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變成一個小點,我機械轉身,向我哥的婚房走去。當我按響門鈴的時候纔想起來我現在應該去酒店找羅曼纔對。
“媽媽。”
門鈴一響好多天沒有見到我的丫丫一臉欣喜的跑了過來,想着事情已經發展到如今地步,我去見羅曼也沒多大用處,先給她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再說,我在包中掏了半天懊惱低咒一聲,手機被該死的江墨言拿走了。
“媽媽,你怎麼了?”幫我打開門的丫丫好長時間都不見我進去,睜着一雙大眼看着我。
“媽媽沒事,這些天有沒有好好聽話啊?”我輕捏下她粉嘟嘟的小臉頰,小傢伙個子不高,身上也沒多少肉。就這臉很抓面子。
“有啊,我一直好好吃飯,好好睡覺,都沒有找過媽媽呢。”
聽這話。我真不知道是不是該反省下自己這個母親做的有多麼失敗,想到剛剛離開的江墨言,我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仔細看來,丫丫除了眼睛沒有遺傳江墨言外,仔細看去,不管是鼻子還是嘴巴都像極了他,現在五官還沒有張開,如果再大一些,說不定更像,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心慌起來。我必須馬上帶她離開。
這般想着我加快腳步,進入客廳給羅曼去了一個電話,不出所料慕北川並沒有給她任何情面,矢口否認東西在他那。
“這事你來解決吧,我得馬上回法國。”不等羅曼開口問我原因,我直接掛斷電話,匆匆上樓收拾起東西來。
“你來得正好,幫我跟我媽還有我哥說聲。我帶着丫丫回法國了。”當我拎着行李箱下來時遇到待在家裡沒出去的廖秋霜。
“怎麼走的那麼急?是不是慕北川又爲難你了?”
“沒有,丫丫已經請了好長時間的假,這樣下去不行。”剛剛已經訂了最近的一班飛機,我抱起丫丫火速向機場趕去。
法國倫敦,當我踏上這塊土地的時候,心中才踏實一些。
如我所想,公司以我不聽上司差遣,擅離職守而將我解僱,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沒有感到多麼難受。
在家休息一個星期以後,我踏上了法國的第二次求職之路,只是這一次沒有上一次那麼順利,連投了幾份簡歷都石沉大海,心理受到不小打擊。不過,回來看到丫丫朝氣蓬勃的小臉時第二天我又?足勇氣再戰,只是連續半個多月的碰壁,我的信心快要被消磨乾淨。
當我再一次面試失敗拿着簡歷走出公司的時候遇到迎面而來的羅曼,我蔫蔫的跟她打了個招呼,她倒是好像忘記因她我才被炒了的事情,熱情的擁抱了下我,看到我手中的履歷表,她不禁皺了下眉頭。
“你那個富豪老公還沒將你追回去呢!”
“什麼富豪老公?”我一臉不解的問道。
“就是上次拿了我們公司調研結果的那個男人啊,他告訴我他是你老公,跟你鬧了些矛盾,讓我找藉口把你開除了,他好趁機英雄救美將你再追回來,不過話說回來,你那老公喂喂喂,我還沒說完,你怎麼走了?”
我窩着一肚子火,楞着頭向前走去,這些天面試失敗,肯定也跟他脫不了干係,慕北川啊慕北川你當真連我跑到法國也不放過我嗎?
想到這裡我就四肢開始發寒,長此以往下去,我難道真的要回溫城,躲避在我哥身後嗎?只是我哥的實力比慕家相差不是一點半點,慕北川真的想動我哥,也是易如反掌,這般想着我的心中就恨極了。
爲什麼我想要過個平平淡淡的生活就那麼難呢?
明白原因,知道繼續面試也不會有作用,我乾脆待在家裡在網上?搗,看看能不能在網上找個兼職乾乾。
一個星期以後,週一下午四點半。
本該是丫丫放學的時間,可我等在學校門口半天也沒有等到丫丫,眼見着幼稚園的孩子都要走完了,我再也等不下去上前詢問。
“丫丫下午的時候已經被接走了啊。”
“你們怎麼隨便讓人接走她!”家人沒來,現在法國我們母女沒有熟人,我不禁擔心指責一聲。
“接走丫丫的人說是她的爸爸還拿出了你們的婚紗照。”
“不知道現在照片隨便都可以p的嗎?我看你真是幼師當時間長了跟社會脫節了!”
調出監控錄像,我確定帶走丫丫的是慕北川,算算時間,一心逼我回溫城的慕北川,這會已經上了飛機。
這般想着,我什麼都沒帶,直接奔去機場,一路上我心慌的不行,丫丫是我的軟肋,慕北川是看準了這一點,除了擔心丫丫的安全,我真怕他會把丫丫藏起來,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
回到溫城已經是第二天上午,我直奔溫陽娛樂,得知慕北川並未來上班,我趕去慕家被告知慕北川已經搬出慕家好長時間。
“丫丫呢?”
廖秋霜見到我獨自無精打采的回來,擔心問道,我媽正在廚房忙活,也急匆匆跑了出來。
“臉色那麼差,是不是丫丫出了什麼事情?”
我坐在沙發上捂住臉,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廖秋霜一聽上了火氣,“這個慕北川真不是人東西,我們現在就去報警。”
“丫丫是在法國丟的,溫城警察不會受理的,有慕北川的手機號嗎?”
