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體力這麼好,無論他們再怎麼加速,她都跟的上,而且臉不紅氣不喘,氣息穩定如初,大家對她的看法有了一些細微的改變,她看起來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跑操結束,大家紛紛召喚自己的劍,御劍飛回校場。
冷傲霜是新來的,雖然在玉華峰跟着梵音學習過半年,但是梵音並沒有教過她御劍,所以大家飛走之後,她淡定的沿着原路跑了回去。
在空中御劍的衆人,見她跑步返回,心中對她的映像又有了更進一步的改觀。
這小女孩雖然小,但是卻很有毅力。
她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的柔弱,她的思路和條理對事情的應對態度都很不錯,至少比起他們自己初來乍到時,表現的要好,看來她真的是憑着真本事進入外門的。
俗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今天冷傲霜算是給他們上了一課,看人不要單單只是看表面。
一場晨練,大家心裡都不再排斥冷傲霜,看她的目光中也不再有鄙夷和質疑。
冷傲霜回到校場,衆人都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訓練,她十分穩健的走到了明月面前,雙手一抱,說道:“師兄,我回來。”
她是新來的,還不清楚她該練什麼,所以找明月絕對是不會錯的。
見她這麼小,就這麼的有條不紊,十分有規矩,明月心裡給她加了一分,轉身看着她語氣平穩的說道:“你先休息一會兒,等他們練完這一輪我們就去吃早飯,回來之後,我教你御劍。”
御劍不管是內門還是外門弟子,都是屬於必學的科目。
身爲碧華弟子,如果連交通都做不到獨立,是一件非常不合格的事情。
而對於冷傲霜來說,學會御劍就表明她可以去玉華峰看梵音了,所以她聽到明月的話十分高興,笑着說了一句,“謝謝師兄。”
內門和外門弟子除了修煉不在一個場地之外,其他的都在一起。
所以,當冷傲霜跟着衆位師兄來到膳堂門口的時候,見到了熟人。
“傲霜小師妹!”
張一青他們幾人都比冷傲霜先進碧華,所以自然的改口,稱呼冷傲霜爲師妹。
他們剛吃完準備離開,就見她跟着其他外門弟子一起來了,於是立馬高興的迎了過去。
冷傲霜看見熟人,心裡自然也十分開心,應了一句,“各位師兄好。”
吃飯時間,本來就是自由活動時間,所以明月沒有加以干涉,門中師兄妹之間溝通感情,屬於正常,只要不是太貪玩就好。
這樣,明月和其他師兄都往膳堂內走去,把冷傲霜留了下來。
“小師妹,你在厚德殿還習慣嗎?”林舒悅問道。
“是啊是啊,習慣嗎?”夏知秋立馬跟着問。
聽他們這麼問,畢方宇和張一青都關切的把目光投向了她,昨天哪種狀態,她心裡一定十分不好受吧?
不知道外門和內門的待遇是不是一樣,剛剛看到外門弟子都是男的,不知道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門有沒有什麼不方便?
見他們這麼關心自己,冷傲霜笑了笑,說道:“我挺好的,你們呢?”
前輩子身爲殺手的她,早已經習慣了孤獨和冷清,所以對於外門的生活模式,沒有覺得有什麼不習慣的。
況且留在碧華對於她來說是件高興的事,她又怎麼會不習慣。
見她說習慣,四人這才都放下了心,張一青笑着說道:“我們也覺得這裡挺好的。”
之前,他們來碧華山的目的,只是單單爲了昇華自己,但現在又多了一項,守護傲霜師妹。
他們五人站在膳堂門口有說有笑,沒有看見上官倩和拓跋錦瑞走了過來。
上官倩看見冷傲霜,不但沒有因爲被貶到了外門而愁眉苦臉,還在這裡談笑風生,立馬出言諷刺,“錦瑞師兄這都春天了,怎麼膳堂門口還這麼多蒼蠅,嗡嗡的我直頭疼。”
拓跋錦瑞當然知道她在比喻什麼,配合着笑了笑,投其所好的對她說道:“蒼蠅不叮沒縫的蛋,一定是這裡有什麼發臭的東西吧。”
上官倩聽到拓跋錦瑞把冷傲霜比喻成臭東西,心裡那個暢快啊,得意一笑,說道:“錦瑞師兄說的極是,這裡確實不太乾淨,等一會兒我一定讓膳堂負責打掃的弟子,用水好好洗一洗這門口的地,以免影響了大家的心情和食慾!”
站在冷傲霜身旁的張一青四人,聽到他們倆這話,臉色都一凜,不友好的看向他們。
林舒悅冷聲說道:“只有同類,才能聞臭而來,原來不知,你們兩人居然還能讀懂得蒼蠅的心思,想必和他們是同類吧?”
