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聽,立馬將目光投向了明月,異口同聲的問道:“誰!”
明月擡起水汪汪大眼睛十分肯定的說道:“七年前突然失的拓跋錦瑞!”
也許大家對他已經淡忘,但是他卻不會忘。
月流年眉頭一皺,問道:“你說是他做的!”
明月點點頭,說道:“很有可能,你難道忘記了嗎?當年就在發現地下封印裡的妖魔全都不見了的時候,負責巡查那些妖魔的他也跟着不見了,當時大家都以爲他的消失和張一青他們是一樣的,但是我卻一直認爲大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月流年立馬追問。
這可是大事,必須要問清楚。
“他失蹤後,我曾經偷偷去過他的房間,發現他所有的東西都在,唯獨少了他象徵南昌國皇子的令牌。”明月回答道。
認知拓跋錦瑞的人都知道他有多麼渴望重新回到南昌國,有多麼渴望恢復他顯赫的身份。
所以他的那面令牌,是他最割捨不下的東西之一,平時都是珍藏的,做事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戴在身上的。
令牌和人突然一起失蹤,絕對不會事偶然的。
月流年一聽,覺得有些道理,立馬追問道:“師兄,那以前你爲什麼不跟我說?”
若是早說了,那他們就有了防範,說不定早就把拓跋錦瑞給抓了,小霜也不至於被他給抓去了。
聽到月流年的話,明月說道:“因爲當時我沒有證據,那只是猜測,但是現在不一樣。”
既然風夜白說傷害小霜的人自稱是碧華弟子,又會那麼邪門的法術,除了他,他還真的想不出其他人。
“此事重大,我們必須稟報掌教真人!”
如果這事真的是拓跋錦瑞做的,那麼就要清理門戶了,而這樣的命令只有掌教真人才可以下達。
明月點點頭,說道:“好,我們一起去。”
“尊主,小霜是當事人,但是憑着她現在的狀態,一定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月流年對着風夜白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風夜白點點頭,看着還在拉着他的衣袖的冷傲霜說道:“霜兒欠着我的手,我帶你去抓壞人。”
“嗯!”
冷傲霜一聽要去抓壞人了,十分樂意,笑嘻嘻的將小手放在了風夜白的大手裡。
就這樣一行人,御風駕雲很快就來到了碧華大殿。
玉虛見風夜白親自來了,立馬走下了主位。
不管對方是敵是友,修道之人講究禮儀道德,迎客是最基本的。
“不知道尊主駕臨碧華山有何要事?”玉虛掌教得體的看着風夜白,拱了一下手禮貌的問道。
既然人是自己嫡傳弟子領進來的,那就說明,他不是來找茬的。
玉陽見自己的師兄對風夜白那麼客氣,心中鬱悶,沒好臉的看了看風夜白,就把目光掃向他身旁的人。
當他看見冷傲霜的時候,臉色立馬就變了,有些慌亂的說道:“這不可能!”
據他聽來的消息,冷傲霜那個禍水已經魂飛魄散了,怎麼可能會又出現,這一定是幻覺,幻覺!
“師弟!”
玉虛正在等着風夜白搭話,就突然間被玉陽給莫名其妙的打斷了,立馬嚴肅的提醒了一句。
堂堂碧華山執法長老,在人前怎麼可以這麼失禮,成何體統!
玉陽被玉虛的聲音驚到,立馬回神,然後又朝冷傲霜站的方向看了看,發現她還站在那裡,臉色立馬又不好了,指着她對玉虛說道:“她,師兄,你難道沒有看見嗎?”
難道只有他一個人看見嗎!
玉虛他這麼反常,立馬將目光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他也站不住了,嚴肅的對着風夜白說道:“尊主這是何意?”
他家師叔祖早就魂飛魄散,他找這麼一個跟她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孩子來,這是想做什麼!
冷傲霜見他們一個個,看見自己跟看見鬼一樣,擡起澄澈的眸子,對着風夜白說道:“小白,他們都不喜歡霜兒嗎?”
明月和月流年看見她的時候可激動了,爲什麼這兩個老伯伯好像很害怕,很忌諱?
風夜白微微一笑,握了握她的小手,溫和的說道:“只要小白喜歡霜兒,其他人喜不喜歡並不重要!”
霜兒是小白的霜兒,別人喜歡不喜歡與他們無關。
冷傲霜聽到風夜白的話,心裡暖融融的,對着他甜甜一笑,點點頭說道:“嗯!霜兒也喜歡小白。”
她的大叔總是那麼的貼心,說出來的話就像春風一般,讓她全身都暖融融的,若不是當着凡人的面,她真的好想現在就開一朵花出來。
聽到兩人的對話,站在一旁,一直不滿的玉陽開口了,說道:“尊主思念我家師叔祖,我很理解,但是我先聲明,碧華山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入門的,我們不會承認她的。”
若今日風夜白是送這女孩來認祖的,那是絕對萬萬不行的!
