂起頭看着他,生冷的說道:“想知道嗎?,不如我一會兒進去,告訴尊主說你也有興趣,請求尊主明天也讓你去試試!”
她雖吃盡苦頭,但是絕對不會在一個對她有敵意的魔面前叫苦,讓他看了笑話。
小女子錚錚鐵骨,傲氣不可丟,傲骨不可辱。
黑鷹見她受了這麼多罪,還是這麼的桀驁不馴,天不怕地不怕的,心裡立馬火大,但是礙於身處大殿之外不便向她動手,於是陰沉的對她說道:“哼!我就看着你嘴硬到幾時!”說完,黑着個臉大步離開。
見黑鷹走了,魔侍轉身看着冷傲霜說道:“進去吧!”
冷傲霜沒有理他,直直朝殿內走去。
也許是風夜白住在這裡的原因,一進門一股荼蘼花香就撲面而來。
殿內依舊雅緻,雕花窗前,輕紗幔帳,珠簾映着夕陽的餘輝,散落了一室,有一種別緻的美感。
但見風夜白寬衣大袖立於玉案之前,手提玉筆揮毫灑墨,手法有力優雅的正在一張紙上繪着什麼。
長至膝蓋的墨發如瀑瀉下,遮擋住了他臉上的鬼面具,只露出那絕美的下頜,衣襬紅紗攪着髮絲,隨着晚風細碎的飛舞,這畫面美得仙氣十足,讓人移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