拓跋錦瑞聽到林舒悅的話,臉一黑,沉聲說道:“林舒悅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
真是可惡,居然敢用這麼語氣跟他說話,真是膽大包天。
對於拓跋錦瑞的話,林舒悅不以爲意,搖搖頭嘆息一聲,“唉,對於你這種糞坑裡長大的,聽不懂人話我不怪你!”
糞坑裡長大的,那可不就是蒼蠅嗎!
見林舒悅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侮辱自己,拓跋錦瑞怒不可揭,擡掌就朝他掃去,“林舒悅你找死!”
他可是堂堂南昌皇子,執法長老的弟子,怎麼可以任由他們侮辱。
看見拓跋錦瑞擡掌就打,林舒悅毫不退縮,立馬也打出了一掌。
兩道真氣相撞,發出“轟!”的一聲響動,驚動了膳堂內的弟子們,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快速走出來看。
明月和月流年一起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一個管着外門弟子,一個管着內門弟子,當然處理同門之間的摩擦也由他們管。
上官倩一看他們來了,立馬顛倒黑白,一臉委屈的看着明月和月流年說道:“兩位師兄,是冷傲霜他們幾個仗着人多,在這裡挑事,對我和錦瑞師兄言語侮辱,師兄要給我們做主啊。”
聽到上官倩的話,站在冷傲霜身邊的四人立馬一臉鄙視,夏知秋開口說道:“上官倩你當我們五人全是瞎子聾子嗎?明明是你先挑事的,還在這裡惡人先告狀!”
這個上官倩還真是臉皮越來越厚了,居然睜眼說瞎話。
“人嘴兩張皮,說什麼話全由你們,你們就是仗着人多,欺負我們人少!”
上官倩眼眶一紅,那模樣就好像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畢方宇一聽,呵呵一聲,說道:“我們欺負你?你可真敢說啊!你不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就阿彌陀佛了。”
“你們幾人有何不滿衝着我一人來就好,爲什麼要欺負我倩兒師妹,在怎麼說我們都比你們先入門,算是你們的師兄師姐,你當我們執法堂的弟子好欺負嗎?”
看見幾人圍觀上官倩,拓跋錦瑞立馬把執法堂給搬了出來,只要他們敢再開口,他一定會見縫插針好好整治他們。
皇族的尊嚴,豈能被這幾個烏合之衆給踐踏了!
“拓跋錦瑞……”
“林師兄!”
冷傲霜聽到拓跋錦瑞的話,就知道他已經挖好了坑等着她們跳,於是聽到林舒悅怒聲開口,立馬打斷了他。
聽到冷傲霜開口叫自己,林舒悅不在做聲。
冷傲霜轉身看着明月和月流年,說道:“兩位師兄,我們只是發生了一些小誤會而已,大家都是碧華弟子,脣齒相依,難免會磕碰到,剛剛只是拌了幾句嘴而已,沒有什麼大事,若言語上有什麼不恰當的,我在這裡代表大家給師兄和師姐賠個不是。”
她這話聽起來雖然是在給上官倩和拓跋錦瑞道歉,但是卻無形中把拓跋錦瑞挖的坑給填了。
她的意思是,這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類似於牙齒咬到嘴脣那種十分常見的事情,而且她已經道歉了,要是拓跋錦瑞真的想咬着不放,利用是執法堂弟子的便利來處罰他們,這就說明執法堂的人小氣,愛斤斤計較,有失做師兄的氣度。
聽到冷傲霜的話,月流年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笑意,然後故作嚴肅,看着其他人問道:“是這樣的嗎?”
他其實是相信冷傲霜的,也清楚她的性子,絕對不是惹是生非的那一種。
至於上官倩,雖然不是太熟,但是從考試那天的種種表現來看,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他們兩人中,若說到惹事,一眼就能看出是誰。
張一青四人都是站在冷傲霜這一邊的,她怎麼說,他們當然都會贊同,齊聲說道:“回稟師兄,是這樣的。”
“你們呢?”
明月淡然的看着上官倩和拓跋錦瑞,他不想自己的人被欺負,同時也不想自己的人去欺負別人,所以他問他們倆,而不是問冷傲霜。
“是!”
事到如今,他們也只能說是。
上官倩說完,不甘心的瞪了冷傲霜一眼!
臭丫頭,不要以爲狐媚了這麼多男人就算你贏了,以後日子還長,我們走着瞧。
看見事情已經清楚,明月覺得沒有再留下的必要,看着月流年說道:“流年師弟,既然事情已經清楚,我們進去吧,吃了飯下午還要修煉。”
“師兄請。”
明月雖然一直是外門弟子,但是資歷卻比碧華許多老弟子要高,月流年自然也很尊敬他,恭敬的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明月看着月流年點了點頭,然後平靜的對冷傲霜說道:“小師妹,下午要學御劍,切不可再貪玩,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