風夜白聽到玉陽的話,眸光一下就寒了,渾身立馬釋放出一股冷意,沉聲說道:“本尊的霜兒需要你來承認嗎!”
入門?
可笑!
他們何時把一個小小的碧華山放在眼裡了!
真是大言不慚!
金靈子看見玉陽這麼說話,俊眉一橫,擡手指着玉陽霸氣十足的說道:“碧華山有什麼了不起的,也配讓我家丫頭入,你這牛鼻子老道是想找死吧!”
他們兩人這麼一生氣,身上的威壓立馬釋放了出來,排山倒海一般的壓向了玉陽。
一個金靈子都讓玉陽招架不住,更何況又加了一個風夜白。
玉陽瞬間就跪在了地上,“噗!”一下,噴出了一口鮮血。
玉虛看見玉陽的狀況,心急如焚。
他知道動手碧華山絕對得不到好處,立馬站出來說好話,“尊主,息怒,我師弟就是一個急脾氣,你有話和貧道說就好了,莫要理他。”,
聽到玉虛的話,月流年對着風夜白和金靈子抱了一下拳,說道:“兩位,我們還有正事要辦。”
雖然他也比喜歡玉陽這個師叔,但是師父開口了,他總得幫幫他。
明月見狀也對着風夜白和金靈子說了一句,“當務之急是找兇手,還請兩位息怒。”
冷傲霜聽見明月和月流年的話,伸手拉了拉金靈子的衣袖,然後又搖了搖風夜白的手,用稚嫩清甜的聲音說道:“放了他吧!”
雖然她不喜歡這個兇巴巴的老頭子,但是看見他吐血,她還是於心不忍。
小白日夜給她講道法,其實原諒就是一種修行。
風夜白聽到冷傲霜的話,說了一個“好!”字,這纔將威壓收了起來,然後對着金靈子說道:“你把事情說一遍給他們聽!”
金靈子一聽,立馬上前一步,盛氣凌人說道:“你們碧華山的人擄走了我家丫頭,還用邪術煉屍禍害人,差點就要了她的命,我們今天是來討個說法的!”
剛剛那個老頭竟然對他家丫頭那個態度,所以他也不會給他們什麼好臉色。
這叫禮尚往來!
玉虛一聽臉色微變,說道:“絕對不可能是我碧華弟子做的,這段時間並無弟子下山,流年你來說。”
玉虛立馬叫月流年。
弟子們的作息他最清楚。
煉屍啊,這可是仙門大禁忌!
月流年聽見玉虛掌教的點名,站出來說道:“師父,他們說的沒錯,擄走小霜並用邪術煉屍的,的確是碧華弟子!”
尊敬師父是一回事,但是他是絕對不會包庇害人的兇手的。
“什麼!”
月流年這話就像往平靜的湖面裡丟石頭,一石激起千層浪,不止是玉虛就連玉陽和大殿裡其他的弟子們都愣住了。
“流年,是誰!”
玉虛一向信任月流年,知道他不會憑空捏造,所以立馬嚴肅的問道。
若他門下當真有這種惡徒,他定然不會輕饒。
這不只是關係到碧華山的名譽,還有天下蒼生。
月流年聽到玉虛的話,看了玉陽一眼,答道:“就是執法堂弟子拓跋錦瑞!”
玉陽聽到這句話,如同被人當頭一棒!
,瞪着眼睛惱羞成怒的說道:“流年,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錦瑞是我親傳弟子,他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再說了他七年前已經失蹤了,你們不要以爲他不在,就血口噴人!”
果然,果然冷傲霜一回來,這兩個孽徒就和她站在一起了。
看見玉虛這麼激動,明月平靜的說道:“師叔,流年師弟並非血口噴人,拓跋錦瑞掌管着所有封印的巡視權,若你不信可以到封印邪書的地方看看。”
碧華山有藏書樓,那是放正能量修爲書的地方,當然有正就有邪,還有一部見不得光,但是又不能毀掉的書,就被封印在藏書樓地宮裡了。
只要是在碧華山呆上十年的弟子都知道,所以他相信玉陽不會不知道。
“若是你們爲了誣陷她,先做了手腳呢!我執法堂弟子都是頂天立地的正人君子!”玉陽接受不了現實,他始終都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一心培養的人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他是失蹤了,不是去做壞事了!
金靈子實在看不下去了,諷刺的說道:“頂天立地,正人君子?我呸!不說別的,就說你那個叫上官倩的女弟子,你知道嗎,她都成魔了,在魔界興風作浪專門在夢中殺人,手段兇狠毒辣的讓人髮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