“我找找。”她撥下號碼將手機放在我的手中。
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我咬着指甲,焦躁的在房間踱着步子,想到丫丫粉嘟嘟的臉蛋,我的心中好似又千萬只螞蟻在啃食着,眼睛酸澀的難受。
不知道打了多少遍,電話終於打通。
“慕北川你把丫丫還給我!”
“我現在在溫城,想見她就來這裡。”
“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卑鄙的男人,聽到他的聲音我恨不得剮了他!
“呵呵沒想到你的動作夠快,我在風華酒店101房間等着你。”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我媽拉住急急忙忙要出門的我,“等你哥回來,商量一下再說。” шωш ✿тtκan ✿c○
“媽,我一分鐘也等不下去了。”丫丫已經快要被慕北川帶走近二十四個小時,她遺傳了我對花粉過敏的缺點而慕北川又喜歡噴男士香水,想到這裡我更加着急。
秋霜不放心跟着我一起去,怕惹惱慕北川我讓她在車上等着我。
“101房間,十五分鐘還沒見我下來,就報警。”
廖秋霜點點頭,囑咐我小心一點。
只是我太低估了慕北川的狡猾程度,我剛到大廳就被他的助理攔住,帶我去了十四樓。
“丫丫呢?”
一進門我就在房間中尋找起來,裡裡外外找了個遍,就連衣櫥我都沒有放過,只是最後結果仍叫我失望了。
我氣勢洶洶的向坐在沙發上端着紅酒的男人走去,這時我才注意到他身穿一身浴袍,剛剛沐浴過。
“喝一杯。”
“拿開,我再問你一遍丫丫呢?”我一把揮開面前的紅酒,鮮紅的液體灑在白色的羊絨毯上,觸目驚心。
“喝了,我就告訴你。”慕北川不氣不惱,緩緩倒了杯酒,再次遞了過來。貞麗投號。
我看了他半響,他將杯子向我的面前送了送,我數三聲,“一,二”
我奪過杯子一飲而盡,將杯子種種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怨恨的看着他,“現在可以說了嗎?”
“都那麼多年還沒有學會怎麼喝紅酒。”
他無視我噴火的眸子,再次倒滿一杯酒後遞了過來,“我來教你品酒。”
“慕北川你有完沒完,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學這些鬼東西,我要見丫丫!”我用力拍了下桌子,眼中的怨恨又多了幾分。
“不過是個抱養的孩子,這麼緊張幹什麼?”
“是親生是保養都跟你沒有關係,我現在只要見到我的孩子。”
當年事情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他跟江墨言都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呵呵?這話正好也是我想說的,孩子是你的跟我無關,我現在只想要你。”
這般說着,他起身向我走來,我這才發現此時渾身都開始發熱,暗叫了聲糟糕。
“慕北川你真是夠卑鄙的。”
“罵我卑鄙的人不少,不多你一個。”
慕北川不停向我靠近,我向後退去,余光中那隻被我打落在地上的玻璃杯印入眼簾,我快速彎身漸起,向後匆忙退了幾步,在牆上敲打下,玻璃杯應聲而碎。
我拿着碎片對準手腕,“慕北川,你給我站住,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死給你看。”這般說着,手中的玻璃杯用力在手腕上紮了一下,瞬間鮮血流了出來。
只是慕北川豈是一個心軟的人,他脣邊勾起涼薄的笑,腳步未停,“你還有家人,還有你的丫丫,你捨不得死的。想見你心心念唸的女兒,就放掉這個要不了人命的玩意,乖乖的做我的情人,或許有一天我厭倦了,就放你離開。”
“慕北川你tmd不是人!”手上的傷口讓我開始模糊的意識清醒些,只是我已經被逼退至牆邊,沒有退路。
“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爲了達到目的可以用任何手段。”
聞言,我一咬牙閉上眼睛,亂揮舞着手中參差不?的玻璃杯,伸手不錯的慕北川只是簡單幾下就扣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攥,我吃痛,玻璃杯從手中滑落。
經過這一小會兒的掙扎,我身上更加燥熱,臉也滾燙一片,我用力咬着下脣,也於事無補。
慕北川輕而易舉的將渾身軟綿無力的我拎到了牀上。
大腦混混沌沌,口中的叫罵變成了呻吟,他手指不停的在我臉上摩挲着,“到頭來,你還是我的。”
突然一聲巨大的開門聲讓我的腦袋清醒片刻,我認出前面的兩人是江墨言跟雲鵠。
我死死抓住最先來到我身邊的人,怎麼也不願放手。
模糊意識中,聽到一聲聲打鬥聲,最後,只覺得有人用力掰着我的手,耳邊還傳來幾聲不真切地低咒聲。百度搜索
我是在浴缸中醒來的,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一雙森寒的眸子,我大叫聲捂住胸前,手上包紮好的傷口被冷水一泡,疼的鑽心,我身子抖了抖。
倚着牆壁抽菸的江墨言,將菸蒂仍在地上,黑着一張臉向我走來,我緊張的嚥了口唾沫,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你先出去。”
江墨言睨了我一眼之後當真改變方向向浴室門走去。
“等等,你先幫我找身衣服。”我咬着下脣,浴缸中的水冰冷一片,我覺得再多待一會,我估計直接能凍暈過去。
時間不長,再次折返回來的江墨言將手中的衣服扔到了浴室牀上就出去了。
拿起衣服,才發現這是我以前的衣服,擔心丫丫,沒有細想,直接匆匆套上,赤着腳就向外面跑去。